才是。”
“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人想我来这里。”
高渐离站在那里,因为运功挪动,他先前被人缝好的伤势隐隐作痛,但是这些都及不上他此时心痛的程度。
他将手臂举向青司,手掌里握着一支玄羽长箭,铁胎弓是他送的,这箭也是他命人所铸,除了青司不会有人想到用铁胎弓让他过来。
青司面无表情的看着递到面前的弓箭,“原来摄政王是收到四皇子同伴求救的箭矢才过来的,只是好像晚了一步,在下不才,为了活命之好亲自动手将这弑父篡位的四皇子,给亲手结果了。”
“不……她……她是……”为了活命,高逸已经不顾一切。
“四皇子还是少说话的好。”青司冷冷的瞥了高逸一眼,当着高渐离的面将那刺入心头的簪子猛地拔出。
鲜血涌溅而出,大片的血沫从高逸口中而出,他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即使再不甘,却终究还是痛苦的瞪着眼睛,断绝了气息。
青司站在那里握着的簪子,似是挑衅般的看着高渐离一笑。
“我这人不喜欢邀功请赏,这捉拿罪犯的名头,就让给摄政王了。”青司整整衣袍就欲出去,却又不由自主的停下,看着菱花镜里倒影出的自己。
妆台上摆着的菱花镜里,模糊的倒映着青司脸,喷溅上去的鲜血如同丑陋的伤疤一样,将她的面庞沾染的面目全非。
菱花镜里,有人缓缓靠近,举着衣袖靠近,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着那些溅上的血迹。
这轻若蝴蝶触角的动作,却让青司大惊,她下意识的退去,却不经意间落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小心些。”
他的声音像隔着漫长经久的岁月,始终如一的扑来。
他的话不多,可每一句话却都带着熟悉的温度,温暖的让人想要落荒而逃。
“梁国公就在外面等着,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些。”
“我知道。”青司紧紧的攥着手掌,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稳妥的不出一丝差错。
“手筋被续上之后,即使再高的医术也无法使得筋脉的长度与原先一样。”
宽厚的手掌覆上尚带着血迹的手掌,温热的内力如同脉脉暖阳,缓缓舒缓着痉挛的手指。
青司怔怔的看着握着自己的宽厚手掌,他小心温暖呵护的样子,如同捧着此生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的万分珍惜。
昔日种种涌上心头,青司的鼻端酸涩,眼前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睁睁眼睛,将那快要落下的泪滴忍住了。
母亲的死相在她面前浮现,将眷恋儿女情长的她衬得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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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你活着,真好
眼泪还未滴落,就被结成寒冰将松动的心房层层封起。
“高渐离,我杀了你的侄子高逸。”
青司的声音冷静的可怕,“不止是他,就连你的皇兄高秀德,也死在我的手上。”
被人紧握的手掌被青司抽出。
即使再温热舒适让人眷恋,可是片刻的温暖,永远无法让她的指尖永远温暖下去。
“我不是她,所以我不会停下的,不仅是你,高佐,就是这个西周,我都要将他搅弄的天翻地覆。”
青司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高渐离,“别骗自己了,即使你面前的一切全都如同以往一样,可是你比谁都清楚,她……已经死了。”
余下的青司已不想再说,青铜面具覆上她的脸颊,青司对着高渐离微微额首,擦身而过。
房门打开,寒风吹拂起青司散落于身后的灰白的长发,此时她是神女,是所有人高高敬畏的存在,她活着的目的,站于这里的原因就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或许你曾对我动心,但那只是你没有遇见对的人而已,如果她出现,曾经的自己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取代。
可是有人从未这么想过。
如果他曾经认定,她就是自己所寻找的那个人,如果他曾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她离开。
那现在她既然已经重新出现,那他又凭什么让自己放手,看她再次在自己面前离开。
推开的房门被人拉住,有人固执的握住了那只垂落的手掌,执拗的将手掌与之紧紧契合十指相扣。
“放手!”
“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会放手。”
青司怒急且笑,“从来只听闻摄政王洁身自好,没想到却也是个花丛老手,只是……你凭什么觉得本姑娘会喜欢你!”
“凭我心悦于你。”
青司眼中轻蔑更重,“摄政王是不是这全天下的女子,只要你喜欢,就都要扑到你的怀里?可是抱歉,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对漂亮的又随便的老男人,更是敬而远之。”
高渐离看着面前的青司,与她眼中的轻蔑调笑不一样,他的眼睛异常的平静坚定,仿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属于他的誓言。
“她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