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是包十一。
就那样沉默地走着，想刚才在柳城市中心福利院听到的话，他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重。
因为他现在感受到了危险的味道。
包十一在看见光幕面板上那个《水果硬糖》惊人的仇恨值，不管那份仇恨是因为电影，还是因为他，那恐怖的仇恨值不会作假。
仇恨，在那后面就应该是报复，复仇。
“短命鬼，仇恨值不一定就意味着会报复？”
脑海里系统很显然知道包十一现在担心周杰会报复，尤其是在包十一知道周杰看《水果硬糖》的仇恨值之后，身上的负能量气息蹭蹭地往上涨。
在那黑色的连衣帽下，这样负能量气息笼罩的包十一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短命……短命鬼，他可能真的只是想道歉，想弥补，短命鬼你打算现在对付他？”
“我知道他的仇恨值，他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他就是想要报复！”
包十一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也无比确定。
如果要报复，肯定会冲着他来，那个时候冲过来想要杀了他，骂他小畜生的周禽兽一定会报复他。
还有福利院的孩子，周韵，他的女儿……
想到这里，包十一的心就更冷了。
那个禽兽的眼神他不曾忘记。
在那伪善的笑容下面是无尽的肮脏，龌龊与不堪。
“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
或许是感受到了包十一内心那股庞大的负能量，系统的声音发颤，不敢再说那些虚无的假设，弱弱地问道：“那，那短命鬼你打算怎么做？”
包十一嘴唇微张，没有什么声音，但是脑海里却是清晰无比的回答。
“杀了他！”
系统没有想到包十一会说出这样的话，声音一颤，忙劝道：“短命鬼，不要冲动，你不要冲动。”
“赶紧跟我念静心咒，静心咒……他现在是刑满释放，在监狱里面改过自新，重新出狱，什么都没做……”
“短命鬼，你这样不行！”
……
就在脑海里系统这句话说完，包十一的手机铃声响起。
许婉清打过来的。
“十一，那个周杰今天找周韵了！”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包十一眼神一冷，紧紧握着手机，骨节分明，微微颤抖。
“他过来找周韵是想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他说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出狱，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弥补以前犯下的罪。”
包十一嘴角一扯，声音冷硬，问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电话另一头是无尽的沉默。
很显然，许婉清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她也是不相信的。
接着，便是包十一冷厉的声音回答——
“我不相信！”
……
“短命鬼，你说的对，他如果想要道歉，应该是找你，而不是找恋尸癖！”
很显然，系统这句话对包十一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应该说这就是包十一一开始说的。
“那么，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黑色连衣帽子，包十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冰冷，如同一只冰狼，森白的牙齿微微晃动。
“想要做什么？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冷厉，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笑。
系统声音颤抖，但又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依旧是当初的Yin风鬼火范，兴奋道：“短命鬼，不用怕，我们再陪他玩！”
“就和当初一样玩，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
其实天一直都没有亮，一直都是黑夜。
黑暗之下，魑魅魍魉，百鬼一直夜行，那么——
杀人继续，游戏继续！
所以，谁是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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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 【杀谁】
2022年，12月5日。
柳城，南中大街。
公交车站处。
“林歌，你说那个周杰他究竟想干什么？”
挂断电话，许婉清想到包十一说的话，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望着林歌，问道：“他是不是想报复十一？”
林歌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个只有周杰他自己心里清楚。”
林歌转过头一看，公交车来了，拉着许婉清的手，往公交车车门走去。
就在林歌和许婉清上了公交，公交车上并没有位置，林歌自然就和许婉清站着。
就在公交车门快要关闭的时候，有一个人也赶了上来。
许婉清目光不经意落在那最后赶上来的男人身上，男人身形有些佝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就在那目光扫过的一瞬间，许婉清紧紧握住了林歌的手。
因为那个人就是许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