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退位前喷出来的那口血,不是为了皇位,而是在哀悼他的皇姐,走向自绝之路的皇姐,还有作为背叛者的他。
韶冬完全小看了这个女人,栽的一败涂地,陷入情感的绝境……
破坏掉心冷的人在乎的东西,就像是粉碎掉了他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崩溃,就是发疯。
韶冬庆幸祝痕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但心里还是慌极了的。只好去制造能让他们分割不开的事,小韶臻的诞生,是最让他惊喜又意外的事。
本来都做好了没有子嗣,后半生没有小孩绕膝的准备。真的很惊喜,很惊喜。
但今天,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触怒到了祝痕,祝倾与祝岐,这样的安排,祝痕应该是无所谓的,为何会这样?
他嘴皮颤抖地大力地握上揪住他领子的双手,过了好半天才哑然地唤了句,“阿痕……我是不是哪里又错了?”
☆、第四十五章
祝痕气的嘴皮都白了,拽住韶冬衣领的手不停地打滑,反倒被韶冬一把楼住,安抚个不停。
“阿痕,你是不是气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带他们来了?也是,你穿成这样悄悄的来,真的委屈你了。以后你想来就来,绝对没人敢拦。”
祝痕咬咬牙猛地挥拳砸向韶冬,韶冬见祝痕肯对他动手,反倒神情一松,抱着双手,动也不动地任由祝痕揍他。
第一拳揍的比较很,一下就将韶冬打的嘴角出血,外加上韶冬那眼巴巴又委屈的表情与小韶臻闯祸被发现时的竟是一摸一样,看的祝痕完全打不下去第二拳。
韶冬见祝痕停手了,弓腰缩背地挪步靠近祝痕,小指勾住祝痕的袖子,小声道:“我还挨的住,不要心疼,打吧,打到不气为止。”
祝痕不想理他,抽回勾住的袖子转身就想走,谁知韶冬竟然装骨头轻的能飞,他这么一扯就扑了过来,顺带将他圈的极紧,挣扎半响,头依旧埋在韶冬的胸口。
“阿痕,不要不理我,我们冷战的也太久了,你摸摸看,我的胸口都暖不过来了。”
韶冬耍过太多次的无赖,也没这次这么不要脸。祝痕抽不回手又被圈牢,不由讥笑道:“陛下,您已稳坐天下,何必与一个前朝余孽在此拉拉扯扯,又何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要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韶冬弓腰蹭蹭祝痕的脸颊,舒服的眯起眼睛,对着祝痕的耳朵低喃,“阿痕,我只在乎你……”
祝痕沉沉地闭上眼,韶冬的怀抱还是与从前一样的冷,一旦没了要去温暖对方的心理,身体的每个部位就会冻的就像冰坨。
心存侥幸不过是在自欺欺人,都已经证实当年父皇与皇叔是*,他为何还是要相信已经欺君了的顾老将军会念旧情,给他军权?
真要他亲手杀了韶冬才能夺位?睁开眼,一字一句道:“韶冬,我还有没有能走的路了?”
韶冬浑身一颤,慢慢站直了腰。这么一来,变成了他在居高临下。只是他再怎么伪装,也掩盖不掉慌张害怕的眼神。
他不想随便糊弄祝痕,也没法说清楚,有些事,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没法相信,何况是不愿再相信他分毫的祝痕。
韶冬的喘息越来越重,眼神也越来越锋锐,害怕让他几乎失控,就这么直接上嘴亲。不过终归还记得这里是皇陵,将祝痕抱入马车内,等按住了,手脚麻利地脱衣,解裤。
祝痕惊觉不对,奋力挣扎起来,连抓带踹。
他不好受,韶冬同样不好受。从有了小韶臻到现在,苦行僧般的日子过的太久,久到他都要忘还能用这种方法来挽回一个人的心。
车厢内全是两人粗重的喘息与闷哼,等结束时,两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猴子,满身的伤痕,shi漉漉的泛着自内而出的油光。
韶冬还能呲牙咧嘴,忍着被揍狠了的巨疼坐起,祝痕是连根手指也动不了。
最后,韶冬满意地将祝痕圈在身下,一遍遍地亲吻着他留下的浓墨重彩,极为认真地说着:“我们再生一个吧,就叫韶颂,祝颂也行。江山我是你的也是我的,等百年后,我们共躺一xue,下辈子继续。”
回应他的是祝痕的一口唾沫。
回宫后,祝痕将脸都埋在韶冬给的披风内,蒙头就往冷宫走,韶冬越在后面喊,他走的越是快。
谋士们听到祝痕回来的动静,一个个去打探消息,却吃了个闭门羹。
祝痕面无表情地听着门外的动静,没有吭声,只是在疯狂地洗刷着自己。
睡在同一屋子的小壮壮睡的正香,隐隐约约觉得祝爹回来了,没有睁眼,嘟囔了句含糊不清的祝爹后,扭身继续睡的天昏地暗,完全不知道祝爹洗了整整一夜的身体。
韶冬这次虽然心满意足,其实心里更加不好受,苦巴巴地站在少了一面的冷宫墙哪里,就这么长着脖子,盯住亮着幽幽灯光的屋子站了整整一晚。
站到第二日必须要去上早朝了才离开。
早朝一结束,推掉所有的议事,又屁颠屁颠地回冷宫了。他忽然想起小家伙对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