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的三昧真火。
没错,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用的火不也是三昧真火么。
终于缓过神来了的谷甘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刚刚全心全意突破时自己施展的幻咒还有没有用。谷甘夙手指抹过额头,又赶着施了个幻咒。他抬眼,看着不远处想要靠过来的贺安。
“贺安。”看清了对方差劲至极的脸色后,谷甘夙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你脸色怎么更差了?”
修炼一半来不及收功就向着这边赶来,赶来之后来不及休息就为谷甘夙疗伤,这般Cao劳之下已是受了内伤。之后还没有恢复的贺安又在心惊胆战与无能为力中熬过了大半夜,甚至不敢让真气流转休养生息怕夺了谷甘夙一丝一毫的灵气,如今脸色差成这样也是可以解释的。
“兄长突破如何?”少年此时还有些小别扭,但这一点小别扭却也抵不过对谷甘夙的关心。
很好,看来是没有暴漏。谷甘夙低头看了一眼身周一堆散成灰色粉末了的灵石,向着贺安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来:“多亏你。不然怕会有些麻烦。”
本就俊秀的脸因着这笑容更添了三分惑人。
少年见到对方的笑容,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那些小别扭。他也不是拘泥于儿女情长的人,见对方收工已毕就跨过自己之前摆下的聚灵阵,直接来到谷甘夙身边握住了谷甘夙的手腕。他微微皱眉细细感受着指尖下的脉搏,又探出些微灵力试探。
谷甘夙的脉搏强劲有力,比昨夜把脉时要好上不知多少;而他探入的灵力则被对方澎拜的内息直接吸纳了进去,随后融入其中。
贺安不由得“咦”了一声。
昨夜里他为谷甘夙疗伤,因着自己是金属性的单灵根,隐隐被谷甘夙的火灵根克制,所以虽是倾尽全力为对方疗伤,但效果总要打些折扣……以至于自己力竭也没能好好为对方疗伤,还闹出为他人疗伤自己受了内伤这样的笑话。
而昨日如果能有现在这般融入的效率,疗伤一事当是事半功倍才对。
可兄长的内息,明明是更强了。
疑惑中的贺安突然发现,自己搭在对方手腕上把脉的左手无名指,不自觉的向着对方的手心滑去。他满脸尴尬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指。
那手指上似有若无的虚虚拴着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正系在谷甘夙的手指上。贺安惊疑的睁大了双眼,望向了谷甘夙。他正巧看见谷甘夙用跟自己一样的表情看向自己。
已经将手指搭在对方手中的贺安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烧。
“这……这是怎么回事?”谷甘夙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红线的事,没想到这时就揭了出来。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贺安说那些前世今生的事,或者说,说是不说。
却没想贺安像是受惊了一样先一步将自己的手挪了开来,他拍了拍谷甘夙的肩膀,支支吾吾的笑道:“天明就要开始选拔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往日里经常抵足而眠的两人又是一夜无话,背对而眠,不知彼此各藏心事。
刚刚完成小突破的谷甘夙本该Jing神非常,但因为身边灵气供给不足而导致身体异常的疲惫。之前看到突然改变的功法时心中一片茫然的谷甘夙,在疲乏的此时才明白刚刚那份功法的独特。
那贴合自身的,让他血脉喷张的,让他燃尽了自己身边所有灵力的修行过程,让谷甘夙除了热之外还感受到回到母体一般的舒适。
那是谷甘夙这近二百年来都没有得到的先天功法。
谷甘夙仔细聆听着身边少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在确定了贺安已经睡着之后,才半坐起来,偷偷幻化出了一个水镜。
他伸手抹去自己额头上的幻咒,眉心两撇红痕果然变成了三道。三道红痕如火焰一般张扬热烈,尾端隐隐发白,带着无穷的生命力一般。谷甘夙伸出一指点了点眉心,引出一星三昧真火,炙热的温度扑面而来,却只让谷甘夙觉得暖暖的十分舒服。
“唔……”本已经睡着的贺安因为突然热起来了的温度有些不适的呻/yin了一声,背过去的身子更往床边靠了靠。
谷甘夙这才将火焰熄灭,重新躺了回来。
有了先天功法,这才是真正的妖修。
他心中一半激动一半诡异,叹了口气,很快也睡着了。
因为睡下去的时候已然极晚,感觉不过一闭眼的功夫便该起身了。
对于近两百年还没习惯修炼节奏的谷甘夙来说,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想突破就突破,也从没想过一个小突破可能不仅仅需要一夜,而需要几天甚至十几天。
从没想过可能会因为这次突破而失去进入小福地的机会的谷甘夙,在感受到晨光映上眼帘时才想起这件事。丹若可是大突破,拿到东西越早越好。谷甘夙坐起身受惊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却觉得手下的触感有些奇怪,而他余光扫过之处却是参差不齐焦黑干裂的木板边缘。
谷甘夙侧过脸,发现昨晚背对自己躺下的贺安此时正面朝自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