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的人还是认同的,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遇到喝醉酒打人的父亲那也是他命不好,这个妇人不对。
妇人有点儿傻眼,彻底接不下去,想着是不是继续同围观的百姓诉说。
“来人,将刑部尚书凌迟处死。”风月说的云淡清风,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仿佛台风过境,简直不堪入目。
“娘娘息怒。”闵太师第一个反应过来,但是却不知道切入点是哪里,难道是问话?可是这种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凌迟处死啊?
“娘娘,臣法犯哪条?臣冤枉。”刑部尚书一身冷汗,只因为侍卫已经过来拿人。
“没犯法,本宫心情不好而已。”风月说完,还吃了一颗葡萄,姿态悠闲,眉目含笑。
所有人再次惊呆,如果说刚刚是台风过境,这次就是陨石撞地球,彻底没了章法,心情不好就凌迟处死大臣?逻辑呢?被狗吃了?娘娘,您的英明睿智人设呢?崩人设不道德!
眼见大家伙儿都这样,风月挑眉含笑继续说:“三纲五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宫为君你为臣,本宫心情不渝,你为臣子为本宫排解,也是应尽之责。太师,本宫说的可对?”
闵太师瞬间汗shi了衣服,额头鼻尖鬓角上冒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子,然后顺着脸颊流下,苍白着脸,抖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三朝元老,帝王之师:“娘娘,虽说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是也有父母不慈一说。”
“所以君主也有昏君,暴君一说,对吗?”风月咄咄逼人。
闵太师低头,躬身施礼,却不敢多言。
全场鸦雀无声!
“不能听这妇人一面之词,她殴打夫君罪证确凿,自己也认了,她夫君无故殴打孩子,谁看到了?”这有理有据的分析打破了刚刚的宁静。
皇后没有反对,也没有提刚刚的那个话头,似乎这件事就这么掀过去,刑部尚书的脸色依旧泛白,身上的冷汗还没有干,一言不合就凌迟处死这种事太吓人,刑部尚书有点儿扛不住,再次问话,明显畏缩许多:“赵氏,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夫君殴打孩子?”
“民妇一面之词自然做不得真……”
“上官,请上官严惩这个妇人。”一个男人从人群中出来,穿的还算干净整齐,就是皱眉挤眼歪着嘴将原本还算平凡的五官硬生生搞成了老鼠样,也是不容易。
“你是何人?”
“回上官,小民是这个妇人的丈夫,小民只不过是管教孩子不要偷吃,这妇人就撒泼,甚至雇凶殴打小民。小民父母都能作证,她平日里对公婆也是多有不敬。”
很快,一对儿稍微上了年纪的老夫妇也跑了出来,指责赵氏的种种不是。
“上官,赵氏平日里经常不做饭跑出去做秀活儿,自认为赚了钱,对小民和小民的老婆子整日里骂骂咧咧,嫌弃我们是老不死,吃干饭的。”
“她还逼着民妇做活儿,可怜民妇这么大的年纪,还要整日下地做农活儿。”妇人说的凄惨,可惜说服力不太够,年纪四十出头的人真的谈不上这么大的年纪。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赵氏的不是,但是就仿佛这么大年纪一样,说服力太少,不过他们是公婆,天然有着道德优势,因此还是引起了大部分的共鸣。
刑部尚书的脸色好看一点儿,将目光放在赵氏身上:“赵氏,你还有何话可说?”问话的声音很低沉,忽略那眉眼间越发深刻的褶皱,嘴唇上的颤抖还是挺有威严的。
“上官,刚刚说我一面之词,现在他们也是一面之词。”嬷嬷在训练她的时候训练过这种情况怎么办,因此赵氏从容面对。
“他们三个人都如此说,怎么能算是一面之词?”刑部尚书皱眉,觉得这个赵氏有点儿不对劲儿,普通的百姓怎么会如此冷静?心中猛然一惊,自己这边可以找赵氏的丈夫和公婆嘱咐一些话语,端仪长公主那边就不会吗?
“他们是一家子,父母和儿子,民妇也愿意护着自己的儿子,他们的话怎么可信?”老嬷嬷教导的话语在反驳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候,就是那么的犀利。
“田大,你们可还有别的证人?”不是畏惧于皇后的压迫,而是刑部尚书信任闵家父子,他相信他们不会仅仅找来了田家的人这么简单。
“有,有一些乡亲也来了,赵氏蛮横,大家都知道,随便一问就行。”田大说的很溜,贼眉鼠眼的看向四周,他知道,那些人安排了很多人。
话音一落,就有很多人出来,纷纷说着赵氏不成样子的话语。
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礼节周到,措辞文雅,即使是指责,也让人仿佛在聆听歌曲。让人心悦诚服,因为他们的说辞对赵氏点燃了一生所有的怒火。人群中开始爆发出喊声:“杀了毒妇。”
“杀了毒妇……”绝对是不绝于耳。
赵氏的脸色有些苍白,下意识的去看端仪长公主的座位,公主天之骄女,金枝玉叶,座位高高在上,她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