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与凡人无异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复原。
逆天而为,遭了天谴,天庭一定知晓了,但为什么直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师父和涟若为她说情了?倚游战战兢兢过了小半月,天上依然没有动静,她便放下了,横竖该来的都会来,想得太多也没用,等着就是了。
夏侯逸既已知道她不是常人,对她的来历身份却只字不问,怕她烦闷,还将四国中的大致情况当做消遣说给她听。这样也好,不用绞尽脑汁编故事了。这一路上多亏他细细照料,重伤的身子才日渐好转,她终究是欠了他一份不小的人情。
时值盛夏,昴日星官的值当得也太好了些,燠热的空气象是要将人融化似得,倚游没了仙气护体,更觉闷热难当,她嫉妒地看着热浪滚滚下依旧清爽如竹夏侯逸,心里暗骂:“怪物!”
“暗里出口伤人非君子所为。”
倚游吓了一跳:“你,你会读心术?”
“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我压根没抬头看你。”
“我只是试试你罢了。”
“!!”
“小心点,包子戳烂了就不好吃了。”
“……”
吃完了包子,倚游想起身舒舒筋骨,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倚游心中一惊,将人扶起。那人一袭白衫,文质彬彬,正是坐在角落的文弱书生。
“这位小哥可摔着了?小女子这厢赔礼了。”
“无妨无妨。”书生捡起地上散落的各类簪子花钿,细细擦好了,一件一件放在包袱里收好。
倚游虽不常在人间买首饰,却也看得出来这些簪环件件Jing致,挑选的人花了不少心思,便笑道:“小哥,这些东西是给你家姐妹买的罢。”
书生笑了,神色有些赧然:“不,是我家娘子,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胡乱买了些。”
倚游瞧他那鼓鼓的包裹,这可不是买一些的问题啊。
“你家娘子好福气,她戴上这些肯定特别漂亮。”
书生的眼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声音也有些飘忽起来:“约莫很漂亮罢,无论如何,她在我心中是至美。”
这位娘子实在是令人羡慕,不过这约莫是什么意思?倚游还想再问,官道上忽扬起一阵尘土,远远赶来一队人马,书生脸色一变,道:“小生家中还有些事务,告辞。”话音未落,书生已去的远了。
倚游差点惊掉下巴,原来以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是个轻功绝顶的高手。
“这书生不简单,若不是他紧着怀里的东西,断不会被你撞到。”
倚游偏头一想,道:“看他不像是坏人。”
夏侯逸缓缓倒茶,气定神闲的模样倒不象是在简陋的茶铺里,而是身处高山流水陶然亭中,倚游不由得呆了一呆,很快,她甩了甩脑袋,又恢复了原样。
“老板老板,你这可见过一位文弱公子,大约这么高。”来人伸手比划着,一副大嗓门震得倚游的小心肝抖三抖,与他粗矿的身躯甚是相符。
老板道:“我这茶铺迎来送往,来的书生没有一千也有几百,这叫小老儿如何作答。”
“他喜穿白衫,额角有一道细细的伤痕。”
“哟,小老儿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文弱小哥,喝完茶,往东边去了。”
“多谢老丈。”那汉子得了消息,抱拳道谢,领着人马扬尘而去。
倚游小声对夏侯逸道:“那小哥见了这队人马就跑,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夏侯逸道:“刚才那书生衣角绣着水纹,与这领头人抹额上的一模一样。这江湖上,以水纹为标志的仅有一家。”
“青阳君家。”
“没错。”
“青阳君家乃书香世家,世代为官,这领头人粗矿得很,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呀。”
“嗨,客官你们不知道,这位爷是君家夫人的子侄,从小养在乡下,父母去世了才来投奔姨母,一个大字不会,却力大无比。君老爷见他入仕无望,便将他送去军营,如今这位爷在军营里混得风生水起,轻易得罪不得。”
倚游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店家道:“还不是君家的独子君奕尘,君少爷几年前突然疯癫,从家里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就是那博闻强识,华彩斐然的六君子之一,‘博文君’君奕尘?”
店家一脸骄傲:“正是。说起“博文君”君奕尘,是鄙国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父亲是青阳知州,母亲乃书香门第之女。君奕尘乃君家独子,自幼聪慧,天赋秉异。三岁能诗,四岁成文.十五岁连中三元,被皇上钦点为状元,琼林宴上姿仪潇潇,文采飞扬,惹得无数闺中小姐引为梦中人。
本是前途坦荡,此人却在第二天的金殿上侃侃而谈,列举宁国政事利弊,直言自己适应不来这浮沉诡异的官场。在百官一片沉默中,宁国国君抚掌大笑,赐他“白衣布相”之名,允他不入朝堂。十六岁上Jing研五行八卦,创下“无回”阵,传与边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