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心碎而在我浩澜宫门前哭着喊着要跳河的男仙不知凡几。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他们自己凑上来的,与我何干?再说,自古男儿多薄幸,谁不是玩呢?你看他们今日要死要活,明日便怀拥新人。神仙的日子太漫长,真正能从一而终的能有几人。”
倚游一噎,道:“从一而终的虽然少,也是有的。”
涟若嘴角扯出一个无所谓的弧度。
倚游道:“六大上仙中,川江上仙总管下界江河湖泊,人脉最广,总会物色到一个适合你的。”
“我不想嫁。”
倚游默了一会儿,叹道:“涟若,你爹和你娘的事,对你影响甚大。但我总相信你能遇到待你如珠如宝之人。”
“承你吉言,”涟若偏头一笑,满天星光为之暗淡。
“对了,”倚游忽然想到一事,道:“你知不知道蒹葭是谁?”
涟若一愣,道:“你怎么会提起她?”
“偶然听到师父提起,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
涟若道:“你可算问对人了,这个名字,资历低一些的仙人未听说过,资历高的仙人么,却未必肯说。”
倚□□礼道:“请涟若仙子赐教。”
涟若理了理衣袖,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偶然。”
原来,蒹葭仙子是百花宫上一任掌事,恬淡温雅。是当年仅次于南方帝君的第二美人,原本被天帝聘为天妃,得沐天颜。谁知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蒹葭仙子在一次闲游中遇到了魔尊,苦战不敌,被魔尊掳走,一去不返。为此,天帝伤情许久,蒹葭仙子这名字,便渐渐被人压下了。
倚游点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公案。”
涟若道:“依我看,蒹葭仙子对魔尊,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要不然,怎么不趁机杀了魔尊,为天庭除去心腹大患,反而给魔尊生下了独女瑶焰公主。”
“什么?瑶焰公主的母亲是仙女?”
“你小声点儿,而且,魔尊陨灭之后,蒹葭仙子也自毁元神,随之消散了。”正说着,涟若美目一转,忽道:“好了,天快破晓,我先回去了,有空到璃虹宫来玩。”
“等等,”倚游道:“还没说完呢。”
涟若余光往前面一掠,道:“还有事儿,就到璃虹宫来找我。不说了,回见。”
倚游一句“且慢”还未说出口,涟若已乘风飘远。这妮子,我还没说下界历练的事呢!不就是昴日星官在前面嘛,跑那么快做什么。
前方,扶桑木高耸入云,盘根错节。树下,昴日星官与一个白衣仙君交谈。那白衣仙君风姿挺拔,未待月车走近便已乘云离开。昴日星官见倚游驾车行来,笑道:“之梦仙子辛苦。”
倚游笑道:“在昴日星官面前,谁敢说辛苦。方才我见昴日星官与友人交谈,还在想着要不要行慢些。”
昴日星官肃容道:“仙子此言差矣,我与昭茗上仙皆不是因公废私之人,待日间事了再叙便是?”
昭茗上仙?昭茗上仙为北方帝君之子,昀崖殿下挚友,高贵冷傲,没想到与昴日星君交好。
“星君与那昭茗上仙相熟,倒是难得。”
“非也,”昴日星官道:“上仙只是来问些事情罢了,仙子,这几日诸事烦多,未向帝君大人述职,劳烦仙子替我向帝君大人告歉。”
“师父也知星君辛劳勤勉,必不会介意。”
昴日星官舒口气,将金乌从扶桑木上取下:“如此便好,你我交接吧,时辰到了。”
东方帝君在冥想中,忽然睁开了双眼:“既然来了,就请进罢。”
来人一身白衣,施施然走入殿中,带来梨花芬芳的香气。逆光之间,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他进来的那一刹那,满殿像是染上了淡淡光华,让人如同沐浴在月光之中。
东方帝君扶髯道:“一日之中,三殿下第二次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帝君知道的。”昀崖道。
“殿下是为倚游下界之事而来?”
“正是。”
第8章 第八章
东方帝君笑了笑,道:“天帝已经同意,三殿下有何异议?”
昀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倚游这一次下界,并不只是历练那么简单。”
东方帝君目光一闪,道:“倚游现在资历不够,若是能承受天劫,飞身上仙,日后掌管浩澜宫,便可堵住悠悠众口。”
昀崖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听说,帝君旧时与濯砚交好?”
东方帝君道:“都是陈年往事了。”
昀崖忽地一笑:“大约真是我多虑了,帝君莫怪,告辞。”
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东方帝君闭上眼,又沉入冥想之中。
日渐西沉,倚游挎着小竹篮,哼着新学的乡间小调往镇子里走,篮子里红彤彤的桃子甚是惹人怜爱。倚游擦擦额角的汗珠,满意地点点头。
她下界已经一个月了,从原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