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地看着陆戈,“怎么追啊?”
孙健一下子活跃了,“这事儿你得问我啊,我干这事儿干得最多了!我跟你说,其实很简单……”
海亦风没有嫌弃孙健飞喷的唾沫星子,一脸严肃地跳起来,“你等等。”然后海亦风去弄来纸和笔,专心致志地把圆珠笔打出来头,摁着纸说,“你说吧。”
陆戈和孙健一起石化了。
徐博思打开门,客厅里地板上都是红玫瑰,桌子上都是蜡烛,都摆出了各种各样的造型。
海亦风穿着西装站在这一切的中央,笑看着徐博思。
徐博思走进去,把书包扔沙发上,半个屁股坐在沙发靠上,双手环胸,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海亦风。
海亦风开始念,“Today is a beautiful day . I……I……”
本来海亦风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可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眼珠子不停地翻,碎碎念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后面是什么了。
徐博思很平静地从书包拿出作业,路过海亦风的时候海亦风还在喊,“等等等等,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徐博思拨开海亦风抓着他的手说,“你慢慢想,我先写会儿作业。”
海亦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好长时间才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红酒咬开瓶盖儿搂着喝。
喝就喝吧,还站起来在客厅瞎晃悠,在昏黄的客厅里像荡失的野鬼,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滑了出去在蜡烛堆里碎裂,火焰一下子窜上来,海亦风本能地后退倒在地上,撞倒了花瓶,火焰迅速地向海亦风这个方向蔓延,海亦风只能蹬腿后退,胳膊压在了花瓶碎片上面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疼。
徐博思提出水壶出来正准备去浇水,看见这场景,把壶盖拧下来就整壶泼上了那火,又飞奔回去提出来一大桶本来打算用于拖地的水整个倒到那火上面,火终于灭了。
徐博思把桶狠狠扔到地上,低头怒视着海亦风。
海亦风委屈又心虚地看着徐博思。徐博思看见那眼神也不想说什么了,也瞟见了海亦风受伤的右手,没好气地说,“过来!”
海亦风跟着徐博思到一个放着药箱的房间,和他一起坐在床上。
徐博思给海亦风的胳膊消毒,上药。徐博思还是气,所以故意下很重的手,海亦风皱着眉头忍啊忍,只能干吸气。
弄完徐博思又瞪着海亦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今天你必须用你的左手把那儿给我收拾了!因为那是你造的孽!”
徐博思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海亦风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徐博思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徐博思的心颤了一下,就一下。
海亦风用特别可怜的语气说,“我一个人啊。”
徐博思拨拉掉海亦风的手说,“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一起收拾?你闯得祸凭什么拉上我和你一起受罪?有这么一次才好,让你长长记性!”
第二天早上安逸起床洗漱完毕的时候看见客厅已经干干净净了,海亦风手里还拿着抹布,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就那么歪倒在沙发上睡着。
听见动静海亦风睁开眼睛,“你起来了?”
徐博思看着海亦风那浓重的黑眼圈问,“这……真的是你打扫的?”
海亦风点点头说,“是啊。”
徐博思说,“你有病啊!你不会找个小时工什么的?”
海亦风说,“我在赎罪,我知道我一直挺混蛋的,对你不好,你看到我这样有没有心里痛快一点,等有一天我们扯平了的时候能不能重新开始?”
徐博思没搭理海亦风,扯过自己的书包就走了。
一上午海亦风还是反复问徐博思那个问题。
最后徐博思说,“你把那个视频给我,我们以后就形同陌路,我就再也不会记恨你了,你也就不用赎罪了。”
海亦风说,“不行,我不想跟你形同陌路。”
徐博思不再看海亦风一眼,一边开始做题一边说,“那你就继续自找罪受吧!”
海亦风开始无比无赖地在徐博思的周边晃。
徐博思吃东西海亦风就巧取豪夺地非得从上面咬一口;徐博思做题,海亦风不懂也非得嚷嚷着,“让哥哥给你讲一讲。”然后没完没了地侃着不管啥用的废话,每次都弄得徐博思火冒三丈,按住海亦风要揍他,海亦风又会大笑着边逃跑边求饶。
海亦风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地从徐博思的世界里退出,海亦风要尽可能地在徐博思的世界里留下很多很多海亦风的痕迹。
因为不想被母亲离世带来的难过情绪笼罩,徐博思学习更加用功了,虽然他没有像别人那样熬夜,各种小缝隙时间都用来记单词,但他学习的时候比以前专心了很多,大脑运转非常快速,也注意学习方法的调整,学习效率大有提高。
徐博思晚上做题,海亦风就屁颠屁颠捧着一本练习册挨到徐博思身边,结果看着一会儿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