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但又觉得应当尊重大哥的选择;想和对方客气两句,一时又找不到话题,十分别扭。侍者举着串了大块烤rou的长铁钎过来,她没有食欲,只要了薄薄一片。抬起头,看见邵声正望着自己。
他对上莫靖言的目光,笑了笑,“你不断说再薄点再薄点,我想看师傅是不是最后给你一张餐巾纸。”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起,邵声掏出自己的,发现并没有来电,于是喊傅昭阳查看电话,又抱怨道:“你不要也用默认铃声,每次我都分不清。”
思睿笑,“谁让你和傅队形影不离,买个手机都得是同款的,审美也太相似了吧。”她吃吃笑着,细声细气说,“情侣机呀?”
莫靖言听到“审美相似”几个字,脸上一红,正尴尬羞涩着,傅昭阳接完电话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左君来了,你要不要和我去门口接她?”
她连忙起身,二人走到餐厅门口。左君刚刚面试回来,穿着黑色职业装,深蓝色收腰大衣,挽了一个平整的发髻,纹丝不乱。她Jing心修饰过眉毛,涂了淡淡的浅棕色眼影和rou粉色唇彩,整个人一瞬显得成熟起来。
莫靖言看着她的皮鞋,担心地问,“鞋子这么薄,不冷么?”
“穿这身去面试,靴子总不合适。”左君笑了笑,“没关系,我坐坐就走,回去就暖和了。”
左君姗姗来迟,她出现在餐桌前时,众人有片刻的安静。
“我来看看师兄,坐一会儿就走了。”她微微一笑,“烤rou味道太大了,我就这么一套正装。而且明天还有面试,得回去准备一下。”
莫靖则和她寒暄了两句,招呼服务员多添了一副餐具,言语之间很是客气。孙维曦拿过茶壶,帮她倒了一杯茶。左君弯弯嘴角,“谢谢。”她递过一只档案袋,“来得仓促,也没给师兄带什么礼物。这是这些年攀岩队的刊物,还有其他报刊关于攀岩队的采访报道。之前我整理过,就又印了一份。”她微微一笑,“说起来,当初我就是在莫队手下做宣传,这就当做我给老队长的礼物吧。”
莫靖则从档案袋里抽出一沓刊物,最初两本已经是三四年前印制的,装帧和设计都显得有些过时。他抬头看着左君,微微一笑,“这是我这次回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师妹费心了。”
“举手之劳,没什么麻烦的。”左君垂下眼帘,转着手中的杯子。
她喝了一杯茶,没怎么吃东西,便告辞离去。莫靖则起身要送。左君摆了摆手,语气温和而坚定,“不用了,你和大家多聚聚吧。”
“我去送师姐好了。”莫靖言飞快地站起来,和左君挽着手下楼。走到门口,她依依不舍,“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没关系的。”左君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我打车回去,很快的。莫大难得回来,你们兄妹俩多聚聚。”她叹了一口气,“本来,我很怕见到这种场景,犹豫要不要来;但又一想,这次见不到,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呢?”
她语气哀婉,莫靖言听得鼻子一酸。左君“呵”地笑出来,“你看,我又多愁善感了。你快点回去吧,咱们俩又不是见不到了。”
☆、第十七章 (下)
莫靖言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心下一片凄凉。回到楼上,男生们正在劝酒,莫靖则喝了一杯又一杯,孙维曦替他挡酒,笑道:“他要是喝多了,我也背不动啊。”
众男生笑道:“没事儿,我们也能送莫大回去啊!”
何仕拍他们的脑袋,“就是嫌你们都去了闹哄哄,再留下来聊天打牌,让嫂子晚上怎么休息啊?”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就好像刚刚左君的到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莫靖言看着堂兄和女友挽着手和众人说笑,想到他们住在学校附近,只定了一间房,又想到左君离去时凄然无奈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憋闷。她将碗筷推在一边,默默地喝着热茶。看到堂兄起身去洗手间,莫靖言跟在他身后来到走廊。
莫靖则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小妹,拍着她头顶问道:“莫莫,你没事吧。”
莫靖言轻轻摇头。
“你和昭阳怎么了,一晚上也没说两句话,还在怄气么?”
“没……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脚尖蹭着地毯,“我们,分开了。”
“我大概知道一些,昭阳说,那是你的气话,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没考虑你的心情。”莫靖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怪楚羚么?”
莫靖言不说话,将楚羚交给她的礼物递给堂兄。
“她其实,也挺可怜的。”莫靖则打开盒子,将水晶牌妥贴地收好,轻叹一声,“说起来,她认识昭阳也很久了。大一时我们三个同时加入攀岩队,楚教授带楚羚来岩壁练习。她刚刚高一,因为长得瘦小,我们都当她是初中生呢。她留着运动头,像个假小子,但攀岩时动作干净漂亮,很有毅力,又能吃苦,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我们谁也没意识到,她也是个有心事的小姑娘。后来她上大学,我觉得她有点喜欢老傅的苗头,但也知道我家莫莫一直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