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些满不在乎,说道:“白日里,我虽睡在这副身体里,但对于倾歌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我是知道的,就是可以感知,但无法支配身体,至于倾歌怎样,我不清楚。”
琉璃眼角有丝凌厉的光闪过:“玄真给你下的咒?”
青歌点头:“是的,这样可以压制我的魔性。”
琉璃好像笑了一下,却面带寒色:“所以,你打算一辈子这样?”
“有何不可?”青歌笑着说道。
“青歌,前面有很重的Yin气。”琉璃顿住脚步,看向五十步开外的府衙。
“嗯,我感觉到了。”
青歌和琉璃走了半晌,终于来到这一高墙深院,这处深院挂着府衙二字的牌匾,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各挂了两只灯笼,只是那灯笼并没有点着,白乎乎的,随着风一摇一摆的,教人看了很不舒服。
而这个府衙竟然一个衙役都没有。
“踹门么?”琉璃摩肩擦掌,手指虽活动着,奈何骨架太小太嫩,所以并没有弄出咯咯响的声音。
“不踹。”青歌回道,低下头单手捞起小小的琉璃,将她抱了起来,飞身越向高墙。
琉璃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飞向墙头之后青歌之间轻轻一跃,又落在一座屋子的屋顶之上,这才将琉璃放到屋顶坐了下来,然后青歌好像想起了什么,往袖中摸了摸,拿出一个小物件。
是两根红绳,绳上编着两朵可爱的小红花,琉璃有些迷惑的看着青歌:“这是……”
青歌坐下,拿出一根红绳来放在掌心拿着,两只略带苍白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些笨拙的整理着琉璃的头发。
琉璃的头发很长,已经长到腰际,刚来云州山的时候她的头发更长,差一点就可以没过脚尖了,而之前她四处流浪,从未打理过头发,只是用一根粗布将头发绑在头发上,后来她的头发洗顺了才发觉这头发似乎太长了,做许多事都不很方便,琉璃便问青歌借了把剪刀要将头发剪干净,还好被青歌阻止了。
然后青歌便就着月光,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头发修至腰际。
整理完头发青歌便拿了绳子给琉璃绑了两个低低的马尾,青歌看了两眼,又把那两朵小花正了正,这才满意。
琉璃摇了摇头,果然舒爽了许多。
“一会儿要是打了起来,这样会方便些。”
琉璃对着青歌睁大了眼睛点头。
小伙不错,深的老子的心。
两人站了起来之后,开始在屋顶之上打量这个府衙,整个府衙死气沉沉,没有一个衙役,只有正北朝南的那个屋子里,似乎有盏微弱的灯光。
青歌继续一把捞起琉璃跃向那处的屋顶,而琉璃也已经习惯,两只小手绕着他的脖子抓住他的衣襟。
青歌从正北朝南的那的屋子的屋顶之上看了一眼院子,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抱着琉璃在房顶跳了下来。
屋子里十分安静听不出有人没人,青歌悄悄在窗子上开了一个缝隙之后,眼睛便凑近看了进去。
这应当是个书房,从门口看去,对面放着一方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应有尽有,而那书案书案后的椅子竟然倒着放,一个穿绿色官服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坐着,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
青歌推门而入,那绿衣知府,似是察觉有人进来,将头转了过来,不是那种普通人的转头,而是将整个脑袋都转了过来,两个眼睛已经成了血淋淋的黑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是摄魂术!”琉璃惊道。
那知府又咔咔咔的将脑袋转了过去,四肢僵硬着朝青歌的方向走来,那两个黑黑的血洞仍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流的满脸都是,嘴角仍然挂着那丝诡异的笑。
突然院子里响起一阵阵的低吼声,竟是不知道在哪里从哪里钻出十几名衙役,也是身体僵硬着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脸上的眼睛全部都成了血淋淋的空洞。
青歌从腰中取出佩剑,但那佩剑好似不喜欢他一样,浑身滚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在青歌手上游走,一丝鲜血从青歌之间流出,青歌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将琉璃护在身边,一剑刺向那知府的天灵盖,那知府脸上血淋淋的空洞留下更多鲜血,青歌伸出脚将那知府一脚踹倒在地,转过身去对付那剩下的衙役,没想到那知府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又站了起来,继续慢慢走向他们。
琉璃背着青歌,挥袖甩出那蝶妖,那蝶妖又瞬间化作千万蓝蝶,扑向那些衙役,只是那些衙役虽被团团围住不能动弹,那蝶妖并不能伤害他们,青歌回头一剑将那知府的头颅砍了下来,那知府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终于不在动弹了,蝶妖擅长幻术,能使敌人在幻觉中失去反抗的能力,从而失去攻击能力,而面对眼前的死人,蝶妖唯一能起到的作用便是使他们行动稍微缓慢一些罢了。
而趁着琉璃控制的这个功夫,青歌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这些年拿剑习惯了,竟是把他徒手拧脑袋更顺手的事情给忘记了。
青歌活动了一下手腕,白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