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向我表示热烈祝贺,但这样也就够让我欢欣鼓舞了,我笑道:“何止差不多,是简直太棒了!”
马昊看着我的脸,声音突然变得暗哑,有几分急切地问:“这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这人太聪明了!和聪明人在一起真的是连一句谎话也说不得啊!
我的脸一红,点了点头:“我……我可没这本事,是别人教我的。”
“还有三角裤也是那人教的吧?”马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某种情绪,声音却能听出有些微的异样。
“嗯。”我要羞得无地自容了,又忙摆手说,“我没有……我要分他一半的钱,可是他自己不收……我……我实在是等着钱急用……他不是干我这一行的,我想可能他自己不太方便……”
再说下去就要把张楚给招出来了,我只能说这么多而已。
我心里明白是占了张楚的大便宜,我本来不该这么做的,但我太需要钱了!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骨气和自尊是昂贵的东西,我消费不起。
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张楚每晚闯入我的家中,我没有办法大叫大嚷,坚决地把他赶出去,我是个坏女人。
我对自己说,反正没有拿他的一文钱,反正他是巡察使,这些钱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反正他又不是裁缝,总得找一个合伙人,反正我已经拿钱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要的……然而,我贪天之功,还被捉了现行,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如果马昊知道了这些,他会瞧不起我吧?
没有等我说完,马昊皱了皱眉,又问:“如果这种裤子又被人学了去,你怎么办?你又去问那个人吗?”
是的,即使一般老百姓学不会,舍不得把裤子拆了,没法抄下尺寸,但同行是会的。
等他们学会以后,我的优势就不大了。只是不需要量尺寸,做得比别人更合身一点,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没有关系!
原来他关心的是这个!我顿时轻松了:“到那时我的钱已经赚够了,有人要学我可以教给他们。这回我学聪明了,要想我来做就非得在我的店里买布不可,能多赚一点是一点。最近要忙了,我能接多少单子就接多少,不限量了。等会儿我就去要玉裁缝多找些贫苦又没事可做的女人们一起做,我赚大头,她们赚小头,大家一起发财,嘿嘿!”
只要能在城里买下房,并盘下一间铺子,我想要赚的钱就够了,再也不需要一大笔的横财,可以象一般的生意人一样过日子了。
正如安定候与淑贞所说,若是我尹喜儿想要大富大贵,为什么不缠住陈凯呢?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我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这样我就能够很幸福很满足了。
“你真是……你真是……你真是……”马昊连说了三个“你真是”,却没有说出我真是什么。
我很好奇:“我真是什么?你该不会说我是个傻子吧?”
马昊神色一凛,认真地说:“你真是个好姑娘,是世上少有的好姑娘!”
被夸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好了,别又对我用这一招,我们两个用不着这些客套!反正我就快要发大财了,还给你打点折,每条裤子收你一百四十文怎么样?这可真的真的是跳楼价了!”
一文钱都不赚,还倒贴十文钱一条,我算是够义气了吧?
想一想,我自己都感动。
马昊却失望地说:“你以为我只是为了钱吗?我在你的心目当中就是这样的人?”
看他的样子象是真的伤心了,但我不能肯定,毕竟我猜错的次数太多了,而他又是在生意场中混得风声水起的男人。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他突然拉起了我的手。
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别的姑娘都会无所谓,但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他,此情此景,细想起来就太诡异了。
我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怎么才能使他满意,话到嘴边又咽下,结果只是嘴唇朝左边抽了两下,想一想就够难看的。
“你不用去找那个人,我也可以教你的!那些早就用烂的招术有什么了不起?变不出花儿来,雕虫小技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创意,拾人牙慧罢了!”他痛骂了一通,象是下了决心,“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不,不是不想说,是想要由你先说,想要再过些日子再说,但我知道不说不行了,不说就太迟了!可是,即使我不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我在追求你啊!”
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他亲口说过没看上我……哦,不对,他说的是我没看上他,但意思是一样的。
他这人为什么象是小孩玩的陀罗一样,可以转来转去,一会儿对我含情脉脉,一会儿暗示不过是场误会,一会儿利用我结交权贵,一会儿又是重情重义轻利的良师益友,现在却似乎在说爱情,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真实的心意?
又在玩我了吗?就象是初识时那样。
前不久他也说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