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间店铺,将来筹备婚礼时还请赏脸光顾我的小生意。”
“哦?”她挑了挑眉,“你的店开在哪条街。”
她说话间不时露出两个深深的梨窝,更加俏丽。
陈凯对这般美女居然也不动心,可见女人的幸福与美貌有关,又无关,实在是玄而又玄的东西。
“尹记裁缝店。”我笑了笑,“有一点小小的名气,随便问一问应该就会知道地方,欢迎您的光临。”
“哦,我听说过!”蓉儿轻蔑地打量了我两下,“原来尹记裁缝店就是你的!是只裁不缝吗?呵呵,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条件,一个裁缝好大的架子!”
“如果价钱公道也是缝的,接成衣的生意。”
“多少钱一件呢?”
我略一思索:“衣二十两一件,裙四十两一条。”
看她居高临下的态度,想必是个难伺候的,我没打算做她的生意,把价钱叫到了天上。
她点了点头:“倒是不贵。”
呃,我后悔说少了。
短短的几句话,我发现了几个疑点:
一,她家里同样是生意人,居然对市场价格一点儿都不懂;
二,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却在候府中语出不逊,初来乍到就锋芒毕露;
三,势利的淑贞对她似乎颇为忌惮,又处处示好,实在是不合常理。
然而,这些与我无关,我没想当陈凯的小老婆,她不会是我要伺候的主母,我也不会是她的敌人,我懒得去追根究底了。
我们热络地聊着生意,淑贞挑拨无效,在一旁生闷气。
话说得差不多了,我向蓉儿告辞要走,淑贞突然指着我大笑起来:“你真想跟她做生意,要她给你做衣?”
“怎么了?”蓉儿问。
“你知道她是谁吗?”淑贞勾了勾手指,示意蓉儿附耳过去,咬着耳朵说了一阵。
偏偏她说的声音太大,我站在一旁听到了几个字,什么“姨娘”,什么“早就有了心思”,什么“青梅竹马”。
我早就料到了,但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以为我是她家的下人,她的命令就好比圣旨非听不可,因为我拒绝了她两次,就不依不饶,忘记了我有拒绝的权力。
以前我要做府里的生意,不得不委曲求全,可现在不同了,我不用看她的脸色,不会再让着她了。
淑贞最好不要惹我,惹急了她也不会好看。
蓉儿的脸色渐渐变了,厉声说:“你说,你跟凯少爷是什么关系?你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我们是朋友。”我不卑不亢地说,“承蒙凯少爷不弃,我们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
蓉儿如果够聪明,就应该明白与相公的朋友交上朋友是多么有意义的事。
“仅此而已?”蓉儿不信地说,又看了看淑贞。
淑贞撇了撇嘴:“你听她的?她那家店都是我哥的,也是我哥花钱装修的,你说他们会只是朋友关系吗?”
这一招好厉害,我忙说:“我会交租金的,亲兄弟还明算账,我不会白用!”
“那么,多少钱一个月呢?”淑贞逼近一步道。
“这个……”我说不上来了,“还没跟凯少爷谈妥。”
淑贞抓到了小辫子,得意地笑了起来:“还没谈好?你的店是三月十三日开张的,今天什么日子了?”
今天四月十八日了,我确实没交租。
我不想说谎,而且说不了谎。
说了谎就意味着要得到陈凯的配合,我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找他帮忙,成了挑拨别人两夫妻的关系的恶人。
而且,这样一来陈凯就再也不肯收我的租金了,我不能这么做。
好吧,我确实没存下租金,因为最近我根本就没打算交!
我太急于赚钱了!我想要过些日子,多赚些钱再给他,我错了!但我真的没想过赖账!
我闭了闭眼,只得实话实说:“这个铺子原是我另一个朋友的,他本意是借我做点小生意玩玩,后来铺子到了凯少爷手上。”
淑贞洋洋得意:“我没骗你吧?”
蓉儿一脸的恼怒,眼看就要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又说:“我那位朋友是曾经相过亲的对象,就是老饕酒家的马老板,这个蓉儿姑娘可以去打听。我也不知道凯少爷为什么想要盘下那间铺子,兴许以为我会不好意思,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那样做。我和马老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生意,做朋友的。”
淑贞啐了一口:“马昊也是个生意人,他借个门面给你玩,骗鬼呢?”
“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裁缝店就在老饕酒家隔壁。原本媒人是介绍了淑贞姑娘与马老板认识,可淑贞姑娘自有良缘,候爷这才让我去相看的。”说出了实话我反倒坦然,“刚开张,我的手头很紧,凯少爷没催我,我便拖延下来了。这是我的不是,等我存够了钱马上就会交。但是,真如淑贞小姐所说,我有心攀附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