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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做生意已有一个多月了,不见方老板来结识,今天是沾了喜儿姑娘的光呀!”
莫非……真的是因为我?
那个后生长得一般般,看着倒还顺眼。
我早就想通了,人人都说要郎才女貌,可见得女人的外貌得要比相公更好看才稳妥。我“长得不怎么样”,似张楚那般长得太过惹眼,难免招蜂引蝶,我可招架不住。
爹娘都说要门当户对,依我看裁缝店和小茶馆就挺般配的。
我的生意才刚起步,人家是老手,高攀了那么一点点,倒也不太多。
如果我们能成,就可以在他的茶馆门口挂块牌子出去接活儿,省了房租钱,挺合算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人品性情怎么样……
“嗯……”就在我走神的当儿,鼻子被陈凯捏住了,我胡乱扑腾,“放手,快放手!”
旭在旁边嘿嘿笑着,还当我们在玩游戏。
终于陈凯闹够了,肯松了手。
我揉着鼻子,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家伙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是要把我的鼻子拧掉吗?练了这么多年,他是一脚能踢断人的腿骨,一只手能拧下人头的大将军,却对我一个丫头动粗,真是坏死了!
太气人!我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谁叫你想男人!”他居然还有脸说我,又命令道,“那个方正平不是好东西,离他远一点!”
才第一次见面,凭什么说人家不是好人?
他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我?
我转过身来,怒视着他。
“哟哟哟,还哭了!”他趴在桌上,凑近过来看着我的脸,怪腔怪调地说。
我擦了擦眼泪:“谁哭了?是你把人家弄疼了!”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他悻悻地说,又不要脸地伸出手来,“我的荷包呢?已经绣好了吗?”
糟糕!张楚那厮把荷包给烧了,我可怎么交差?
陈凯的脸色渐渐由讨好到耍无赖,从耍无赖到疑惑,再从疑惑到愤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只顾着打理这家破门面,没给我绣了?说话不算话,你你你你……你对我压根就没有心,是不是?”
声音大得要把耳朵都吵聋了,旭吓得往我怀里钻,我只好掏出那只烧坏了的荷包亮了亮:“不是没绣,是掉进火里了。”
陈凯不信地接过来看了看:“还真绣了,怎么这样不小心?”
这还真不好解释,我眼珠转了转:“嗯……那个嘛,咳咳……是这样子的……我一边在厨房烧水,一边绣,不小心……那个就掉进火里了。”
“真是的,可惜了,可惜了。”他一边看,一边喃喃念着。
说谎话骗人我心里有愧,一把抢过来:“以后我得了空,再给你绣,成不?这阵子我真是忙不过来呀!”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白天忙不过来,晚上在厨房里借着灶火做的?这么省干什么?舍不得点盏油灯吗?瞧把你累的,有黑眼圈了,脸色也不好。”他自说自话骗出了一个故事,又把荷包抢了过去,大度地说,“脏了一点,不过算了,我收下了!记得还欠我一双鞋!”
只綉了一只鸳鸟,还被火烧了,他却珍而重之地揣进了怀里。
我好生感动,再绣一个送给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就是这么无耻的人,利用了他的友谊,可我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他玩啊!
“走吧!带我到后院去看看,我还没看你住的地方呢!”他走到我身边,把我拉了起来,看到了我的手问,“咦,你的手怎么了?”
还不是张楚咯!我的手起了泡,懒得擦药油,再加上干活,泡儿破了,流出了水,又磨出血来,看起来惨不忍睹。
女孩子家的手成了这样子真是够难看的,我把手收了回来:“没事,烧伤了。”
“是为了这只荷包吗?”陈凯恍然大悟,痛心疾首地说,“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这荷包烧了也就烧了,不打紧,真的不打紧的!瞧把你的手伤成了这样,还流血了,疼不疼?你要开店,我不该还逼你绣荷包,是我的不是。”
他只猜对了一半,我的手是为了这只荷包才受了伤,但那些血迹不是我的,是张楚的。
然而,我能说什么呢?出卖与欺骗两者当中我只能选择后者。
“看你的表现好,那双鞋暂且免了,先记在账上!”他自己越想越好笑,“这回我是非看不可了,前天死活不肯给我看,难不成你在里面藏了个相好的?”
那个话题终于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带着陈凯到后院转了一圈。
“啧啧,你就住这个破地方?太差劲了,这里能住人吗?马昊在城里有大房子,把你就塞在这个又穷又破的地儿,亏他做得出来,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哼哼,虽然住得近,谅他也不敢……”
陈凯在屋檐下扯着嗓子喊,也不怕隔墙有耳,急得我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人家给借铺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