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废话少说,此地不宜久留,这些后辈都受了伤,还是先去你府里医治才是正经。”
水轻舟的态度愈发地恭敬,急忙吩咐属下将高俊等人小心搀起,送往清水山庄等候医治。月无暇比水轻舟整整长了一辈,但从容貌上看来却更年轻一些,其他人不知道她的底细,眼看庄主对她如此殷勤,还一口一个“前辈”地喊着,都有些不明所以。
有人过来搀扶柳逸风,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他受伤最重嘴却硬得很:“我的伤自己会医,不劳费心。”
水轻舟十分为难,他看着月无暇请她示下:“前辈,这……”
“你中的是烈焰掌,没那么好医的,除非你也有银针刺xue的本事。寒冰烈焰掌是仇岩的看家本领,本身就剧毒无比。那烈焰入体狠毒霸道之极,它会慢慢渗入血ye侵噬你的脏腑耗尽你的Jing血。少则三日多则五天,你就会觉得全身越来越热,最后肌肤寸寸爆裂痛苦而死。”月无暇看着柳逸风,语气一转又说道:“你自然不怕死,我也不是一定要救你,只是你们师徒二人先后死在仇岩手上,传到江湖上白白便宜了他。”
柳逸风心里一动:当年自己在师父坟前发下重誓,一定会找到月翩跹的下落,并会集齐四枚令牌带到师父坟前。如今月翩跹已死,自己也只得了两枚令牌,有何颜面去见师父?他脸色Yin晴不定,最终还是缓和下来。月无暇倨傲一笑:“找人扶着他,咱们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清水山庄,水轻舟将柳逸风安置在高俊等人居住的院落内,却将月无暇单独安置在水玲珑独居的院子里。水轻舟宠爱女儿,将那院子布置的Jing致无比,水玲珑虽不喜欢与人同居,但他恐怕怠慢了月无暇,硬是拂了女儿的意思,惹得水玲珑生了一整天的闷气。
莫凌顾不得歇息,忙着给众人针灸治伤。萧遥恢复之后便一直留在柳逸风身边照料,偶尔也去照看一下唐骁,高俊因有莫凌照顾倒不必她费心。柳逸风伤势很重,幸好莫凌医术了得,施了几次针又专门配了些药,总算捡回来一条命。这些日子总算是相安无事,仇岩并未出现,意外的是水玲珑接连几次来探望柳逸风,惹得萧遥十分不痛快。
这一日,莫凌给高俊诊了脉施了针,前前后后费了小半个时辰却一句话都没说。高俊看她神色不善,打趣道:“都说医者父母心,身为大夫为患者医治应当尽心尽力,若像你这般漫不经心的何时才能医好我?”
“你若信不过我,大可以去请别的大夫,我也少Cao这份闲心。”高俊看她脸色Yin沉口气不善,心知她还为楚湘湘的事情生气,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莫凌知道他心胸开阔,很少这般哀声叹气的,听在耳中心里一软,嗔怪道:“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怪我不该对楚湘湘下黑手。可是那天的形势你也明白,我若不当机立断杀了她,只怕日后再也没有机会。”
“杀人偿命是自然,可你不能在他人背后暗下杀手,我一直当你是光明磊落的人,谁知你竟做下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且不说这个,你那样轻率地杀人就不怕惹恼仇岩,把咱们几人都杀了?若不是师父及时出现,只怕咱们现在就是死人了!楚湘湘是该杀,可是以后正大光明杀她的机会多得是,何必非得做一个暗箭伤人的小人!”
“你以为我不杀她仇岩就会放过咱们?他在那庙里设了陷阱,就是为了让咱们进得去出不来。”高俊苦笑道:“你想想,仇岩一心想重建玄天谷,为何非要集齐四枚令牌?还不是为了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图个名正言顺罢了。他如此在意别人眼光,岂会让咱们活着离开去败坏他的名声,或降或死,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我总是说不过你。”莫凌顿了顿,又酸溜溜地说道:“依我看你是想为香钏儿报仇想疯了,才不管不顾的,可你就算不在意自己不在意我们,好歹得替萧遥想想,总不能为了报仇把她搭进去。”
“怎么,你吃醋了?”高俊见状心里甜滋滋的,不由笑几声,正色道:“我怎么会不在意你?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意?我对香钏儿就像对妹妹一样喜爱,她身世可怜,好不容易脱离风尘却又惨遭杀害,我替她报仇完全是出于江湖道义,你不要乱想。你若不喜欢我做这种事,那从今以后我再不做就是了。”
莫凌见他说得真挚,便信了他的话不再疑心,佯怒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管你呢。”高俊知道她心结已解,只是笑着不再分辨。
高莫两人畅谈一阵,嫌隙尽消,重归于好,柳逸风与萧遥却依旧冷淡。
萧遥一心照料柳逸风,忽略唐骁颇为内疚,这天早上便去探望他。唐骁伤得不重,休养数日已然痊愈,萧遥顿觉放心,便告辞出来去厨房给柳逸风端药,却发现熬好的汤药已经不见了,她扯住一个厨娘问道:“柳逸风的药呢?”
那厨娘笑道:“已经熬好给柳公子送过去了。”
萧遥放下心来:“以往都是我给他送药的,今日不过晚来了一会儿,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