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十几日未曾见面了,唐明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两人间忘我的亲吻,唐明月还是会脸红。思念一日胜过一日,却见不到人,叫唐明月如何能不难受?
好在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土豆地瓜的栽种要准备起来,除此之外,唐明月还在京郊找到一块儿上好的田地,准备研究一下她早就心心念念的水稻。
这一日唐明月忙完有些累,早早便上床歇着了,香儿吹灭灯火,回到外间的榻上值夜。自从到京城之后,唐明月为了方便自己想心事,便叫值夜的丫鬟睡在外间的榻上,她自己的卧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唐明月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到床边有人,她忽然睁开眼睛,便见床边果然站了一个人,屋子里隐隐有月光透进来,她眯了眯眼,发现床边的人竟然是聂恒宗,顿时放下心来,她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宗哥哥,是你吗?”
不等聂恒宗点头,唐明月就坐了起来,她揉揉眼睛,依旧迷迷糊糊的,“你怎么来了?”
聂恒宗觉得夜探香闺这种事,听起来香/艳,做起来的确是累。在他还没有给唐明月一个身份时,他不想把她过早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中,因此两人的交往,便要慎之又慎。没有足够的理由,他连到唐家拜访都不能。
如今早已不是几年前,聂恒宗还能留在唐家用一顿饭。
“多日见不到你,夜里睡不着。”聂恒宗在唐明月床边坐下来,就着月色看她朦朦胧胧的脸,声音轻柔得像一根羽毛,在唐明月的心上挠啊挠,挠得她浑身都痒痒的。
唐明月虽然想看清楚聂恒宗,可是她也不敢下床点灯,若是被人发现,她的名声可就完了。思及此唐明月往聂恒宗跟前凑了凑,伸手抱住了对面的人,声音比平日里更为软糯,“我也想你,可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睡衣料子不厚,她身上的香味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似乎变得更为浓烈,聂恒宗闭上眼睛,仔细的闻,随后又睁开眼睛,就着月色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唐明月的唇。
两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聂恒宗终于适时松开了怀里的人,他哑着声音说道:“月儿,你就快及笄了,过些日子,我便去求父皇赐婚。”
“好。”唐明月不知道除了这个字,她还能说出什么别的来,自从决定了要跟聂恒宗在一起,她便把所有曾经顾虑的问题抛诸脑后。她相信,聂恒宗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她也相信,他们之间缘分深厚,一定可以走到一起。
大不了,她在想办法多为大昭朝做些贡献,让帝后对她的印象更好一点。
唐明月垂着头,“你快回去吧,大家都觉得你病还没好,若是被人知道你出府便不好了。”她其实有许多许多话想要对聂恒宗说,可是话一出口,又变成了赶他回去。
聂恒宗出府一趟十分不容易,他甚至不知道暗处是不是有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思念成狂,若是再不见唐明月一面,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安眠了。
“再待一会儿,我出府不易,还不舍得离开。”聂恒宗不曾对唐明月多说一句他的处境,可是唐明月还是十分心疼他,一个皇子,竟然连出府见个人都如此艰难,她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去,“那,那你不要欺负我了,我们说说话。”
声音里满是羞涩,聂恒宗忍不住弯弯嘴角,他很想痛快的应她一句“好”,可出口还是逗她,“那要看月儿乖不乖了。”
唐明月抬起头,寒嗔带怒的瞪了聂恒宗一眼,聂恒宗被这一眼瞪得全身酥麻,想着自己可真是找罪受。如今已这样难受,又如何敢再欺负唐明月一下?
两人轻声聊了许久,直到唐明月又开始打哈欠,聂恒宗怜惜她,终于起身,“我回了。”
唐明月跟到窗口,看聂恒宗的身影隐匿在月色中,她看着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眼里浮上一抹忧色。
第二日一早,唐明月便起身收拾,准备去京郊她看好的那片田地去看看。唐家在那附近买了一个庄子,唐明月也想顺便在那边踏青玩两天。
山野间早已一片绿油油,唐明月坐在马车里,打开马车窗尽情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想起梦里那个世界什么都好,就是空气实在太差。
“姐,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非要跟着一起出来的唐明玉见唐明月面有疲色,便开口问了一句。
昨夜聂恒宗走后,唐明月很久之后才入睡,的确是睡得不太好,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确没睡好,昨晚睡早了,半夜醒了睡不着。”
唐明月随便说了两句,想着糊弄过去就好了,谁知唐明月又仔细端详了她一番,“真是奇怪,你睡不好嘴唇怎么还肿了?”
“外面景色这么好,你非盯着我看做什么,我看你全身上下都肿了。”别看唐明月在聂恒宗面前一直都是软软糯糯的,端起长姐范儿来却十分有派头,唐明玉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当下就把目光挪向了窗外。
见妹妹移开了视线,唐明月佯装休息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是更加害羞起来。
突然,马车“咣当”一声,似是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