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张了嘴去接,唐明月捏着糖的两根手指头也没能躲过去,叫聂恒宗一起含在了嘴里。
只是这动作不能持续太长时间,聂恒宗恋恋不舍的坐直身子,嘴唇贴着唐明月的手指滑过,只感觉嫩生生的,柔软细腻。
喂完了聂恒宗,唐明月一脸满足的又拿起一块填进嘴里。又把剩下的糖包起来,说是一会儿拿去给堂姐堂妹两块,剩下的再留着吃。
在唐家待得越久,聂恒宗就越心酸。唐明月懂事善良,难得在这样穷苦的环境里,还能保持本心不变。前生的日子那样难过,唐明月的心也一直是澄澈干净的。
外面吴氏的声音传进来,“大哥这么短的日子就有钱赚?不是说要跟着商队出海,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原本吴家日子好过,一家人住在县里,吴家大哥平日也就是摆个小摊子。只是这两年吴家老两口相继生病,银钱花了不少不说,也赚不到钱了。一家人从县城搬回老家,吴大哥想趁着这时候奋斗一把,便想着跟人出海跑商路,赚些银钱。
他本钱有限,家里人也只以为他就是跟人出去长长见识,分点汤喝,赚不到什么大钱。吴氏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并不怎么看好这件事,只是唐清说大舅子这主意不错,若是做得好,肯定有得赚。
吴氏把手里剩下的银子全拿出来,也就二十两,一起都拿给了哥哥。虽说不多,可也是尽了心。谁想大哥走了没多少时日,嫂子就来还钱了。
“这我也不清楚,就是个半大孩子来家里,说是自家主人吩咐他帮你大哥送银子,说是做生意赚的钱。”冯氏赶了一早上路,虽说坐着骡车,可着实渴了够呛,喝下不少水才说上一句话。
吴氏虽说是妇道人家,还是觉着此事透着诡异,“这事听着这么玄乎呢?”
冯氏倒没想太多,“那孩子看着是个实诚孩子,不像骗子,他说的那主人我知道,就是跟你大哥一起做生意的。他还说你大哥是怕妹夫没钱读书,才急着把钱托他送回来。哎,他真金白银送来,有啥玄乎的,咱这样的人家,谁能骗咱们不成。”
乡下人朴实,总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吴氏想想,便点了点头。
唐家姐妹俩都没注意吴氏说的话,聂恒宗却听到了,他猜想着是常顺找到了吴家。
聂恒宗知道此时唐家十分需要银子,可是他也不敢多送,送多了难免违和。至于为何不等到他想走的时候让常顺给,因为他知道唐家人肯定不会收他的银子。
常顺这几天心里苦的,简直是喝一整天糖水都没用。
他跑了一天回到客栈,发现自家殿下不见了,只给他留了一张字条,说是要他完成任务后等在客栈,他有事要办,结束就回。
这简短的字条让常顺落了好几次眼泪,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聂恒宗自己还觉得自己简直太贴心了,他没有一言不留就走,实在是很照顾常顺心情了。
“大嫂,你把钱还我就是了,做什么还要多给我?”吴氏的声音透着惊讶,落进了几人耳中。
冯氏听了便笑笑,“家里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地里有田,饿不着。妹夫要读书,你手里多留些银钱总归没坏处,大嫂拿给你,你就留着。等你哪一日做了官太太,大嫂还要借你的光呢!”
一共五十两银子,冯氏拿来四十两给吴氏,自己就留下十两银子家常使用。吴氏看着那散落在布块上的银子,心里有些难受。她从小在家就受宠爱,丈夫读书,婆家指不上,竟一直都是娘家在贴补自己。
其实吴氏知道,自家大嫂说那些话是宽慰自己。唐清真有了考上那一日,娘家也不会做出拖后腿的事情来。她想了想,还是将银子推了过去,“大嫂,这么多年家里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可我不能一直给你们拖后腿。”
吴氏说完,又把唐家分家的事情说给冯氏听,又把唐清寻了抄书的活儿说给冯氏,“清哥说又能赚钱又能记得牢靠,还说自己以前光顾着读书,忽略了这些事,以后他肯定叫我们娘几个过好日子。”
“既是这样,你更该留着,现在处处要花银子,你还是叫妹夫专心读书,明年便要考试了,哪能因银钱的事叫他分心,现在就出去找个书院读书,这些银子总够考过府试了。”冯氏把银子包好递给吴氏,“就当嫂子借给你,以后你再还给我。”
聂恒宗听到这里不禁想:刘氏跟冯氏做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也不怪日后的结局天差地别。
吴氏不是扭捏的人,最后留下了三十两银子,剩下十两还是叫冯氏拿回去。两个老人经常吃药,那药材可都是要花银子买的。
唐明月也将两人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自然高兴起来,有了银子爹爹就能好好读书。她人小,想不起太多,可也知道,若是家里能多挣些银子,就不用这样拮据了,可怎么才能挣钱呢?
聂恒宗则是想起了常顺,这小子将他吩咐的事办好了,接下来肯定下全力找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过几天消停日子。
不过聂恒宗心里也清楚,他便是再不情愿,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唐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