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石弄chao再一想,道:“那又如何告诉钱参将信息?”
“只要派出人到三弟所住的庄子,便能告诉钱参将了。别人只以为是我们着急三弟的病情而已。”宋织云道。
辛氏赞许地点头,道:“是这个理。”
弄chao见再劝无用,便道:“如此,我便要开始布置些机关了。看谁人敢闯进来。”
各人分头行事。宋织云嘱咐韦坚安排卫队,韦坚领着卫队加固几处门口,又守住几处要道。自从梅园大火之后,韦坚便在侯府住下,因着沉舟随石震渊出战了,便由他指挥辖制家中卫队。
石弄chao便在门口处加上机关,又在门内不远的空地处加了好几台投石机,在掬芳院后的库房里搬出好些□□炮来。
到日暮时分,辛氏、沈氏、潘氏、宋织云、石弄chao俱到了银安殿,连着晚饭,也摆在了银安殿。
“好生吃饭,今晚恐怕便是一场恶战了。”辛氏叮嘱道。石定海昏迷,守兵患病十之三四,而救命药剂不过一两日便可熬制出来,今晚大约便是贼人最好的进攻时机。
沈氏如今已恢复冷静,只是看着有些憔悴,她告罪不已,道:“母亲,媳妇无用,竟是不能帮着母亲分忧!只是一想到定海,我的心就闷得慌……”
辛氏叹息一声,道:“不必说了。我知道这些年你也不易,哪一天不提心吊胆的。这石家妇从来不是什么轻省的活儿。”顿了一下,又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如今老二媳妇与弄chao儿,也都可以帮手了,这个家也算后继有人。”说着便将宋织云与石弄chao所言所行说给沈氏听。
沈氏听得辛氏如此说,复有打量宋织云和石弄chao,眼神颇有些复杂,却最终露出一丝笑意,道:“这真是石家之福!”
你道为何沈氏神色复杂?因为她从来觉得宋织云便是那江南的娇花,懂得刺绣管家不足为奇,大乱之前丝毫无惧、又能冷静地想出应对之道,却是不易。沈氏乃是石佑峰的继配,对于兵家之事丝毫不通。她心中亦羡慕石家历史上那些战争之中互相支持的夫妻,只是她自己做不到。便是石佑峰前头的夫人、石破浪与石震渊的母亲,也是一位能给石佑峰出谋划策的人。如今看到宋织云竟有这方面的才能,心中不免起了一些不平。只她终究是历过事情的人,不过一瞬间,便哑然失笑。这等心思,可是吃一个小女孩的醋?她沈冰灵的心胸何时变得这么狭窄?这才露出笑意来。
案桌上的自鸣钟滴滴答答地走过,房内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只听着外头的动静。果然到了亥时初,南边城门外突起大火,火炮隆隆的声音透过夜色传来过来。
众人神色一凛,都直起背来。石弄chao站起身,便想往外走。
“坐下,火炮在城门外,离我们石府还远着。”辛氏道。她年事已高,熬夜到此事,Jing神不振,歪在罗汉榻上闭目养神。
谁知辛氏话音刚落,石府门外响起震天的爆炸声,赫然是有人直接攻打震海侯府!爆炸声之后,传来震天的喊声,听起来竟是有数百人之众。只震海侯府的大门乃是用西洋Jing钢所制,火药威力不够,不能将其炸毁,此时门外便响起了木头撞击大门的声音。
辛氏的双眼倏地张开,里面竟是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她坐直了身,冷哼道:“这贼人也真是太大胆了。究竟是有多心急,就这么扑上来。”
便是沈氏在石府二十几年,也从未见到过这般阵势。她心里有些紧张,只是因着媳妇与女儿都在面前,不便表露出来,只道:“他们越急,对我们便越有利。很快我们便能知道究竟是谁在作乱了。明河在府内抵挡,钱将军在外头收网,咱们静等消息即可。”
石弄chao听着外头的枪火声,早已忍不住了,道,“祖母,母亲,我去前头院子看看!不知道那些机关有没有派上用场。”
“前边危险。”沈氏冷声道,“你便在这里等着。”
“母亲,这不是我的习惯!”石弄chao站起身来,道,“二哥三哥不在,便由我保护你和祖母!”
“你……”沈氏想再说什么,却见辛氏抬手阻止了她。沈氏只得将话咽下去。却听辛氏道:“去吧,凡事小心!安全第一!”
宋织云知道沈氏担心石弄chao,又碍于辛氏,不得不默许。她想了一下,站起来,挽住石弄chao的手,道:“祖母,母亲,不要担心。我和弄chao一起去。三弟到军营给士兵安心,我和弄chao便到前院鼓舞士气!”
辛氏自是许了。沈氏心中也松一口气,有宋织云在旁边看着,石弄chao总不至于去太危险的地方。
外头战事正酣。四处城门都起了火,火光冲天,染红了半个夜空,俨然是外头也有人在进攻。两人越往外走,那木头撞击大门的声音便越大,沉闷地在夜里回想着。
两人走到仪门处,看到韦坚正在指挥家兵迎战。石弄chao今日布置下的投石机前站了好些家兵,正准备将热油投射出去。
韦坚看到宋织云与石弄chao走出来,心中一凛,道:“夫人,二小姐,此处危险,炮火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