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转身站上了一个新的人生高度。
所以就算江山踏平整个临川,也绝无可能把翟文静找出来。
七月里,江山找到临川大学美术系的人,她们告诉江山,翟文静四月份就决定去法国留学了。
法国,那么远,那么大,那么陌生。
他一个翟文静的朋友都不认识。
他不知道翟文静真正的家在哪?
去哪里找她呢?
王梓旭好像一切都早有预料一样,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人的话:
“早跟你说过,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包厢里,王梓旭扒开脚,一副老大爷的坐相,这是他近期get到的新坐姿。
“少特么扯淡,你以为谁都像吴思怡。”
江山坐他对面,酒罐了一杯又一杯。
“草你丫的,扯几八犊子。”王梓旭一提吴思怡就来气,这是他们几个都知道的禁忌。
“拉倒吧你,自己被吴思怡甩了,在老子这找存在感,丢人。”江山没有收敛。
“你大爷的,我告诉你江山,翟文静从头到尾都看不上你,就你不知道吧。”
王梓旭也不甘落后,尽挑刺耳的话说。
“草你吗的。”江山的玻璃酒杯扔在了王梓旭的脑门上。
“草你丫的。”
王梓旭也不服输,脚踩着茶几,猛然越到了江山的身上,撕打在一起。
乒铃乓啷,桌上拿得起的东西,都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碎玻璃渣子在地上咔擦咔擦的响。
包厢好像经历了一场海啸,被洗劫一空。
“特么给我滚。”
“没有我,你连个屁都不是。”
“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你谁,地球都得围着你转。”
“你大爷的,滚。”
“你丫这自以为是的男主角光环,老子现在就给你摘了。”
“别让我看见你,滚。”
……
王梓旭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多少声滚了,他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之后,江山真的不见了。
地上全是他们砸碎的东西,包厢面目全非。
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他满身都是玻璃刮伤的伤痕,左脸上的伤因为牵连,开始流血,右边的下颚骨肿了一个大包。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包厢,被夏天劫住了。
“伤得这么重,着什么急?”夏天,一个短发女孩,酷酷的样子,一件背心,一条热裤。
王梓旭瞧了她一眼,继续拖着身体往门口走。
“被打成这样,你是急着寻仇还是回家?”
夏天拿着处理伤口的药水和棉签,她用嘴把消毒水的活塞拔开,放到了吧台上,朝门口走去。
“你谁呀?”王梓旭嘴巴很痛,是不想说话的。
“我呀,就是目睹你们打架全过程的目击者。”
“要钱是吧。”王梓旭看看周围,已经没有别人了,这人估计是老板。
他扔了一张□□,华丽丽地掉在了地上。
夏天也是很佩服王梓旭的脑回路,不过也没有给钱不收的老板,她弯腰捡起了□□。
“卡我先替你收着。”夏天把卡放在吧台,顺手倒了杯酒。
“喝两杯?”夏天邀约。
“有事先走了。”王梓旭执意要走。
夏天不慌不忙地说:“现在早上十点,酒吧街到处都是巡警,你出门就被扣。”
晦气。
王梓旭有些暴躁。
“你伤得挺严重的,我先帮你消个毒,抹点消炎药。”
王梓旭坐在圆椅上,双手抬腿折抵,下嘴唇被咬成紫色了。
“躺沙发上吧。”夏天把王梓旭扶到沙发上躺着。
“我不认识你,你干嘛帮我?”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这家店才刚开没三个月,总不能让你脏了地儿吧。”夏天小心的清洗伤口。
躺着的王梓旭确实也更舒服些,有人帮忙上药,心情也没那么差了。
“你咒我死呢?”
“你还真别说,你再不醒,我都要报警了。”夏天笑了,她动作很轻,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
……
许久,伤口清洗完,夏天开始上药。
“你忍着点,有点疼。”
“逗我呢?我是男人!”王梓旭不服,虽然身体动弹不了,但只要还有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输气场。
“你还男人,毛都没长齐。”夏天把王梓旭的两只手撑开,毛确实没多少。
王梓旭疼得哇哇叫。
正午时间,太阳透过门缝折射出几道强烈的阳光,酒吧里面,夏天坐在沙发旁,给一个趴在沙发上的男孩上药。
“跟你打架的那男孩是你朋友吧?”
夏天是个情商很高的女孩,她猜测,能一起来喝酒,但是出手这么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