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我就和那个小女孩一起等她的父亲来接她回家,顺便我也和那个小女孩聊聊天,在理论上指导一下她。
没过一会,小女孩的父亲来了,也带了一身酒气,看来刚从酒局里回来。
“老老老……师,我来接珊珊回家。”他看来已经醉到不行了,说话还有些大舌头,就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小女孩只是抱住我的大腿躲在我的身后,也不敢走到她父亲的身边。
“这位家长你开车来的吗?要不把钥匙给我,我送你们回去吧?”我护住珊珊,后退了一步。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家长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晃脑的去扯后腰的钥匙,放到我的手里。
“呵呵,没什么的。”我苦笑一声,给都给了,只好去接。
一进车里面,家长就瘫软在了后座,倒是小女孩一直给我在指路。
“老师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不去个表演团之类的……”家长不耐烦地把领带扯到了一边,随手丢在后座,“我有个表妹就……就是在市表演团里当指导的。她管的都是像你们这么年轻的女孩。”
我看着后视镜里那张酒Jing上脑的脸,也没打算把这话放在心上。
“要不要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给你啊?”不等我说话,他就去够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翻出了一张名片,“到时候你说你是珊珊的老师,她们就会直接让你进团了。”
我也不好推脱,就把名片接了过来,名片上印着的赫然是我市最厉害的舞蹈团的名字。
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我看了坐在我旁边的小女孩一眼,她也一副自豪的样子:“爸爸说的都是真的,姑姑就是团长,珊珊也要成为姑姑那样的人。”
喜悦一下子冲昏了我头脑,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哼着喜悦的小调。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发现远志已经在门口等等我了。
我一下子就没忍住,扑到他的怀里,恨不得把这件事立刻就告诉了他,让他和我一起分享这一刻。
这么久了,我终于又可以开始表演了。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久久都没有缓过来。以至于后来看到雪儿的时候我还在傻笑,然后告诉了雪儿之后,傻笑的人变成了两个。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把艺术指导约了出来,还把以前的表演视频都重新剪辑了一遍。到了那天,我穿了我所能找到的最漂亮的衣服,化好妆,甚至还喷了远志送给我的香水。
我们约在了咖啡厅里,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而对方却迟了一个小时到。
一开始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对方是Jing练的职场女性,和我想象中的艺术指导一点都不一样。
还没等我自报家门,她就问我:“拿过奖吗?参加过什么大型的世界级或者国家级的比赛吗?”
“去过一个省级的比赛,拿了三等奖。”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声音也不知不觉中放低了。
“你要知道,我们团并不缺这样的人,你必须要拿出我要你的理由。”她把我的U盘推了回去,“我不知道是谁给你我的私人电话,或许你要问一下他你怎么样才能进我的团?”
“你先看看我的表演,不行吗?”我放低了声音,而她却完全没有动心。
她一口气把咖啡喝完:“我的事很多,先走了,多参加些比赛多拿点奖再来吧。”然后就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连个回头都没有留给我。
我准备了那么久,否定不过十分钟的事。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只是抱膝坐在沙发上。难道不靠关系只靠我自己就进不了表演团,登不了台了吗?
我也想多参加一些比赛,多拿一些奖,可我已经没有时间,五年白白从我的手里流逝,而我别无选择。
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我不能等了,我只能选最快的路,但是我的自尊心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小艾,你怎么了?”远志是第一个回来的,我在这个时候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而他偏偏却是最容易发现我不正常的那一个人。
“不会是没有过吧?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别着急。”为什么这些话是由他来说?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好,偏偏是他,为什么是从好朋友的老公嘴里听到这些话。
我不说话,而他却更着急了。他直接抱住了我,冰凉的羽绒服隔断了他给我的温暖。
“你走开啊,我让你走开啊。”我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而这是让他将我越抱越紧。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我喃喃自语,本来我们都不该这样的,我本来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而远志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变数。
“因为我爱你。”他直接吻住了我的唇,堵住了我要说的话,灵巧地占领了我嘴里的大部分空间。为什么是你啊?我那么多次想离开,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回来,一次次地被吸引。
够了,我可怜的自尊心禁不起这样的挑拨。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冰冷的客厅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