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会让我害怕到睡不着的东西。
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有恃无恐,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一直视而不见,而现在我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害怕失去。
是啊,我就是仗着他对我的爱才会有恃无恐,所以才有勇气把他往别人怀里推。就是因为坚信着他绝对不会离开我,我才有这个勇气。
可是,如果连这份爱也改变了呢?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几乎害怕到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启下
【11】
我躺在病床上,在麻醉药效过去之前,我断断续续地醒过一段时间,陪在我病床边的人一波一波地换。起初是父亲和学长,一左一右地握住我的手。后来是学长和学姐,还是有一个人握住我的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能知道是谁,但是我说不出话,身体上一阵阵的钝痛。我也睁不开眼,我只能从声音上辨认谁是谁。
但是我知道手心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的让我安心。
等到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我感觉到依旧还有人握住我的手,那是从未改变过的温度。我侧过头去看,却看到是学长,他一只手握住我,另一只手枕在头下,睡着了。
或许是我的动作惊醒了他,他眯着眼挣扎着直起身来,却因为腰的酸痛不得不放慢了动作,像是一个闪了腰的老头子。我一下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体真的恢复过来了。
没有了以往的束缚,回到正常生活,应该不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学长看着我笑,也忍不住地笑了,只是他因为手臂被枕麻了,笑起来龇牙裂齿的,看起来十分可笑。然后我就笑得更加开怀了。
终于,终于一切都好了起来。我们都笑着,很有默契地没有去提手术前的那个约定。
学长和学姐每天都会来看我,等到真正出院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我回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他们吃一餐饭,一餐我自己做的饭。之前在医院,偶尔有提到厨艺,学长打趣说学姐不会做饭,我就夸下海口说我病好之后就会亲自做一餐饭给他们吃。
我一直以为这句话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了,但是没有想到,我真的等到了。早早地把汤炖上,又准备了几个拿手菜。等鸡翅刚在锅里焖出香味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我把他们请到我的房间里坐好,我提前支起了一张小桌子,又铺上了凉席,倒是就打算我们直接坐在地上吃。
拍黄瓜,凉拌牛rou,花旗参乌鸡汤,油焖鸡翅,爆炒螺rou,再加上一碗清炒莴笋,就完成了今天的晚宴。
学长夹起一块牛rou,细细品尝,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很想得到他的承认的,不管是哪方面的承认。
“雪儿你的手艺真好。我喜欢喝这个汤。”倒是一旁正在盛汤的学姐先开了口,她表情静谧,长发垂在肩头,就像壁画里标志的美女,只是灯光之下我能看到她眼眶下的乌青。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越是安静我越是害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如此诚惶诚恐。
“你要向别人学习啦。”学长搂过学姐的肩,“要是你也那么会做菜就好了。”
“不不不,哪里的话,学姐喜欢就好。”我急急地接过话茬。
学姐轻笑了一声,不置评论。
“怎么了,一直苦着脸?”学长揉捏着学姐的肩,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你的表演很成功,雪儿也好起来了,还有什么吗?”
“算了。喝酒。”学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罐啤酒,一罐放在桌上,一罐拿在手上,直接用食指勾开拉环。伴随着气一下放出的声音,啤酒味在这个空间里蔓延开来。
学姐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只是轻飘飘扔下一句:“别看,不会给你喝的。”学长只是苦笑,没有干扰,拿起另一罐,没有开,轻轻地和学姐那一罐碰了杯。金属相碰,酒ye在罐里晃荡,像我们之间动荡的爱情。
聊到以前,聊到现在,该聊的都聊了,不该聊到的也一直还被藏着。这样的时光对于我们都是绝无仅有的,避开将来,避开不能确定的爱情,只有我们三个人,聊着一些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这是我怀念的感觉,以后也不会再有。
等到散场已经是几近深夜,高悬的月亮照着无人的巷口,明晃晃的月光仿佛能照到人的隐秘处。偶尔有几只野猫,轻盈地在我们身边路过,看着我们这个荒唐的组合。
一开始我以为学姐只带了两罐酒,但是她看桌上的易拉罐数量已经很明显地不止两罐了。等到真正意识到要去阻止的时候,学姐很明显地已经醉了,不正常的酡红爬上她的脸颊,手心的温度也烫到吓人。
学长扶着学姐走在旁边,我站在学姐的另一边,学姐摇摇晃晃地走在中间,时不时就往我身上靠,然后再被学长温柔地拉回怀抱里。
“好了,在这里应该就可以打回学校的车,现在是周末应该有留门的。雪儿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