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给钱吗,这些我可以在电话里问我舅舅的。这样比我突兀地跑去那边更好。”
“……”
吴晴在脑子里琢磨朱英英的话,一边琢磨她一边拿眼睛狠狠地瞪着朱英英。
朱英英被她看得直咽口水。这一身的戾气,她是怎么把她看成保姆的。
朱英英弄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能把这么条恶母狼看成只绵羊的。她勉强对着吴晴笑了笑,又伸手去握住吴晴的手,“晴姐,你相信我,我是为我们大家好。我……”她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毕竟我们两个都不想……她活得好生生的,不是吗?”
吴晴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她抽回被朱英英握着的右手,“你确定朱大友会什么都和你说。”
“他会的!”朱英英用力地点点头,“在离开运输公司前,他不就什么都和我说了吗!”
吴晴垂眼想了想,终于在朱英英期盼若渴的眼神下点了头,“那好,就按你的办法来做。不过,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一件事——要是我出了任何事,你也跑不了!不止这两天,以后你也得给我通风报信。孙齐圣事后要是追查,你也得给我报信!”吴晴对自己一伙人的计划很有把握,但她还想上个双保险。
朱英英才好一些的脸色又难看下来,吴晴这是准备一辈子掐着自己不放手啦!
心里又恨又怕,她一边用牙齿在嘴里咬住口腔两侧的嫩rou,咬得直出了血,一边面露胆怯地点了点头。
……
渔船上,吃完粥后不久,陶小霜就敲门叫来面具男,说是要上厕所。结果面具男给她拿来了一个老式的木头做的痰盂,还给了配套的痰盂盖子和一卷手纸。
陶小霜感觉很尴尬,连心里的紧张感都少了两分,那个面具男似乎也不太自在,开口道:“那个,大哥交代的,你不能从这里出去。”
“……谢谢。”陶小霜半低着头道。
“晚上还有一顿粥,你饿了,就叫我。”说完面具男拿着空碗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陶小霜把痰盂放在了舱室最里面的角落里。用过后,她赶紧把盖子盖上了。
‘大圣’,她坐在床沿,用通信盘呼叫孙齐圣。
那个面具男刚才和她说‘大哥交代的’,是交代而不是大哥说,听起来那个大哥人似乎不在船上。
陶小霜用通信盘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过了10分钟,孙齐圣才回道:‘我才看到。你说得有道理,那个大哥十有八/九不在船上。’
除了偶尔的脚步声——估计是面具男,陶小霜没听到船上有响动,‘难道除了面具男,其他人都不在这船上?’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你没听到。对了,小霜,我们找到小周了——他被绑起来,塞在了宾士的后备箱里。宾士则停在深水湾附近的一个车库里。’
‘小周人没事吧?’
‘没事。’
陶小霜松了口气。
‘大圣,别让孙瑟陶笙知道我被绑架了。’双胞胎虽然聪明,年纪也还小。
‘嗯,我没让他们知道。我让许芳去了小别墅,和玛利亚她们一起照顾他俩。’
‘那就好。还好,爷爷nainai去了英国。’
‘嗯。还好他们不在。’
‘面具男给了个痰盂,我用了后,没水洗手。’
‘这些绑匪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孙齐圣‘义愤填膺’地骂了几句。
陶小霜看得心情好了些,她嘴角微微上扬,回道,‘要不怎么能当绑匪。’
在绑匪的地盘上待着,即使‘待遇’还不错,人身安全看来也有保障,但陶小霜哪里能安心。自从醒过来,她就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要不是还能用通信盘和孙齐圣说说话,只怕早就哭得一脸的眼泪鼻涕了。
孙齐圣也知道她害怕,就一边办事一边陪着她说话。他一会和她说说这边的进度,一会和她一起痛骂绑匪。
就这样,陶小霜熬过了她人生里最漫长的一天,到了晚上,她按着和孙齐圣商量好的,直到凌晨一点钟才去了迷雾镇。从她那里拿到雾灯后,孙齐圣用最快的速度巡完了夜,然后两人也不敢多待,只草草说了两句话就赶紧离开了梦境。
睁开眼睛,陶小霜先把昏暗的舱室扫视了一圈,然后才看了看手表——时间刚过两点半。
她坐起身,和孙齐圣道了声平安,然后飞了点东西,吃了以后才又睡下了。
这一个晚上,她都睡得很浅,要是有人来开舱室的门,她立刻就会被惊醒。
到了第二天早上,渔船刚一离岸,她就醒了过来。
‘大圣,船开始动了。’一下地,陶小霜就感觉到脚下有很明显的起伏感。
‘没事,应该是他们要换一个隐藏地点。’一直注意着通信盘的孙齐圣立刻回道。
‘他们忙着开船,你正好再睡一会。’
陶小霜躺回木床上,等了几分钟,果然没听到任何动静声。她打了个哈欠,感觉眼胀神乏,就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