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茶不思饭不想,她的一颗心从早到晚都挂在人在万里之外的佰岁的身上!
“姐,我帮你去邮政大楼取今天的电报吧!”午饭才吃完,采秀就一边抹着嘴一边火急火燎地蹦起来了。
陶小霜看了下表,才两点半,“你三点再去吧。”明面上她和大圣是约好每天通一次电报的,而私下里两人则通过运宝箱里的通信盘每个小时都‘聊天’。
“不嘛,我等不及了!”采秀说着就出门了。
等她走了,陶小霜见正好其他人也不在,就和徐阿婆和二舅夫妇商量起她的终身大事来。
“二舅,二舅妈,还有阿婆,我和你们说件事——你们看,等学校定了,佰岁至少要在欧洲待上4年吧,到时采秀和他都27岁了,采秀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不愿意和他分开4年的……我和大圣觉得,要不我们就让他们现在就结婚吧!结了婚,采秀就能和佰岁一起出国了。”
这个想法早在陶小霜和孙齐圣准备送佰岁出国时就有了,但两人不想因为这个事干扰了佰岁的情绪,所以决定等到他走了以后再和两家的大人提起这事。
陶小霜这么一说,可是把程谷华和彭苗彻底地提醒了,对呀,自家和孙家原本的打算是再过个3年,等两个孩子满了25岁才让两人结婚的,可佰岁这一出国就是4年的光景,两个孩子不结婚的话可就得分开4年了……
想到这里,程谷华猛地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呀——是该让他们结婚了!”
“对对!确实是该结婚了。”彭苗则欢喜的道:“……等佰岁一回来我们就办喜事!”
“小霜,你已经和佰岁的爷爷nainai说起过这事了吧。”徐阿婆眯着笑眼问道。
“当然啦——提亲这事本来就是男方的事嘛。”陶小霜笑着回答。
……
5月初,孙齐圣和弟弟孙佰岁一起回了上海。佰岁被英国的皇家美术学院录取了,事实证明,在油画上佰岁是真有才华的。
接下来,孙程两家双喜临门了,一喜自然是佰岁被世界顶尖的艺术学院录取了,二喜则是他和采秀要领证结婚了!
因为佰岁必须在8月时去皇家美术学院报道,时间紧,两人的喜宴并没有大办,两家人只在他们领证后的第二天摆了十来桌,除了亲朋好友,没有邀请其他人。
新婚后,两人甜甜蜜蜜地腻在孙家他们的大卧室里,都不太爱出门了。一直到了8月初,佰岁出国的日子临近了,需要准备行李了,这对新婚的小夫妻才不结束了甜腻腻的蜜月期。
为了送他们一程,陶小霜和孙齐圣从香港赶了回来。临出发前,陶小霜一面帮采秀收拾东西,一面道:“采秀,等你们去了英国安顿好后,你立刻报一个语言班,要在英国生活,你一定得会说英语才行。”
“嗯嗯……”采秀心里正没谱,闻言连忙点头,“姐,你再和我说说!我还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了!”
“等你去了以后,房子一定好好租。租房的地点离学校要近,交通也要方便,最好附近有菜场和日用品商店,对了,房东的脾气你也得注意——英国人本来就守旧,房东要是脾气古怪等哈,到时你可就麻烦了……另外,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要问佰岁,让他们兄弟自己说去。”陶小霜知无不言的面授机宜。
搞艺术,从来都是一件往水里投钱的事,画油画就更是艺术里的奢侈品了——画布得用最好的亚麻布,油墨里要掺和金箔粉,更别说两人还得在英国旅居,4年住下来,生活费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好在孙齐圣和陶小霜还供得起。
而这也是佰岁一听孙齐圣的打算就立刻说自己会还钱的原因——要用到的钱的数目太大了,作为弟弟,他不能若无其事的接受哥哥的资助。
“我知道——给他面子嘛。”采秀现在还想不到这些,她嘻嘻一笑,“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养不起我。”
“知道要给他面子就好——”陶小霜作势去戳她的脑门,“你呀,别总占着佰岁的脾气好就欺负他,他骨子里可不是真没脾气的人!”
“姐,你到底是谁的姐姐?”
采秀一边歪着脑袋躲闪,一边不以为意的道:“我心里有数,要我说,他们孙家的男人都是朱大友说的那个……耙耳朵,你看,爷爷多听nainai的话,大圣哥多听你的话,佰岁可不就该听我的嘛!这才是道理——”
“还道理呢!我看是歪理吧!”陶小霜都被她逗笑了。
姐妹俩说说笑笑直到晚饭时分。
等送走了采秀和佰岁,陶小霜和孙齐圣就立刻赶回了香港。因为吃到了第一个螃蟹,到这时宏兴已经为他们创造了近千万的利润,两人打铁趁热,准备再收购一家电视机厂。
而另一边,药坊那边的租赁业务也需要进一步扩展了——想入场租铺的商户络绎不绝,两人决定再租下周边的一些库房,好扩展药坊的面积。
两头都是事,家里还有两个正学走路的双胞胎儿子,这一次,两人是抽空回的上海。
忙忙碌碌中,时间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