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蒋红就更是战战兢兢的了,其实即使是‘逼供’她的那一天,朱大友和孙齐圣、庄沙也没怎么骂她,更没打她了——孙齐圣总是听陶小霜的话的。所以,他们只是当着她的面把逮来的她的大哥狠狠的揍了一顿。他们的出手很有技巧,蒋红的大哥的身上几乎没见一点明伤,回家后却是几天都肚子疼,胃里还直泛酸水,吃不好睡不好的,人走路都打晃了。而这人又是怎么被逮来的了——那一天朱大友在家守着蒋红,是孙齐圣和庄沙两人直接闯进了正吃午饭的蒋家,从那里硬把他拽来朱大友家的,蒋家的人拿他们根本就没办法。
到此时,蒋红和蒋家人才知道,要比起难缠来,朱大友一个人就能胜过朱家的所有人。
要知道朱大友这人一向是面憨心刁的。就两年前的事,他和蒋红要结婚了,蒋家人却翻脸瞧不起他了,他这做女婿的面上只做憨笑状,回头就动员了自家的妈妈、姐姐和嫂子跟蒋家对着干起来,可让蒋家吃了不少苦头,可蒋家人还一直以为他真老实!
而蒋红呢,她和朱大友刚好上的时候,朱大友对她也算是百依百顺的,只是那时有陶小霜在旁边衬着——孙齐圣就是个爱妻狂魔,一心想把自己的小霜含在嘴里但又怕把人给含化了,有这么一对在一旁衬着,蒋红自然就觉得朱大友还不够好了;可其实朱大友都是让着哄着她的,她自然没机会一睹朱大友的手段。
而后来即使朱大友对她冷淡了,想着和她分手,但蒋红一和他好上,这人又回来了,得意之余的蒋红也没觉得他薄情寡义,反而觉得都是那吕海燕不要脸,勾引她男人;就是两人结了婚后常常吵架了,朱大友看在儿子士涛的面子上,再怎么吵,也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他大哥朱大民可是结婚好几年后才生了开张,有了他大侄女的,而蒋红和他可是一举得男,所以蒋红一直没把朱大友扮猪吃老虎的本质看明白。
可那一天,朱大友铁石般沉重的拳头是往大哥的肚子上去的,可一双充血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蒋红的,蒋红知道他心里是想打自己,不禁吓得直抖,而在他问出了所有的事情后,那一句冰冷的话‘蒋红,你永远别想再见士涛!你敢见他一次,我就打断你家人的一条腿!’更是让她听得浑身都发凉。
所以蒋红能不战战兢兢的吗?
但直到两人在离婚证明上签完字,朱大友也没对蒋红怎么样,连那天那恶狠狠的眼神他都收敛了,可奇怪的是,蒋红感觉安心之余,又有些失望。
朱大友就这样和蒋红离了婚。出了民政局后,他去了趟同寿里,把自己和蒋红离婚的事和还不知道的朱家人说了。
朱家人知道后的反应也不说,那晚他跑到龙泉里来喝得个酩酊大醉,陪着他来的庄沙也喝得人事不省,而孙齐圣也喝了个半醉,好在只是半醉,要不然陶小霜可没有力气把他们三个搬去客房。
次日一大早,一人后脑勺一拳,孙齐圣就把两个睡得抱在一起的醉鬼从客房的床上‘叫’了起来。
“眼镜,快起来,今天可不是星期天。”
“几点呢?”
庄沙甩甩被朱大友压得发麻的胳膊,听孙齐圣说已经7点过10分了,赶紧就翻下床,“大圣,你的刮胡刀借我。”
“在镜子下面第一个抽屉里。”孙齐圣一指客房右侧的卫生间。
庄沙算了算时间,“还来得及回家换衣服。”说着话,他又低头嗅了嗅身上皱得和梅干菜似的衬衫,果然全是酒味,“……还能洗个澡。”
朱大友则愣愣的瘫在床上,双目无神,表情呆滞的看着屋顶。
能劝的能说的,庄沙昨晚都说了,这时只拍了拍他的肩。他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感情和女人的事,只能靠自己想明白,谁说大道理都不管用。
厨房里,也才刚起不就的陶小霜正往洗好的餐盘里飞着早餐:芥蓝白菘拌牛rou片、小馒头、炒腊肠拌面和鱼汤。这几年似乎把握到了她和孙齐圣的口味,迷雾镇上的几家酒馆饭馆寄来小屋的菜单上开始陆续出现接近中餐做法的菜肴。于是,即使和其他人一起吃饭,陶小霜和孙齐圣也能光明正大的享用迷雾镇的美食了。
听到庄沙穿着皮鞋‘啪啪啪’出门的声音,陶小霜转头去瞅了一眼。嗯,看来蜜汁卤鸡是不用飞的了。陶小霜关上运宝箱,叫来孙齐圣帮自己端盘子。
5分钟后,3人坐在桌子前一起吃早饭。朱大友全程魂不守舍,陶小霜真担心他把吃的喂到自己的鼻子里。
吃完早饭,留下朱大友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陶小霜拉着孙齐圣进了厨房,“大圣,朱大友这是受刺激了?怎么现在才……算了,我不管了,你想法安慰安慰他,我得去12号了——今天我们得把喜糖给装完。”
孙齐圣点点头,“好,你去吧。碗我来洗”他低下头亲了亲陶小霜雪堆似的额头,“陶老师,我等着你回来检查英语作业。”
陶小霜就在他的下巴上回亲了一下,“这么爱学习,真是乖学生……”
甜腻腻的互相啾啾后,陶小霜准备出门了。她坐在自家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