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唔……”知浅捂着自己被弹到的地方呼痛,旋即又解释,“我是不希望你注意别的女子,可是你总是一副成竹于胸,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的样子,也让我很不爽。”
忘仙看到梓芜出来,在她眼中,那是个身着紫金色长袍,相貌平平的公子。和她心仪的竹青色长袍的公子相较,这个人的长相要逊色很多,可是,他身上偏偏流露出一种贵气,超凡脱俗,让人轻易就被震慑。哪怕他的容貌不出众,也让人不容忽视。看那两个人倚着二楼的栏杆攀谈,举止间颇为亲昵随意。只不过让忘仙不太舒服的是,他们太过于沉溺在自己的对话里,反而对她这个花魁没有太大的兴趣。
忘仙有点拿不准,自己是否能征服那个小公子的心。只不过,此时不宜顾虑太多。她轻轻招手,让等在一旁的妈妈过来,然后与她耳语几句。只见那妈妈的脸上,迅速漾开一圈笑容,连连点头。待到忘仙说完了,妈妈便面向所有人,笑道:“今夜啊,可是咱们忘仙姑娘赎身的大日子。忘仙姑娘一心想觅得有缘人,只要是合了眼缘的,无论贫富贵贱,她皆是自己拿银子赎身,随即便同有缘人在一处。各位,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各位公子、大爷,还不快快施展神通,让咱们忘仙姑娘真心相待,成就一段佳话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花魁(4)
梓芜料的一点不错,忘仙的心思深沉缜密,每走一步,都是做过长远打算的。她心仪知浅,喜欢她率直的性子是不假,但忘仙同样也看中知浅能包下位置最佳的隔间。能坐在那里的人,都是一掷千金,富可敌国的。若能拿下那位小公子的心,便是人财两得,自然极好。
一些公子哥已经耐不住了,纷纷围在舞台四周,向忘仙“毛遂自荐”。忘仙只是带着疏远的笑容,一一回绝。她的眼神总是飘向二楼,但知浅因为身为女子,根本无知无觉。
梓芜已经猜透了忘仙的心思,于是出声提点知浅:“我看,那花魁八成是看上玉树临风的你了。”
“什么?”知浅讶异地长大了嘴巴,简直能吞下一整个鸡蛋,“不、不可能吧,我从未来过此处,更不是她的常客,甚至连正面也没跟她照应过。梓芜,你这个玩笑有点太过牵强了吧。”
“不会。”梓芜不疾不徐地摇着折扇,跟知浅解释,“难道你没有发现,那个花魁的眼神总是瞟向我们这一处。一是因为这处雅间是全场最贵的,二是因为你一脸兴致勃勃的趴在栏杆上。诚然,如你自己说的,你做男子打扮确实很英俊风流。那么,风流少年,豪门望族,这两样加起来,还不够打动花魁的心吗?”
知浅不禁朝着楼下望去。只见被众人围住的忘仙,真的状似不经意的,就会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知浅可不想俘获一个姑娘的芳心,她咽了咽口水,对梓芜说:“那个,歌舞也看完了,曲子也听过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梓芜唇边晕开一抹坏笑:“这么急着走不好吧,那花魁显然在等着你向她敞开心扉,你这么拍拍屁股走让,她怕是会伤心的。”
知浅哭笑不得:“诶,你莫要打趣我了!若是我真的惹上这么一身情债,就真是作孽了。”
“想现在就离开,也不是不行。”梓芜故意拖长了腔调,“只不过,我这厢刚觉得有点乐子,你就要给我中断了,是不是该设法补偿一下?”
他的眼神透着些暧昧迷离,醉人得很。即便是顶着张毫无特色的脸,依旧挡不住那诱人的眼波。知浅的心突突直跳,半响之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所以,当忘仙应对完来来往往的人群,再抬起头的时候,楼上的小公子已经不见了。
忘仙大惊,奋力地从围过来的人群中挤出来,一把拉扯住妈妈的衣袖,问:“妈妈,刚才楼上雅间里的两位公子去哪了,你可注意到他们何时离开的?”
“咦?”妈妈向雅间看了一眼,道,“真是奇了,刚才还有人在的,没看到有人从楼上下来过,那是去哪了呢?”
此时忘仙心中已经乱了,完全顾不得旁人惊异的眼光,只抿着嘴往楼上走。她走得极快,几乎是飞一样,花间迷醉的妈妈追在她身后,小跑着还落下了一段距离。忘仙径直来到雅间门前,也不管是不是合乎礼仪,掀起门帘就走了进去。小小的包间内,已然空无一人。只有圆桌上吃剩的葡萄和半壶酒,说明之前的确有人在这里。
忘仙一下子如同泄了气,踉跄了两步,靠着墙苦笑起来。妈妈好不容易追上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她的声音尖锐,说道:“我的好姑娘,你莫不是看中刚刚雅间里的公子了吧?可是,这、这,人怎么走了呢?”
“走了便是走了,哪有为什么。”忘仙眼神空洞,语气冰冷。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能抵挡得住自己的魅力,扔下她离开。可笑她还一心想与那位公子在一处,痴痴地期盼着。
妈妈见她这般模样,笑着劝道:“哎呀,真是没有眼光的俗人,走得这样急,活该错过大好姻缘!忘仙儿莫急,你看看楼下,不是还有大批大批为你着迷的男人嘛。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