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怎么不能摸了”?
一大一小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她默默地收回了手,底气不足的对着林叶一窝糟的头发说道,“要不然让你摸回来好了”。
林叶嘴里含着棒棒糖盯着她一言不发,看起来特别可爱,像个受了气的小孩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帮他把头发整理好,恢复如初。
天天小朋友慢条斯理的说,“护士姐姐们还说了,男人的头发只允许让自己喜欢的人碰”。
可儿不小心弄乱了天天的头发,惹得他一顿控诉,“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还没说喜不喜欢你呐”!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捂左边,可儿碰右边,他捂右边,可儿碰左边,他整个抱住自己的小脑袋,可儿伸进去几根手指扯出他的一缕头发,最后,天天放弃了挣扎,任由可儿在自己的头顶为非作歹,他只能用眼神以示反抗。
从旁边经过的都以为是一家三口,母子笑着玩耍,一旁的父亲一脸宠爱的望着她们,好不幸福,深秋的阳光都浸染了几丝暖意。
后来林叶告诉她,每天像个小大人般的天天已经是肾衰竭后期了,现在唯一的治疗办法只能换肾,如果等不到□□的话,后果大家不言而喻。
她很难想像还是个孩子的天天要忍受无止境的化疗还有看不见头的疼痛,陪伴他的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病人,所以他才会记住每一个人的承诺,那是他黯淡的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期待。
林叶还告诉她,天天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去世了,他的父亲也早已跟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平日里他的父亲除了定时来医院交一些所需的费用,每天守在天天身边的是一个雇来的阿姨,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天天最喜欢做得一件事便是坐在医院小花园的长凳上发呆,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有时一坐便是一上午,大部分时候都是医生护士过来唤他,他才离开。对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应该七彩绚烂的世界,他的世界过于静默,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没有很多这个年龄的孩子拥有的很多的东西。
所以,他才会问彩虹的颜色,糖果的味道,很多别人习以为常的事情在他的世界里变得可望而不可及。而我们理所当然拥有的或许在别人的眼里求之不得。
没过几天,赵森就出院了,或许他感受到了医生护士们对他的不重视,亦或许大家对他不加掩饰的嫌弃,周岐跟林叶每次去的时候,第一句话都不是关心他好没好些,而是一脸真诚地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就连周大院长都建议他可以出院了,好给别的病人腾个床位,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赖在医院里。
终于在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早上重新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不出所料,大家在恭祝他康复出院之后,便继续埋头工作了,并没有引起赵大少爷想象中的轰动。
赵森挪到还在电脑前看监控录像的可儿身边,“怎么,这段时间有没有很想我”?
“大少爷,我们差不多天天见”,不留情地推开倚在办公桌上的赵森,压到她要找的东西了,抽出来之后嫌弃的吹了吹。
“以前那是在医院,今天可是在局里,怎么能一样,多少有点新鲜感吧”?
“你还好意思说,你见过谁每次进了医院跟找到组织一样赖着不走的。人家那儿的的医生护士偷偷地问了我好几次了,这601的病人什么时候走啊”?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是自己加的,不能让他误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的假象。
“这群小没良心的,白吃了我那么多东西”,
赵森双指夹着一张请柬呈到她的眼前,她问,“你不会又要办什么庆祝你康复出院之类的聚会吧”?一把推开,表示了严肃的拒绝。
“不是,敢情要是我邀请的,这是要拒绝我啊”?
“这有什么悬念吗”?
“嘿,你这人…”,她又把请柬递到可儿的跟前,“好好看看,这是谁给的”。
可儿不明所以的从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确实是邀请她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只不过落款处写着‘陈季’。
“这是大爷爷让我交给你的,特别叮嘱让我亲自交到你手上,务必让你参加,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请柬吗”?
她翻看这张请柬的正反面,做得很是简单,底色是香槟色,点缀着一些简单的花色,很符合他们的大家风范,答非所问得说道,“原来陈老的名字叫陈季,倒是蛮好听的”。
“那是不是应该叫陈铁柱之类的”?赵森抱着双手问道。
“差不多吧”!
“这周五晚上在他们家的私人别墅举办,不是对外开放的,只请了一些亲戚朋友,对了,林叶还有周院长一家都在受邀名单里”。
“那岂不是林叶、小周姐都可以一起去”,可儿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表现出了大大的开心。
“你怎么不问问我去不去”?
“你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还用我这外人问吗”?可儿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那天用不用我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