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是要房,这都是她和老伴的晚年保障,绝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魏时芳夹菜的手稍稍停顿下,随即笑道:“其实不用迷信这些,当年我小学的环境和沈沫没法比,也没辅导班啥的,下学还要做家务干农活,结果我们还不是考到同一所大学?我数学还满分呢!行不行的还是得看个人努力。”
程工皱眉:“你是特殊情况,有几个孩子做家务干农活的同时,高考还能数学满分?他们也努力啦!小学阶段最重要,大学也不是终点。”
魏时芳轻笑,语气捎带一丝嘲讽:“爸,瞧您说的,哪就这么严重?真要这么说的话,程易辰当初也重点小学重点初中,结果呢?他怎么就上职校了呢?”
打人不打脸,程工自己大学学历,当时忙工作,没顾上孩子学习,儿子上职校对他来说是最大的遗憾,现在被儿媳当面揭短,老脸挂不住,气呼呼闷声不吭。
陈秀芬最不能容忍别人贬低她儿子,当下不客气道:“真要教育不重要,干嘛把你弟弟弄到新南市读高中?怎么不让他在你们老家继续努力?我儿子上职校怎么啦?认真学习踏实做人,不偷不抢没惦记别人家的东西!”
魏时芳被戳到痛处,低头闷声吃饭,一句不吭。
当初她弟弟能来新南市借读多亏公公的人脉关系,丈夫只是帮忙跑跑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偏婆婆斤斤计较,时不时就要翻出旧账拿来说事。
程易辰早就习惯老婆和他妈针尖对麦芒,婆媳争执他完全当耳旁风,自己思索半天后,琢磨半响才说出自己意见。
“妈,要不咱们也要回迁房吧?悦悦随我,本来脑子就不好,要是再没个好学校,以后还真说不准怎么着呢。”
陈秀芬没表态,紧皱着眉头发愁。
新南市现在的学区政策,房产登记在父母名下,小孩才能在本学区片就读,这么一来,房子就必须落在儿子名下,婚后财产就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
看看孙女,她不舍,看看儿媳,心里又犯堵,百般纠结该不该要房子。
悦悦仰头望着祖母,nai声nai气道:“nainai,我要小红花,还要去大礼堂唱歌跳舞!”
陈秀芬看着和她长相酷似的稚嫩小脸,心里软和的一塌糊涂:“乖孙儿!nainai依你,都依你!”
“有你什么事!不该管的瞎管,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魏时芳指桑骂槐,冲女儿发脾气。
悦悦惊恐望着妈妈,抽着嘴角酝酿情绪,好半天都没敢哭出来。
“你怎么和孩子说话的?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当着悦悦的面大喊大叫,记不住是吧?”程易辰大声斥责,和妻子三五不时的吵架,他也习惯了说话扬声大喊。
悦悦明白爸爸是在给她撑腰,同样大声她一点都不怕,有了依仗,委屈再也憋不住,扯着嗓子就大哭起来。
“悦悦乖,爸爸抱,不哭……”程易辰心疼抱起女儿,耐心哄劝。
“吃饭时候别说话,都好好吃饭!”程工烦躁。
“我要加班,你们吃吧!”魏时芳摔了筷子离开。
正是周末,下午程工和陈阿姨回西城区找老街坊打探消息,程易辰和悦悦留在家,父女俩正玩的高兴,派出所来电话,让他赶紧回单位。
程易辰手忙脚乱换衣服,临出门前才想起来家里没人看孩子,拿起电话给魏时芳打过去。
“我单位有急事,你赶紧请假回来,悦悦没人带。”
“nainai呢?”
“和我爸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正忙着呢,回不去!”魏时芳没好气。
“你一到周末就加班,家里有急事请个假怎么不行?”程易辰生气。
“就你那点破工资,凭什么单位一个电话就随叫随到?你怎么不请假?”魏时芳气冲冲质问。
“少跟我废话!悦悦怎么办?”程易辰暴躁。
“看着办!”
电话被挂断,程易辰懊恼的想骂娘,无奈之下,只好拨通沈沫电话。
沈沫接到电话开车赶过来时候,正好看到父女俩可怜巴巴站在小区门口。
“姑姑!”悦悦开心奔跑过来。
“小公主!”沈沫开心拥抱。
程易辰Yin着脸走过来:“沫沫,单位里有急事,我忙不开,你帮我带半天孩子。”
“没问题,忙你的去吧!”沈沫一口答应,周末无聊,她正在外面闲逛。
程易辰拿了儿童座椅放到沈沫车子后座,再三叮嘱后才开车离开。
“姑姑,我们去哪里啊?”悦悦坐在车里nai声nai气询问,扭动着小身子四处观望。
“姑姑带你去逛街好不好?”沈沫笑道。
“我要吃薯条!”悦悦咯咯的笑。
“没问题!”沈沫愉快答应,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
悦悦今天穿了件土黄色小裙子,化纤面料淘宝款,脚上的黑色短靴至少大了两个码,红色棉服看样子能穿到小学毕业,稀疏短发扎了两条发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