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一直到她寒假回家,也没找到人,二妹定亲的那户人家听到信儿,春节前带着一帮亲戚找上门,要么交人要么退彩礼。
当初收的彩礼钱早就盖了房子,还借了一大笔外债没还完,让她爹娘去哪儿找钱退给他们?迫不得已,她和陈光伟的婚事这才早早提上议程。
“以后怎么打算?留在新南还是去一线城市发展?”沈沫感兴趣问。
“回老家,明年实习时候就回陈光伟他们县城。”魏时芳道。
沈沫十分意外,想不到魏时芳居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千辛万苦才从老家考出来,居然又主动回去?
高蕾蕾也诧异:“回去干嘛?陈光伟在老家有爸妈有姐姐有房子,你有什么啊?”
“她有陈光伟啊!”童欢笑嘻嘻道。
魏时芳低下头,满面羞涩。
沈沫和高蕾蕾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火锅热腾腾的翻滚,鱼丸虾丸飘了起来,大家纷纷伸筷子,童欢眼珠子转了几圈,上下打量魏时芳几眼后,不由得坏笑。
“魏时芳,你订婚有没有收钻戒?房子装修了吗?买什么车子?”
魏时芳正要夹鱼丸的手顿了下,支吾半天才道:“钻戒太贵,不当吃不当穿的,我们老家不讲究这个,结婚时候会买三金。”
“房子和车子呢?”童欢紧追着不放。
高蕾蕾听不下去,魏时芳家里什么条件又不是不知道,问这些不是成心让人不自在吗?她看不惯,举起筷子就在童欢碗上敲了下。
“你以为谁结婚都和你一样啊?婆家出房娘家出车,装修好让你们没羞没臊的过小日子?”
“本来就是!不信你问沫沫,新南市就这样,以后有了宝宝给姥姥带,nai粉让婆婆买。”童欢故意大声。
沈沫玩笑附和:“没错,爷爷送上学,姥爷给学费!”
童欢得意,她就是故意的,以前买周边和s服装没少被魏时芳说啃老乱花钱,好不容易有机会,她也要挤兑魏时芳,这么早结婚不也得啃老?
魏时芳犹豫下小声说:“房子首付的钱准备好了,还没买……”
“不错啊,陈光伟家底不薄。”沈沫恭维,并没询问房价,县城市区和省城的房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四人接着喝酒涮rou,沈沫和高蕾蕾尽挑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询问,婚纱婚戒酒席风俗等等,魏时芳脸上终于洋溢出准新人该有的喜悦,大家频频举杯,说的热闹,偏偏童欢还是不依不饶。
“他们家给你彩礼了吗?给多少?”
魏时芳停住手中筷子,暗暗叹气,心里堵得慌。
她可以不要钻戒不要车房,结婚的事到现在都没谈拢,问题就卡在彩礼上,她知道新南市不讲究彩礼,以为她老家收彩礼就是卖女儿,童欢这样当面问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你们老家风俗是给彩礼吧?我们新南的风俗是男方买钻戒,婆婆出婚纱照和蜜月旅行的钱,意思差不多。”沈沫见魏时芳好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帮她解围。
任何一种风俗,支撑它存在的不仅仅是原生家庭观念,还有当地的经济结构和养老体系,单方面的批判和谴责没意义。
魏时芳忙点头:“嗯,老家就这个风俗,而且水涨船高,今年都涨到六万了。”
“不多啊!买买婚戒买买衣服再拍套婚纱照,刚刚好够,婚宴用份子钱支付,算上亲戚们给的红包,你们手里还能富裕几万去旅游,北京那边普通家庭,一场婚礼办下来,花销差不多也这数。”高蕾蕾轻松道。
魏时芳拧巴着眉头道:“六万只是定亲的钱,结婚时候的彩礼是三十万……”
高蕾蕾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刚夹起的一片肥牛又掉进锅里:“你们那儿房价多少?”
“四千多吧,陈光伟他们家打算在县城买房子,一百多平总价要五十多万,手里的钱只够首付,以后还要我们自己还贷款……”
“三十万好多啊!都半套房子了,他家同意吗?”童欢吃惊。
“现在还没商量好,他家最多只出十六万。”魏时芳叹气。
两家协商了几次,彩礼还是谈不拢,他们家坚持订婚和结婚总共只给十六万,说是他们县城的行情。
她想不通,宁肯背负三十多万的债买房,也不肯给她们家三十万彩礼,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房子?何况她和陈光伟年轻有学历,有手有脚以后可以自己挣钱买房,他父母怎么就算不明白这笔账?
化工系男生宿舍,许劭躺在小床上也在听室友们聊天。
公寓里到处都是沈沫的衣服和化妆品,空气中若有若无她的发香体香,总让人浮想联翩,一个人在里面艰涩难熬,还不如住宿舍来得舒坦。
陈光伟坐在书桌前,举着一瓶老白干,就着花生米正在借酒浇愁。
“我们县城讲究的是小定,六千块钱红包,一桌酒席,亲戚们坐一起见见面,婚事就算定下来,她家非要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