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啊?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难得高蕾蕾和沈沫有时间单独相处,两人在二楼吃砂锅,看着远处擦地倒垃圾的魏时芳,高蕾蕾忍不住询问。上学期魏时芳有拿奖学金,平时还打工兼职,按说日常生活不应该有问题。
沈沫猜测到魏时芳是遇到难处,但是不敢询问具体原因,毕竟魏时芳嘴里的道德规范太多,不是自己坚守,而是誓死捍卫不允许别人逾越。沈沫生怕好心帮忙却又被她的什么观念绑架,不得脱身。
“你少管闲事,或许人家在磨炼自己的意志呢?都跟你一样啊,整天谈情说爱旅游开房,生活的堕落。”沈沫玩笑。
“切!你又好到哪儿去?”高蕾蕾笑骂。
转天没课,高蕾蕾要去商场给陆战旗买夏季衣服,沈沫也打算给许劭买,两人商量过,约好下午一起去逛街。
临出门时,魏时芳突然叫住她们,犹豫片刻,支支吾吾出声:“沫沫,一起去吧?我也想给陈光伟买衣服。”
沈沫立刻拒绝:“我们去银座,不同路。”
沈沫不去看魏时芳哀怨眼神,拉着高蕾蕾出门。
高蕾蕾取笑:“真有你的,说大话也不脸红,我们去的哪门子银座?”银泰都不适合普通学生消费,何况专卖奢侈品的银座?
沈沫没办法:“我是怕了她,你是不知道她对那套歪理邪说有多信奉,尽量少接触吧。”魏时芳在宿舍抨击开房不自爱的那些话,沈沫并没告诉高蕾蕾。
两人还是去的华联,走进商场,高蕾蕾又要去她中意的那家品牌,被沈沫拉住。
“那家中看不中穿,一件t恤要七八百,只穿一季,不值得。”
高蕾蕾犹豫:“那要买哪家?上次你买衬衣的那家?”
“新南市的人都认这个牌子,而且质量过硬款式也不差,二百多一件,省下的钱都够你开两次房了。”沈沫努力劝说。
品牌的前身是棉纺一厂,当年成功转型的典范,市里的大领导和企业家们在必要时候也会穿这家的衣服出镜,彰显情怀。
高蕾蕾思量过后点头:“好吧,听你的!”
两人奔向沈沫上次买衬衫的那家老字号专柜,叫过来导购小姐,仔细挑选。
高蕾蕾选了两件圆领紧身t恤,沈沫参照许劭平时穿衣风格,选了两件中规中矩的翻领t恤。
“你要不要换两件休闲款?许劭平时的衣服都不便宜,这么廉价的正装t恤他穿么?”高蕾蕾还是担忧。
沈沫无所谓:“放心,本地男生都穷养,扔到原始丛林能活,就算我去批发市场买五十元两件的体恤衫,他也穿得。”
高蕾蕾顿时明白,放下顾虑,拿着选好的t恤和沈沫一起去银台付账。
买完t恤两人又去看家居服,商场搞活动,满额返减,沈沫跟着高蕾蕾,男式内衣短裤袜子买了一堆。
回到学校,沈沫拎着购物袋在男生宿舍楼下打电话,让许劭下来。
许劭很快下楼,打开购物袋,看一眼里面的贴身内衣,顿时笑出声:“尺码正合适,我今晚就换上。”自从原始丛林那晚,他明显感觉到两人关系亲近许多,但是还不够,他们应该更亲近。
沈沫犹自不觉,不放心嘱咐:“贴身衣服洗过再穿,记住要拿到阳光下暴晒,t恤要用柔顺剂泡……”
宿舍楼前树荫下,一个轻声细语碎碎念,一个安静听着不住点头,洗衣服话题啰嗦了一个多钟头,沈沫不觉无聊,许劭亦是陶醉熏熏然,像是在听交响乐,柴米油盐声声入耳,美妙绝lun。
等到沈沫终于说完,许劭这才依依不舍拿着衣服上楼,两人挥手道别,沈沫回宿舍。
宿舍里魏时芳正在洗衣服,半新不旧的男式t恤和裤子,都是认真手洗。高蕾蕾也端着洗衣盆,把新买的家居服拆包装泡柔顺剂。
晚上童欢回来忍不住惊呼:“我还以为咱们寝室变男生宿舍了呢!阳台上都是男式衣服!”
“羡慕吧?你也找个男朋友,臭袜子可以丢给他洗。”沈沫开玩笑,放下书本伸懒腰。
高蕾蕾大笑:“她男朋友要是能忍下她的臭袜子,绝对真爱!”
“讨厌你们!我让他送我袜子,送够一年穿的!”童欢愤愤然。
晚上熄灯后,魏时芳突然担忧的说了句:“今天是高考头一天,不知道我二妹考得怎么样。”
高考?沈沫一怔,总觉得这个词和自己有点什么关系,可是又想不起来,大概是考试焦虑症吧?没想到两年后听到这个词还会有触动。
童欢关心问:“你妹妹要高考了啊?她学习好不好?”
魏时芳叹气:“她成绩一般,是我家最要强的一个,脾气硬不低头,不肯和三妹一样出去打工,坚持要上学,为这事跟家里闹了好几回,没少挨打,我怎么劝她都不听,就是要考大学。”
沈沫和高蕾蕾都假装没听见,没有参与话题。
童欢却执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你也不同意啊?你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