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汉霆又见过几次,有时候他来北京,有时候我们去美国,应该说,陈汉霆是唯一一个我见过的比傅南衡更帅的人,或者说他的帅和中国人认可的帅不是同一类型,因为他的长相非常的西化,五官很深邃,眉毛很浓,个子很高,我是每见他一次,就觉得又帅一次。
本来以为他们只是小孩子之间的联系,持续不了多久的,可是,没想到他们通信通了这么多年。
后来步宁有手机了,两个人也照样通信,我曾经有一次问过步宁,就是前段时间,问他们为什么还用这么落后的方式联系,她也有手机了,手机这种东西,陈汉霆更是不缺。
“我要看到他的字啊,写字的时候心是安定的,不急躁,想到哪是哪,有很多的思想感情,可是反观微信联系,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一直保持着通信的联系!”傅步宁把信放在胸前,如同珍宝般的神情。
如此这样的青梅竹马,我是不反对的,只要不耽误学习就好,我让傅步宁注意分寸。
“妈妈,我知道!”傅步宁说了一句,把我推出了房间,我现在也到了被女儿推出房间的年龄了?我才四十岁不到啊!
看起来和这个陈汉霆之间是有着那种朦胧的喜欢了,而且两个人见了好几次,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傅步宁见到陈汉霆,每次的神情都是羞羞答答,陈汉霆似乎也很高兴。
不过傅步宁现在的信早就不让我念了,她上了小学以后,很多字都认识了,不认识的就自己翻字典,我早就被抛除在外了。
小儿女的心事,不管也罢。
不过好在,傅步宁一直是走读,不像有的孩子住校那样,逃开了父母的管制,什么都掌握不了,我对傅步宁的心思,却是相当有数。
她最近闷闷不乐,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很久都没有收到陈汉霆的信了。
然后,一个月的一天,我们突然收到了从美国来的一封信,送到我家的时候,是我接手的,我刚刚拿到房间里,傅步宁就喜出望外地拿了过去。
我和傅南衡对望一眼,知道是她期盼的人的信,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等,想必过会儿她就会出来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的“蹭蹭”下楼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看到傅步宁一脸沮丧的样子,特别让我心疼。
接着就扑入了我的怀中,哭了起来。
我和傅南衡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南衡站了起来,去了傅步宁的房间,拿下了那封信。
他看着就皱起了眉头,然后递给了我。
傅步宁还在哭着。
这封信不同寻常,不是陈汉霆写的,而是陈深写的,内容是陈深破产了,而且还要负担很重很重的负担,可能陈汉霆以后就没有机会和傅步宁通信了,因为陈汉霆现在要肩负起家庭的重任,陈深现在身体也不行了。
我看了唏嘘不已,果然,人生无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是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嫌贫爱富?”傅南衡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破产了连朋友都不能当了?”
显然他非常气愤。
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女孩子的心思,他怎么会懂?
很显然,傅步宁和陈汉霆两个人惺惺相惜,彼此爱慕,可是现在陈汉霆一下子就不和傅步宁通信了,这显然伤害了傅步宁的自尊心。
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
“爸妈,我想去美国,看看他,他到底怎么了啊?也不跟我说话!”傅步宁对着我哭诉。
我显然是不答应的,这才多大?就要一个人出国?
傅南衡也说道,“不行!”
斩钉截铁的声音,让傅步宁不能够违拗。
从小,傅步宁就很听话,可是这次,好像很拗。
她推着我的胳膊,让我说服她爸,可是这次我和她爸的意见是一致的,如果让她去美国,显然是疯了。
“可是妈妈,我真的很惦记他啊!”
“你才多大?她比你大了九岁,现在已经二十好几了,是个男人了,一个男人扛起家里的责任难道不应该吗?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有了自己的公司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你今年才十四岁,是属于早恋,我和你妈——你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你觉得好吗?”傅南衡第一次和傅步宁发了脾气,而且脾气发的还挺大。
可是终究说道“我和你妈”的时候,口气还是停住了,毕竟我那时候年纪也小,不过还是比傅步宁大了将近十岁。
“可是爸爸,我就是喜欢他。我要去美国!”傅步宁执拗起来这性子也挺吓人的,两个人僵持着。
傅南衡的手扬在空中,却迟迟不下落。
他打过傅步远,可是从未动过傅步宁的一根手指头。
正如他所说,从小把傅步宁当一个公主养,可是如今,她为了一个男人,轻易地就和我们发脾气,我当然也伤心。
我及时劝阻住了傅南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