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二哥和老肥也一直觉得白缇同学不喜欢我。
我已经给白缇同学写了一整年的信,可她从来没回过信,也从没理过我,更没跟我说过几句话,所以,我也开始觉得白缇不会喜欢我。
我每天都躲在琴房练琴,因为只有练琴的时候,我才不会想白缇同学的事。
妈妈估计是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提出带我出去旅游。我本来不想去,因为我想去拿成绩通知单那天再问问白缇同学,上学期拿通知单时,我因为在市里和亦宏哥玩没赶回来,我想着这学期一定要去拿通知单,顺道问清楚白缇同学到底有没有看我的信。
但我见妈妈很想出去玩的样子,然后点头同意了。楚绍天本来想和我们一起去,但妈妈不同意,最后妈妈和我两个人去泰国的普吉岛和清迈玩了十多天。
在普吉岛的时候,我在海边捡到了一个漂亮的小海螺。我觉得白缇同学一定会喜欢这个海螺,所以把它带了回来,打算开学时送给白缇同学。
初二上学期开学前两周,下午六点,镇小学篮球场。
我跟老肥和二哥才刚走到小学校园的篮球场上,邓少博和常乐两人就站在篮板下看着我笑。
“你们来这儿干嘛?”,二哥睥睨邓少博的样子让人感觉他好像和邓少博有很大的仇恨一样。
“楚奕枫,白缇已经给我回信了。”,常乐摇了摇手里拿着的一张粉色信笺纸。
“不可能……”,我朝常乐逼近,打算去抢他手里的信,但被他避开了。
我死死盯着常乐手里的那张信笺纸,我觉得他肯定在骗我,白缇同学不可能给他回信。
“你不信?”,邓少博看着我大笑一声,“楚奕枫,我可是亲眼见到白缇把信递给常乐的,我还看过信的内容呢,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邓少博,你们这骗人的水平也太差了点吧?”,二哥死死拉住我,又示意老肥拖住我,但是我还是不相信白缇同学会回信给常乐。
“骗人?”,常乐又晃了晃手里的信笺纸转向我说道:“楚奕枫,我骗你干嘛呢?你给白缇写了那么多的信,她回你没?没有吧。白缇她跟我说了,她是不会喜欢你的,她还说你太无赖了,她都不理你你还天天缠着她。”
常乐朝我冷笑一声。
我死死盯着常乐的眼睛,我觉他肯定在说谎,还有,白缇同学不会那样说我。
“楚奕枫,你送白缇的那盒进口巧克力呀,她根本没打开,直接扔垃圾桶里了,你还好意思天天给她写信?”,常乐又冷笑一声,“白缇是不可能给你回信的,你呀,别死缠着人家了。”
常乐说后就抱起二哥脚边的篮球投了个三分球,进球后,他又甩了甩手里的粉红色信笺纸大笑着走了。
我本来想去追常乐,我想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那张信笺纸,但是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追出去问清楚,可能是因为害怕,可能是因为我已经相信常乐的话了。
“奕枫,我觉得常乐肯定是骗你的。”,老肥拉了拉我。
我回头看了老肥一眼,然后跑到篮球场边上捡起篮球开始打篮球。
二哥和老肥一直跟我说话,他们都说常乐肯定在骗我,但是,我已经有点相信常乐的话了,因为白缇同学真的一直没理过我,无论我跟她说什么,无论我怎么逗她,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理过我。
晚上,我关灯躺下,盯着黑暗的夜空仔细回忆着初一这年所发生事,我突然发现白缇同学好像真的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而且她每次都是一脸淡定地看着我,从来没有过高兴的表情。
我想了一整晚,我不知道白缇同学为什么会给常乐回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反正我越想越气愤,所以,第二天早上,当我看到书桌上放着的那个小海螺时,我一把将它扫在地上,拼命地踩了一脚,然后冲到琴房里开始专心弹钢琴。
在接下来的十多天里,我每天都躲在琴房里练琴。老肥和二哥一直来找我打篮球,然后让我开学后找白缇同学问清楚,可是,我觉得没必要了,反正她一整年都没理过,她爱给谁回信就回吧,跟我没关系了。
所以,初二上学期开学那天,当我骑车经过我和白缇同学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时,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肥一直在后面叫我,但是,我为什么要在那儿等白缇同学呢?她都给常乐回信了,我还在那里等她干嘛呢?
等我收拾好东西走到教室时,刚一坐下,方龄龄就笑着朝我走来,然后站在我座位旁边不停地问我暑假的事。我没有理方龄龄,只是漠然地看着黑板。
当我的眼光不经意间扫过教室的窗子看到白缇同学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搞笑,然后抬头开心地跟方龄龄聊天。方龄龄见我跟她说话,然后开始兴奋地跟我讲她假期里的糗事,我边听方龄龄说话边哈哈大笑。
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白缇同学和我,还不停地瞟着方龄龄,我突然有一种报复的满足感。
方龄龄一直笑着跟我说话,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