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白缇同学笑了笑。
“哎,之前不知道是谁还特坚定地说不会谈恋爱,只会弹钢琴和吉他,现在啊……”,老肥边说边摇头。
我又朝着老肥的头扇去,然后让他滚蛋。
“得,我先帮你打饭去吧,要不然待会儿就没rou了。”,老肥边说边咽了咽口水。
“老肥,少吃些。”,我好心提醒道。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先走了……”,老肥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正在和老普不知道说着什么的白缇同学。
等白缇同学跟着老普走到白连长前面时,老普就朝我走来。
“楚奕枫,你在这干嘛?还不去吃饭?”,老普瞅了我一眼。
“不饿。”,我欢快地说道。
“是吗?要不要再罚你多跑几圈试试?看看你饿不饿?”,老普回头看了白缇同学一眼。
“可以呀,无所谓。”,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赶快滚吧,别来烦我,知不知道?”,老普又瞅了我一眼。
我刚想开口,我们年级主任就叫了老普一声,然后老普就小跑着朝站在田径场入口处的年级主任奔了。
我慢慢跟在老普和年级主任后面,然后站在小沙堆那里抖着腿唱着歌等白缇同学。天空中飘着一缕白云,那些白云慢吞吞地踱去远方,我感觉就像一个个远去的音符。每次我坐在妈妈的单车后面去县城学钢琴和吉他时,天空中都会飘着那样的一丝白云,那些轻柔的云彩像妈妈的头发一样丝滑。
妈妈在我们县城开了一个扬琴工作室,专门教县城里的小孩弹扬琴。妈妈的扬琴弹得很好,所以她的学生很多,不过我感觉那些学生傻兮兮的,所以我不爱去妈妈的扬琴工作室。
我喜欢钢琴和吉他,所以周六日都是去县城里上钢琴和吉他培训班。等我下课后,妈妈那边也刚好下课,然后我就做着妈妈的单车回家。
妈妈的工作室里还有一位专门教二胡的吴nainai,她是市音乐学院的教授,她老家就在我们县城,她退休后和她老公一起在我们县城里定居,经人介绍认识妈妈后就经常来找妈妈切磋琴技,后来在吴爷爷的鼓励下,吴nainai就加入妈妈的工作室,和妈妈一起教授二胡和扬琴。
我很喜欢吴nainai和吴爷爷,他们会跟我讲很多西方音乐家的故事,而且认识他们后,妈妈脸上的笑容多了,人也开心了。过节的时候,妈妈还会带我去看吴nainai和吴爷爷。吴nainai和吴爷爷也很喜欢我和妈妈,他们还经常来镇上看我和妈妈。吴爷爷和吴nainai有一个儿子,念完大学后直接留在上海工作,回家的次数不多,吴nainai和吴爷爷总是说我比他们的亲孙子还亲。
我们虽然住在镇上,但是妈妈跟镇上的人不太来往。这个小镇虽是外婆的老家,但外婆一家在外婆很小时就搬到市里居住,不太回来这里。
我们现在住的是外婆家之前所住的一个小院子,整个院子都是红砖结构,妈妈在院落里种了很多花,所以我每天一起床就能听到鸟语,闻到花香。
妈妈很喜欢百合花,只要百合花一开,妈妈就会带我上山摘野百合,然后养在家里客厅的水晶玻璃花瓶里。
我觉得妈妈就像花瓶里的百合花一样漂亮,尤其是她弹扬琴的时候,就像一朵美丽的百合花吐出一个个悦耳的音符那样动听。
妈妈也喜欢玫瑰,每次当她把玫瑰花放进花瓶里时,她都会看着玫瑰花笑笑,然后又看着我笑笑。我问妈妈为什么笑,她说因为玫瑰花开了。虽然我不知道妈妈说的玫瑰花开了跟她的笑容有什么关系,但我只要知道妈妈高兴就行了,因为妈妈高兴,我也高兴,妈妈开心,我也开心。
当看到白缇同学朝我这边走来时,我笑了笑,因为白缇同学小跑时,超级像一朵一蹦一跳的的玫瑰花,她每跑一步,我就觉得有一朵玫瑰花对我笑了一次。
“哎,白缇同学,你认识白连长?”,我侧头眯眼看着白缇同学,“哦,对了你们都姓白,不会是亲戚吧?”
可是,白缇同学却没理我,然后一直低头走路,所以我只好再次跟她说我叫楚奕枫。
我觉得白缇同学十分奇怪,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我叫楚奕枫,而且她好像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不太能叫得出来,我怕她不认识我,或者她不知道我叫楚奕枫,所以我总是喜欢跟她说“我叫楚奕枫”或者“我是楚奕枫”,因为我真怕她不知道我是楚奕枫或者我叫楚奕枫。
我见白缇同学没理我,然后摘了一根柳条枝拿在手里,边唱歌边用手里的柳条枝抽打着路两边的灌木丛当做节拍。
“白缇同学,你喜欢听这首歌吗?”,我嫌灌木丛太灰,那些被我手里的柳条枝抽打后跳起来的灰尘脏死了,然后赶紧把柳条枝扔掉,最后冲着白缇同学笑。
我本来以为白缇同学不会理我,可是她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那叫一个乐呀,虽然白缇同学还是一直低头走路,但她好歹会回应我了。
“真的?你真的喜欢听?”,我跳着跑到白缇同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