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对不对?”
见她点头,清浅接着说,“然后你整个人就会陷入愤怒中,无心比赛,对不对?”
辛蒙再次点头,如果是她,就会这么做啊,这难道不是人的正常反应么?
“所以对方就达到目的了。”
细思极恐,辛蒙不得不佩服清浅,“你这心理也太强大了。”
“不是我心理强大,而是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已经不得不强大了。”刚离开肖以辰,怀着小雨那会儿,有一度,她差点患上抑郁症,大着肚子站在几十楼的窗台上,有过纵身一跳的冲动,是舒正一个巴掌把她拉回现实。
自己不坚强,没有人会替你勇敢。
所以后面再经历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坦然去面对。
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引起她的不坦然,大概也就只有姓肖的了。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该吃吃,该喝喝,太阳照常东升西落,我依然参加我的比赛。”清浅起身,拍了怕辛蒙的肩膀,“你放心,最先沉不住气的一定是别人,不是我。”
对于这个事情,当事人清浅没有回应,Camille没有回应,Camille工作室也没有回应,比赛组委会也没有回应。
似乎热情的只有网友,但是见各方当事人没有反应,这个帖子也很快湮灭在其他的热点事件中。
***
清浅也顺利通过预赛,进入复赛。
进入复赛后,在珠宝的制作上,她更是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亲自下工作间去进行珠宝制作。
肖以辰心疼她早出晚归,充分发挥自己的家庭煮夫作用,坚决不允许清浅吃外面的洋快餐,每餐都是亲自送到工作室去,让工作室里一群金发碧眼的小美女羡慕不已。
珠宝首饰外人看起来华贵美丽,但是实际制作的工艺十分复杂。
尤其想清浅他们这种非批量生产的首饰,每一步几乎都需要功底和技术。
肖以辰来的时候,清浅正在给一枚胸针进行抛光,她带着一副平光镜,还带着眼镜。
因为刚刚在显微镜下进行了钻石的镶嵌,这会儿又盯了半天抛光,清浅只觉得眼睛十分酸涩。
这会儿休息了,本能的想要抬手摘了眼镜去揉,却被肖以辰一把挡住,“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眼见她眼底的青色,肖以辰也是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他知道,这是清浅喜欢的事业,他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他只能通过他的方式去支持她。
休息室的桌子上,三菜一汤,都用保温盒装着,菜色都是清浅喜欢的。
“肖以辰,你不用这样的。”他是一个男人,他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去施展自己的才华,没有必要在自己身边这样。
“我甘之如饴,这是我的选择。”
肖以辰这样说,清浅也不好在说什么,这段时间,幸亏他一直在身边照顾,否则她真不知道舒馨雨和肖宁轩她是否照顾的过来。
肖以辰第一次来清浅的工作室,此时对于工作室中的工具也是十分好奇。
其实之前肖家大宅里面有清浅一间工作室,只是肖以辰几乎没有去过。
他四下看着相对他来说过于陌生的一件件工具,很难想象出,清浅在这些工具前面一丝不苟Cao作的场景。
“清浅,你是怎么选择了珠宝这个行业呢?”他依稀记得好像清浅说过,但是又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正在吃饭的清浅,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肖以辰,我告诉过你。”
果然是。
肖以辰愧疚地摸了摸鼻尖,“对不起,清浅。”
清浅瞪了他一眼,“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肖总还是贵人多忘事,我也就没办法了。”
“可能是受到外公和外婆的影响吧。外公和外婆结婚的时候,外婆的项链和戒指都是外公亲手到银匠铺子打的,外婆说外公当时还弄伤了自己的手,对于一个裁缝来说,手伤了,就好几天不能做活儿,外婆嘴上嫌弃外公,但是后来那两件首饰,一直被外婆当成宝贝,后来外婆给了妈妈,妈妈给了我。我觉得珠宝首饰,对人来说,不单单是装饰品,更是寄托了很多感情和回忆。我喜欢被时光收藏和雕刻的珠宝首饰,我喜欢他们承载的故事和感情。”
她的声音轻盈婉转,静静述说着自己和珠宝的不解之缘。
肖以辰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她讲起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心里话,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她那么近。
“你呢,肖以辰,,为什么读的建筑,明明喜欢建筑,为什么最后却选择继承了家业?”其实清浅知道其中大概的原因,但是今天忽然就想跟他聊一聊。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真正聊过。
肖以辰用手轻触台面上一个还没抛光的戒指,“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都是别人的版本,我从未听你说起过。”
“清浅,你是想说实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