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取下来。”
“韶闫。”
我将手伸出来:“你看,这里是方才不小心被划破的,好像不会愈合的模样一直在流血。”
“谁说的。”
韶闫伸手覆在我的伤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没一会儿他便将手拿开,笑着说:“你看,这不是好了吗?”
我低着头瞧了瞧伤口,果真好了,连疤痕都没有,一丝破绽都没有的模样。
伤口是好了,可是依旧掩盖不住事情的真相。
我只觉得胸口发闷难受得紧,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韶闫将我拥入怀中,低沉着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来:“原本不打算同你讲,怕只是误传令你白高兴一场,想等到真的寻到了再告诉你。但现在觉得,还是先告诉你令你安心比较好,有人跟我说东海深处有一鲛族,他们有一种世传的灵药专门可以治你这一种毛病,寻了几个月终于找到了鲛族的踪迹,我打算亲自去寻药。”
“真的吗?”
我抬起头望着韶闫,我多么害怕这只是他用来哄骗我高兴的一个谎言。
“你若不信,可以与我一同前去。”
韶闫的怀抱很温暖,对于如今连体温都没有的我而言,很是留恋这个温度。我思索了许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韶闫,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说过要娶我的话吗?现如今可还作数。”
“一直作数。”
“你娶我吧,在去寻药之前。”
“好。”
死之前,我很后悔没有告诉韶闫我也是喜欢他的,如今,虽说找到鲛族就能够治好我的病,可是谁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够找到鲛族,也无法保证鲛族一定有那种灵药。
我拖着这副残躯,自己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如果到最后我可能还是会死,那我希望我能够在嫁给韶闫以后再死去。
韶闫回答地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可这个消息却在昆仑山炸开了锅,谁也不相信他们的尊主要成亲了,还是娶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昆仑山所有的人,上至六大长老,下到做洒扫的下人,全部都跪在韶闫的跟前呈请他放弃娶我的这个念头,可是韶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地吩咐让他们准备好一切事宜,婚礼如期举行。
山上又开始下雪了,我站在窗前接了一把雪花,雪花完好如初,丝毫没有融化。
我盯着它出神,却不知听晴兽何时站在了床外头,挥动翅膀卷起了一阵雪花,吹得窗门咯吱咯吱地直响。
“开了很漂亮的花,我载你去看。”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天说道:“雪太大了。”
“没事,多穿些。”
我知道听晴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如今的模样,根本感受不到冷暖,再冷的天气对于我而言也是没有一点感知的,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雪,出门之后很快就会被下了一身的雪,回来之后化成了水半件衣裳也就弄shi了,着实麻烦。可见着听晴兽如此热情的模样,我想着,也许这株花真的很好看,去见一见也无妨。
见我点头答应,听晴兽开心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载着我便很快往昆仑山最高的山头飞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它说的地方,果真见到了一大片很是漂亮的花,花身通体雪白,花瓣的边缘处星星点点一圈红,好似被红色的燃料给浸染了,不至于被人同满山头白色的积雪相混淆,别是一番说不出的风味。
“你看,我说有很好看的花吧。”
听晴兽邀功似的在我跟前转悠,我蹲下身摘了一朵放在他的脑袋上:“既然你如此喜欢,我便给你戴上一朵,你也好随时能瞧见这好看的花。”
“我堂堂男儿,戴着朵花到处走算什么模样!”
听晴兽佯装生气想要将花甩下来,却还是舍不得毁了这一份美丽致它零落成泥碾作尘,别扭了好一会儿在我身边趴了下来,竟是打起了盹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此大的雪,我没有想见除了我与听晴兽,还会有人爬到这山头上来,我看着眼前这一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妙龄女子,思索了许久却还是想不出来跟前这人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
“我是莫非啊!”
莫非?我记起来了,初来昆仑的时候,这小姑娘还找我打听过陆离的情况,想不到只两年的光景,这丫头竟是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是莫非啊。”
我笑了笑,表示自己记起了她。
“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这儿了?”
“与你一样。”
我指了指莫非拿在手中的花。
“你也觉得这花好看吗?”
莫非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欢欢喜喜地挨着我坐了下来:“说来也是奇怪,我来了昆仑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瞧见这种花,你知道这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种花。”
“这样啊。”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