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玫脸上连亲了几口,“老婆对我更好。”
郝玫笑骂了句:“孩子在跟前呢。”到底口是心非,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这时小宁宁挣扎着下地,指着周秘说:“爸爸你是不是偷着抽烟了?”郝玫不让周秘吸烟,小宁宁跟着母亲有样学样,给周秘定下一个规矩,每周只有周二周四两天,允许周秘抽上一根,别的时间一概不允许。
今天是周一,是禁烟的日子。
周秘笑着对郝玫说:“这小子怎么长了个狗鼻子啊?”
郝玫抿着嘴看他们父子俩耍宝。
小宁宁一本正经地说:“爸爸你犯规了,我要惩罚你。”那样子活像个执行公务的警察。
周秘笑着说:“你想怎么惩罚我?”
小宁宁酷酷地把手一挥,义正辞严:“罚你一个星期不许进妈妈的房间!”
“我靠!”周秘和郝玫同时骂。
周秘问:“儿子,这是哪个缺德鬼教给你的?这也太损了吧。”
小宁宁偏头:“是濛濛阿姨。”
“除了她,也没别人了。”郝玫气道。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吃过晚饭,又吃了蛋糕,在郝玫的强烈要求下,周秘默默许下生日愿望。
郝玫拿出一个包装Jing美的小盒子,推给周秘:“喏,礼物。”
周秘有些兴奋地拆开包装,是一块劳力士手表,“之前刘姨送了我一块,你还破费做什么?”这些年周秘赚来的钱几乎都捐给了慈善机构,郝玫打官司大多数也都是公益,并不收钱,因此两口子手里真没有多少余钱。这块表三十多万呢,一点都不便宜。
郝玫笑道:“刘姨送的和我送的怎么能一样?送给你你就开开心心拿着,这点儿钱我还拿得出来。”
周秘温柔款款地看他一眼:“那你给我戴上吧。”
郝玫嗔了他一眼,顺从地把手表帮他戴在手腕上,打趣说:“有了这块表,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更帅气了!”
周秘顺势一揽,郝玫就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光顾着你侬我侬,没注意儿子从玩具房里推出一个挺大的汽车玩具来,小宁宁兴奋地大喊了一声:“爸爸!”
郝玫连忙坐直了身子,佯作整理衣领状,儿子越来越大,他俩的空间似乎也越来越少了。
周秘起身走到儿子跟前,蹲下来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了,宝贝?”
小宁宁歪着头,一指小车:“这是我的礼物。”看到妈妈给爸爸买了礼物,小宁宁也想有样学样,给爸爸一个惊喜。
周秘看了一眼小车,有些吃惊:“你真的把这个送给爸爸?”那小车是小姨给宁宁买的,他喜欢得不得了,平时都不让周秘碰一下的。小孩子心性,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爸爸也一定喜欢,这才忍痛割爱拿了出来。
“嗯。”小宁宁重重点了点头。
郝玫也有些动容地走过来,笑着问儿子:“你舍得?”
小宁宁脸上有一丝挣扎,睨了周秘一眼:“我还能反悔吗?”
“说出去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周秘把小车拉到自己的身边。看见儿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很开心地大笑起来,“不过爸爸可以把小车车借给你玩一会儿。”
小宁宁又开心起来:“爸爸最好了!”
两人带着儿子下楼,来到小区广场上开小车。
暮色四合,微风轻拂,儿子在前头开着小车呜呜前行,夫妻两个手拉着手在后面跟随。那一刻,幸福满溢,时间的摆针仿佛停滞不前。
郝玫忽然说:“佟青结婚了。”
周秘错愕,偏头看她一眼,“什么时候的事?跟谁?”
当年知道薄亮得了艾滋病,周秘和郝玫逼着佟青去医院检查。佟青如同行尸走rou一样,她做好最坏的打算,谁知检验结果却是Yin性。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薄亮那病是在跟她好过之后才得的。
从医院回来,佟青不辞而别。周秘不放心,叫人四处打听,才知道她去了H省发展,进入一家报社做编辑。
郝玫笑笑:“婚礼就在上个月,她大学时的同班同学,一位IT男。据说是大学时就暗恋佟青,曾经向她告白,但被拒绝了。”
周秘点点头:“大学同学我就放心了。”佟青裸贷的事情闹得大学里人尽皆知,这位同学既然不计较这些,说明是真心喜欢佟青的。
周秘舒了口气,佟青的事他一直心存愧疚,她能放下包袱,回归平静的生活,就再好不过。
他握住郝玫的手,十指相扣,“谢谢你。”这些年,要是没有郝玫,他或许还在黑暗的深渊中沉沦,无法自拔,也得不到救赎。
郝玫回握着他的手,柔柔说道:“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呢。”
小宁宁看见广场上一位老爷爷带着孙子遛弯,开着小车回来问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爷爷,我没有?”
周秘眸色微沉,低了嗓:“爷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爷爷,一定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