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仗着自身底子好和她自己本身在过去训练过积累的军事知识,那么这封信,就是聂冬完全沉浸在博陵侯的记忆与军事素养中写出来的一封军事分析信。
博陵侯霍南鹏,这个时代真正的北疆问题专家,唯一一位带领骑兵一路打到北疆王庭的将领!
吴王先是迅速扫过了这封信,信重内容令他又惊又怕,又赶紧看了第二遍,第三遍……每一遍都有新的所得。
“霍老弟这是建议我重开与北疆的通商口啊。”吴王眉头紧蹙,“本王又何曾不想,只是朝中诸公对此反对声颇大,哎,本王也是被逼无奈。”
“北疆内部并不统一,许多部族都希望与大陈和谈,加之赫铎部在北疆的所作所为,不少部族已与它生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您不妨一试。至于朝中诸公……”霍明明不屑道,“他们应该顾忌不到这里。”
陈泽不由道:“你绕远路而来,怕是还不知道,朝中已派了中军到吴国来督军。若是此时与北疆和谈,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来吴国督军?”这一点的确出乎她所料,霍明明不由问道,“领兵的是哪位将领?”
“太尉之子,楚博。”
“他?!”
陈泽微楞:“听你语气,认识?”
霍明明点头,口吻也跟着放松起来:“如果真是楚博的话,二位大可放心,这位不是不知变通之人,相反,我想他若是来到吴国,肯定也会赞成的。”
吴王并不想与霍明明过多讨论关于朝廷的问题,便道:“好了,你难得来我吴国,又是一路奔波,还是先去歇息吧。”
霍明明也觉得短短两个时辰也不可能让吴王想通,也没有继续坚持谈下去。
陈泽带他走出王殿时,霍明明回望了一眼身后华丽的宫殿,说道:“上次来吴王宫的时候,我还没来过这里。您最近可好?”
陈泽缓缓点头:“尚可。我猜父王明日就会答应你的请求了。”
霍明明一脸诧异。
难得她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陈泽有些得意,但还是含蓄道:“博陵侯向来对北疆看的很准。”吴王这么着急地将他们赶出来,就是为了继续读那封信。
那封信霍明明也看过,当时她就惊呆了。她百分百确定,那不是聂冬能够写出来的。为了写那封信,聂冬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好,就好像是Jing神分裂一样。
霍明明虽没有与真正的博陵侯相识,但通过那封信,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位巨人。如果聂冬能够保持那种Jing神分裂的状态,霍明明甚至觉得,他可以直接领兵扫荡北疆。然而聂冬不敢赌,她更不敢赌,万一聂冬的Jing神真的撑不住被彻底吞噬回不来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贪墨之人?”霍明明好奇问道。
陈泽摆摆手:“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人。”
“你们连这也知道了?!”
“就算以前不知道,这半年来也应该知道了。”
陈泽言语不详,霍明明见状也不再追问。来时聂冬也嘱咐过她,虽然她与吴国颇有渊源,但千万不要将自己牵扯到吴国内政中去。霍明明不由又打量了一眼陈泽,真的和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啊。上次的陈泽,还陷在二弟战死的哀痛中,一边自责,一边又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扛起吴国重任。
霍明明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缓缓吐出。
自上次战败被朝廷夺去一郡后,此番再来,吴国又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仿佛所有人都沉淀下去了,一扫以前的犹豫不决。
“不过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先打一场胜仗才行吧。”陈泽虽只看了几眼那信,但也推测道,“无论是通商口,还是分化北疆,我吴国都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您说的没错。”霍明明以拳击掌,振奋道,“所以博陵侯才会说示弱,以诱敌而战,这样战机才会掌握在我们手里。您不觉得那些贪墨之人正好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吗?”
陈泽温和一笑,眼神却透着寒冷:“可不是么。”
如果以前他的父王还因为朝廷而顾忌那些人,如今吴国再次面临生死存亡,想必父王也不会在软弱了。
与吴国的暂时平静相比,北地三郡已是狼烟四起。唐愈没想到这里的叛军攻势会这么凶猛,而且他们还抢了朝廷的粮草,并截断了粮草的补给线。朝廷的运粮军不得已只能改变运粮路线,只是这样一来,时间要比原来拉长半月有余。
除了军中的几位将领还有内侍杨若愚的饭菜依旧丰富外,连一些小校的饭中都搀了沙石。
“那些叛军勾结北疆之徒,蓟将军,您再这样守城不出,这仗还怎么打?!”杨若愚尖着嗓子,他已经在这风沙满天走的鬼地方待了三月有余。
蓟海道:“杨大人,北疆人故意引我军野战,他们的马匹强于我们,坚守不出,让他们白白消耗粮食,最后还是我们赢!”
“这样的话咱家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杨若愚重重冷哼,甩袖走出军帐。
蓟海无奈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