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了吗?这会儿不担心啦?”
“都陈年旧事了,你还老提起来干啥?”林咏之不愿意多说自己的黑历史,当即不由分说地一把扯住沈盼的围巾,将他手动拎回家,“走,今晚去我家吃饭。”
沈盼险些让他给勒死,面无表情地给了林咏之一手肘,疼得对方龇牙咧嘴直抽气。他这才心气顺了,整理好自己被扯乱的围巾,确保自己的形象英俊潇洒能随时去见长顾,这才慢悠悠地跟林咏之回了家。
林爷爷和林nainai热情好客,家里又不愁柴米油盐,因此对他们这帮小崽子一向欢迎得很。沈盼进门后,熟络地和两位老人家打过招呼,跟林咏之上楼。
阁楼里群魔乱舞,有趴在地板上奋笔疾书的,有拿着个MP3戴着耳机一脸沉醉的,有坐在钢琴前一遍一遍地练习指法的,有抱着把吉他站在窗台上乱吼乱叫的……
沈盼受不了地一皱眉头,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喧嚣热闹”的氛围。
他拍了拍正在狂敲架子鼓的那位兄弟:“哎,哥们,给人留条活路呗。”
那男生一抬头,双手没闲下来,嗓子倒是扯起来了:“沈盼!你终于回来了!”
沈盼:“……”
这一声惊天动地,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阁楼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男生讪讪,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
沈盼面无表情地想:“我怎么会喜欢和这样一群傻逼玩?”
第22章 骗子
沈盼想归想,虽然打心眼里认为小伙伴们都是智障,可他融入集体的速度很快,于是没过多久,也成了傻逼大军中的一员。
抱着吉他的妹子扭扭捏捏地来到他面前,刚才声嘶力竭的气势早没了,细声细气地说:“沈盼,我还没学会弹吉他呢,你能继续教我吗?”
沈盼:“……我看你刚才玩得挺开心的。”
妹子:“哎呀那只是玩玩,弹得我自己都没法听!”
沈盼冷淡地“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正在不厌其烦地练钢琴指法的是潘雅琴,她抬头看了沈盼一眼,又无声无息地低下头。
下楼吃饭的时候,小伙伴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蹭饭的只有沈盼和潘雅琴。下楼时林咏歌故意拖到最后,还拉住沈盼不让他先走。
“干什么?”沈盼问。
林咏歌说:“你看不出来吗?徐婉莹喜欢你,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冷淡?”
沈盼嗤笑:“她喜欢我我就要对她好?什么逻辑。喜欢我的女生多了去了,要不我当台中央空调温暖所有的女性朋友?”
林咏歌笑了:“你有女性朋友吗?”
沈盼上下打量她一番,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变性了?”
林咏歌磨了磨牙,活动了一下拳脚:“混蛋,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沈盼信奉着“不打女生,不搭理女生,不招惹女生”这一信条,偏偏林咏歌是个意外。此女从小到大经常虐打哥哥林咏之,硬生生将林咏之调.教成了一个抖M妹控。林咏歌虽然没有正经地学过功夫,但野路子贼多,连沈盼都没有把握打得过她。
沈盼果断好汉不吃眼前亏:“女侠饶命,我认输。”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林咏歌说:“哎,说真的,你看得出来谁喜欢你啊?”
“看得出来,女生十个有八个是喜欢我的。”沈盼大言不惭地说,“就像当年你那样——我一看你那傻兮兮的眼神,就知道你准是爱上我了。”
“狗屁!”林咏歌怒视他,“老子当年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傻逼呢?”沈盼故作深沉地一拍她的肩膀,“以后别再犯了,少女。”
话音未落,他自己大笑着跑下楼了,林咏歌在后头喊打喊杀地追上来。
同一个小镇,距离林咏歌家不远的地方,长顾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又一顿晚饭,溜达上天台,却没看见满心想念的那个人。
他在寒风中等了小半个小时,到最后,就算有围巾加持也还是觉得脸颊都被冻僵了。长顾唯恐自己再这样站下去会生病,届时又要麻烦姑姑,连忙跑回温暖的室内洗了个热水澡。
要说不失落那肯定是假的,长顾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猜想沈盼此刻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事——这样下去很不妙,长顾看着浴室里蒙了一层薄雾的镜子,沉默地擦掉那层雾气,直视镜子里不堪的自己。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水蒸气在浴室里流窜,明净的镜面很快又被熏出一片水雾,模糊了镜中少年的身影。
为什么不行呢?长顾冷静地穿好衣服,只要不被发现,那不就行了?
沈盼在林咏歌家待到很晚才走,潘雅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沈盼要走的时候她才跟着站起来,和林咏歌告别。
林咏歌和潘雅琴初三的时候同班,关系很好,是少有的交心朋友。林咏歌担心潘雅琴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会遇到危险,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