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几道数学题不会?我教完就走……”
“宝贝,你这样就见外了。”沈盼自顾自地解开校服纽扣——他们现在穿的还是夏装,胸口处加起来总共也就两颗纽扣,沈盼可能是觉得室内热,全解开了,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胸膛,“在我家没事的,我爷爷nainai人都好得很,不会对你怎么样——别忘了还有我呢,我怎么舍得让别人为难你啊?”
长顾没办法——沈盼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说着说着还坐到他大腿上了,“色诱”加上口舌上的神通,长顾根本没办法仔细思考,只好任由沈盼揽着他的脖子,晕乎乎地打完这个电话。
长顾脸颊发热:“这样行了吧?你先下去……”
沈盼:“别嘛,班长,其实除了做作业,咱们还能干点别的事啊,比如——你不觉得在我房间接吻比咱们在小树林里安全得多吗?”
长顾:“……”
最后长顾以钢铁般的意志推开长顾,并且撂下狠话:“你再这样不务正业要是影响了学习,下次考试咱们退步了……咱俩就别好了。”
沈盼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长顾居然是个“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货色——凭什么长顾强吻他就行,他想吻长顾就要被威胁分手?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吐槽归吐槽,沈盼嚷嚷了半天,还是乖乖坐下来翻出数学卷子,没再折腾什么幺蛾子。
长顾不是第一次给沈盼“补习功课”,沈盼上次月考成绩排名掉得厉害,长顾担心他跟不上,主动要求放学后给沈盼补习。沈盼对此丝毫不排斥,能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跟长顾单独相处,他求之不得。
直到这个学期的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眼看着沈盼的成绩重新上去了,他俩的补习才宣告告一段落。时隔多日,这次轮到沈盼主动要求,长顾当然尽心尽责——不过他很快发现,沈盼根本没什么不会做的题,刚才那一番说辞纯粹就是为了骗他回家!
沈盼聪明得很,长顾知道,也见识过——语文课本上占了几页纸的《鸿门宴》读两三遍就能理解内容并且基本背过,数学例题只要集中注意力听一遍就能缕清当中的逻辑关系并能做到举一反三……总体而言,沈盼不存在偏科问题,只要他愿意认真,其学习能力连长顾都叹为观止。
坏就坏在这家伙的性格极其自由散漫,干什么都很难带上几分正经。有长顾硬逼着他学习还好,一旦长顾不带他,沈盼的成绩立马呈直线下滑。
这不是个好现象,长顾对此一边感到忧愁烦恼,一边却从中感受到了隐秘的满足和快乐——看吧,沈盼离不开他的。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挺好,希望沈盼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这种满足和快乐的来源极其自私,长顾很清楚这一点,如果他真是为了沈盼好,就该帮沈盼改掉这个坏毛病。
可他做不到,长顾控制不住自己内心Yin暗的念头,他就是希望沈盼没了他不行。
“盼盼啊,和阿顾出来吃饭啦……哎,你咋锁了门呀?”敲门声响起,随即从外面传来nainai的声音。
沈盼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您在下面叫我一声就成了,上来干嘛呀?我又不是听不见。”
nainai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哟,小兔崽子,还嫌弃我上来啦?瞧你说的什么话……”
沈盼一把捂住头,大感委屈地嚷嚷:“我那不是怕您上楼腿脚不方便嘛,真是好心没好报!”
“得了,少说两句,饭菜都凉了,还不快带人家阿顾下来吃饭?”nainai说完,往楼下走。
长顾慢吞吞地挪到沈盼身边,想到马上要跟沈盼的爷爷nainai同桌吃饭,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
“走了。”沈盼拉了他一把,不经意碰到他冰凉的指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长顾有不对劲,“你怎么了?”
长顾摇摇头,想挤出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却没能挤出来,只好用苍白的言语表达:“没事。”
沈盼探头探脑地确认nainai下楼了,飞快地拉过长顾的两只手,用力握了一把:“没事?那手怎么这么冷?还全都是汗。”
话音刚落,沈盼就猛地回过味来了——从进他家的门开始,长顾就整个人都别扭得不像话,沈盼虽然比较敏锐,但终究是被全家人疼着宠着长这么大的,不像长顾有那么多敏感的心思。他是能理解长顾,但不可能时时刻刻代入长顾,设身处地地猜到长顾在想些什么。
直到此刻看见长顾脸都白了,沈盼才迟钝地明白过来——他将长顾强行留在家里吃饭这事实在是太欠缺考虑了,怎么想怎么不妥当。长顾本身就是寄人篱下的一孩子,对陌生的环境估计会下意识地感到惶恐不安,更何况还要跟陌生的长辈一起上桌吃饭……
这两位长辈还是沈盼的爷爷nainai,长顾在和沈盼偷偷摸摸谈恋爱呢,压力能不大吗?
沈盼一时间懊恼得不行,恨不得将刚才作妖的自己一巴掌扇死。他原地踌躇了片刻,松开长顾冰凉的手,改为拉他的手腕。
“算了,这顿饭咱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