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事儿,暗自咬牙,就知道木清这贱人不安分,都要官配出去嫁给乡巴佬了,还敢给阿么添堵,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怎么教训你。
心里一一掠过惩治木清的法子,就不信在这木府,他一个儿既没地位又没存在感的人,还能搅翻天。家里可没有帮得上他的人,势单力薄,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自救之法。进屋没见着阿么,想必是出去巡视铺子了,便没有再去寻阿么,自己带着一众随从,气势汹汹的闯进木清的住处。
木清早在木柳儿刚进院子时便知晓他来了,平时这个偏僻的小院无人造访,也就只有木柳儿过来找找麻烦。急匆匆的脚步声伴着珠玉叮当乱响,不做他想,定是一个月前嫁出去的木柳儿了。想着他的好阿么,前两天破了财心肝疼,食不下咽的,这作哥儿的,没有大的沉得住气,转眼便找过来,想兴师问罪,比其他阿么,还真是差点火候。
“哥哥,这是绣嫁衣呢,不过是个乡巴佬,用得着你自己亲自动手,前两天阿么不是给了哥哥不少银子,让你置办嫁妆,怎的如此寒酸,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我们木家。哥,你也是要嫁人的哥儿了,怎的还如此不知规矩,没有章法,竟然没有丝毫大家哥儿的风范。”说着拿起桌上的剪刀,随手扔向嫁衣,竟撕了一个大口。看看你这下怎么办,吐出心中的恶气,木柳儿高昂着头,笑的嚣张。
木清早就了解他的脾性,怎么会把真的嫁衣摆在床边,这不是给敌人机会,上赶着让人祸害,且让他得意一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嫁衣自然是自己绣的有诚意,预示着两人百年好合,可同甘苦,一直白头偕老。哥哥没有弟弟你有福分,这嫁衣是在县里最大的布庄买的,亲家也不在乎,高高兴兴的将你娶回家,真是一桩美事,你说是也不是?”
木柳儿一直以为木清就是根木头,别人说什么也不反驳,因为自小便是这样,所以没有想过他竟如此牙尖嘴利。这嘴皮子有够利落,不说一句脏话,不动声色的指明自己未绣嫁衣,不是一个贤淑的哥儿,夫家也没个夫家样,还明里暗里的咒自己和闵哥哥长久不了,难以幸福,这木清简直罪不可恕。
正当木柳儿恼羞成怒,想要叫随从教训教训木清时,从院外走进一个老仆,呵斥一声,让随从全部住手。木柳儿急了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阿么房里的孙嬷嬷,还未来得及出声,孙嬷嬷向木清鞠了一礼,开口道“清哥儿,柳哥儿刚回府,不知内情,让那起子没眼色的小的给算计忽悠了,还望勿要责怪,今日的事老奴代主君给您赔个礼,您别和二少计较。”
木清望着木柳儿憋得通红的脸色,微微笑了,“孙嬷嬷哪里的话,柳儿年纪毕竟还小,又被下人蒙蔽了,我是他哥哥,他即使耍点小性子,我也不会责怪与他,只会觉得他单纯可爱,又怎会真的记恨在心。”说着还朝木柳儿望了两眼。
孙嬷嬷被木清这两句话堵住口,心里恨得要死,可这哥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都怪他隐藏太深,这么些年,连主君都被蒙骗过去,当真是好手段。若不是前两日那场交锋,哪里瞧得出来这也是个厉害人物。大哥儿三言两语便将一个听信谗言,不加思考,没有脑子的帽子,轻描淡写扣在柳儿哥身上,再待下去还不知蹦出什么言论。想到这儿,孙嬷嬷吩咐随从将二少爷带回去,行了个礼,回主宅复命去了。
木清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转身回了屋里。木清这儿是高兴了,可木柳儿回到主宅,却是气得要死,发狠摔了不少东西,曹熙见柳儿哥这样不争气,急得大拍桌子,呵斥“你这哥儿,真真是不知轻重缓急,不告知阿么一声,竟独自去寻那小蹄子,原来他是只小绵羊任你欺负,谁知内里却是披着羊皮的狼,现在露出獠牙,你哪里斗得过。”
“再说,他就要嫁出去了,再也碍不着咱的眼,前两天被他敲了一竹杠,阿么生气归生气,可也用不着你去出头,现在灰头土脸的回来,还被明里暗里的讽刺一通,惹急了他,把你那事抖落出去,你还怎么在夫家立足。听阿么的,现在且忍他一忍,待到咱们寻得机会,定要他好看。”
木柳儿不是蠢笨的人,只是当时急火攻心,现在回过味来,才知道自己做的事儿,没有一点用处,反而将自己置于险境,现在确实不宜再找木清的麻烦,不然讨不到好,还得落一身sao。想开了,木柳儿不再纠结,只是心有不甘,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一定要你名誉扫地,一辈子翻不了身。
曹熙知道哥儿的性子,自己尚且不顺气,别说他这小毛头,拉着哥儿的手,心中想着,等到婚事顺顺利利的办了,全了木府的好名声。届时他不再是木府的哥儿,只是个没有依仗的乡下夫郎,还治不了他。
木清不知这父子两心中怎么想,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只怕知道了也不甚在意,笑笑,随他去吧,甭管怎么着,成亲之后自己也算摆脱了这牢笼,不再是木府的大哥儿,成了别人家的夫郎,重新过自己的生活。虽说夫君是个农村人,可也没什么不好,村子里比木府单纯的多,没有踩高捧低的事,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谁也碍不着谁,也许今后过得还不错。
拿起手中的针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