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事虽然让如今的太后程氏面上不好看,但是说真的,太后一贯在宫中不得天元帝喜欢,连宫权都在不在她手里,时间久了很多人也不把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包括现在的开顺帝。
秦王来的时候,门口伺候的是程南,他满脸谄笑的把秦王引了进去,与天元帝不同,开顺帝的外书房灯火通明,亮堂的很。
秦王躬身行礼,未曾跪下。他当然不会跪,如今的他也有这个底气,开顺帝忍住心中一时的不适,和颜悦色的开口道:“这一阵子辛苦九弟护卫宫中安危了。”
秦王挑眉,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哪里,皇上过奖了。”开顺帝呵呵笑着,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会儿太极,秦王终于不耐烦了,他自打前世就是个不耐烦啰嗦的性子,但凡圆滑点也不至于落得个暴虐评价,这会儿自然也是如此。
“皇上召臣过来,所谓何事?”
开顺帝略显尴尬的笑笑,“朕前阵子做了个梦,梦见母妃在对朕笑,想来朕登基的事情她也知晓了。只是如今朕乃皇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身后尊荣不够,想追封她为太后。”
秦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看着他,却不答话,场面一时间竟然尴尬起来。
开顺帝不由得感到憋气,按说他是皇上,想追封母妃居然要和下臣商议,偏偏现在局面如此,朝中三方势力并起,他纵然是皇上,却不可否认是这三方势力中最弱的一方,一方面不得不委曲求全权衡做事,另一方面他有把柄在秦王手中,若是惹急了对方,真闹出点什么,要知道晋王可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秦王不开口,开顺帝也不好催促,只能掩饰般的喝着茶。过了一会儿,秦王终于开口打破局面,“皇上,您若想追封当年的皇贵妃,不如先回忆下您那传位诏书是怎么来的如何?”
皇上动作一顿,稳稳的将茶杯放到书案上,“九弟知道的可真多,有时候朕真怀疑九弟是否有些不为人知的能力,多少年前的秘辛都一清二楚。”
“只能说这天下没有藏不住的事情罢了,是吧皇上,这点您最清楚了。”
“说起那诏书,”开顺帝竭力装的若无其事,“朕已经继位,是否该还给朕了?”
秦王无赖的笑笑,“弟弟看那诏书上字迹如同看到从前的父皇一般,且容弟弟多看上阵子吧。”
开顺帝眯起眼睛,“罢了,夜已经深了,九弟还是回府休息去吧。朕就不多留了。”
秦王慢悠悠的起身,敷衍一般的行了礼转身离开了,徒留下开顺帝怒火暗生,端起手中茶杯欲砸,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待他出了外书房,冷冰冰的告诉程南,“差人过来把外书房重新修饰一番,朕用不惯。”
程南难得见主子此等难看的脸色,喏喏的答应了。
秦王出宫的时候,小三子也跟了上来,他刚刚去处理了一些公务交代了一些事情,如今这宫中还是由东厂护卫的,点滴事情三公公还是一清二楚的,这会儿见了秦王,就想起下属报告他的关于开顺帝念叨过母妃的事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府的马车上,秦王似乎还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倒是三公公提起了这个话头,“皇上是否想要追封当年的皇贵妃?”
秦王回过神,“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三子,不禁笑了笑,知道小三子是担心他是否在皇上那边受了责难,不由得起了心思想逗逗他,“的确若此,皇上态度倒是很坚决,本王不过提了几句反对之词就被打断了。”
眼看着三公公眉头越皱越紧,身上寒意越来越盛,秦王更是好笑,继续添油加醋,“你觉得此事如何是好?”
三公公干脆利索的道:“当年的皇贵妃身边的人,现在还有不少留在宫中的,想要问点什么出来是易如反掌,想必皇上很快就可以打消这个年头了。”
秦王不禁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这法子颇得本王真传。”
三公公先是迷茫了下,转瞬间就清楚被主子逗了一遭,想怒又不想怒,只能泄愤似的端出了一碗药,这回轮到秦王皱眉了。前阵子宫中事情较多,秦王熬了几回夜,再加上他思虑过多,觉得不太舒服。孙妙给他把了脉,留下个调养的方子,那方子煎出的药酸苦的很,秦王十分憎恨。
不过不喝不行,府上的人都跟小三子一条阵线,走到哪里,那些人都能跟变戏法一样端出一碗药,躲的再多,一天也能喝够数量,着实让他讨厌。
开顺帝想要追封亲生母妃的事情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但是他面临的困难还有很多,不说别的,朝中他若是想安插一些人手也是个难题,那吏部尚书是晋王的岳丈,怎么想都是他一脉的人,他若是想做些什么,吏部尚书就是阻碍。
开顺帝决定,先从这个吏部尚书下手,然后徐徐图之。
☆、第40章
自那天之后,开顺帝又在朝中下旨,为了给太上皇祈福,他特意加开恩科,还封了德郡王为楚王,准他开府出宫。
这旨意下来的时候,秦王玩味的笑了笑,这怕是二皇兄也心虚了吧,看来对于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