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旧没得解决。郑高不明死去,厂公上位,皇上出事,一连串的意外让这个案子目前还是搁浅状态,晋王在曹家的指点,就从这里开始发难了。
王家与张家联姻,而张家如今状况多多,但是他们又是原本计划最重要的执行人,出不得半点差错。曹然自然不放心张家在这种时候参合到夺位的大事里来,必须斩断他们与王家的联系,让张家不要随便卷入燕王与晋王的夺位之争中去。
因此晋王直接给皇上上了奏折,这种时候再不出头什么时候出头为好?
内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先是问候了他的身体,然后就是皇上您还记得王家那个案子不?郑高死了秦王还在啊,这案子还查不查?
现在的皇上自己看不了奏折,都是小三子或者苏诚直接念给他听然后代他执笔或传他口谕,他现在信任的人不多,能近身的也就小三子或者苏诚了。
晋王这个折子没什么稀奇的,皇上巴不得大家都有事情别来烦他,不无不可的点头,查吧那就。
要说王家也是倒霉的很,娶个媳妇进来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他们家本来也是世家中总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向来以人多见长。可别小瞧了这人多,王家嫡支人是少了点,但是旁支特别多,发展至今已经数不清多少人了,只知道老家那个地方,光他们族祭田就能抵了大半个属州。
王家不光人多,能读书的人也多,虽然基本上不过是个秀才举人的,进不了朝堂,但是各个省各个府都有几个小官是他们王家的人,纵然地位不高但是多少能递得了消息办得了事儿。
他们几家的计划中,王家也算重要的一环,舍弃他们曹家也不是不心疼,但是谁叫王家也有个燕王的女婿呢。王家出事,王家的女婿也逃不了好。
秦王接了皇上的口谕,笑的不可抑制,前面曹家和燕王还眉来眼去的打算合作,这么快就要卖了他啊,那就查吧。
真若打算查,王家这事简单的很,下药能连续下四个月,那必然是自家人捣鬼,药材从哪里来,谁买的谁送进来的,顺藤摸瓜好查的很,那张淑莲一开始打算要瞒住的也不过是王家的长辈们,却没防着身边几个下人。所以很快,该有的证据都摆在秦王面前了。
那下一步就是要审了。
审谁?
那张淑莲毕竟是王家的嫡长媳,张家的嫡女,还怀着身孕,不用说别的,只要一过堂,那名声就全完了,王家这个时候着急了起来。燕王殿下自然不能坐视王家的长媳就这么身败名裂,带累整个王家。因此燕王上门了。
燕王很不想上这个门,他正在找人查那小三子与秦王的渊源,实在不愿意相信,老九居然能是三公公背后的主子。他宁可相信皇上才是。
中秋早的过了,天气越来越凉,就如同帝都的氛围。燕王就是在这么一个低调的晚上拜访了秦王府。
领路的是秦王的贴身侍卫袁一,早听说秦王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兄弟,武艺极好,只是燕王还没见过袁二。
一路行至王府书房,秦王别出心裁的将他的书房修在王府中的水池边上,那书房三面环水,一面对着一条满是树木的小径,看起来幽静的很。
书房前那一点的空地上也种着两株石榴树,燕王这才发现,秦王居然意外的喜好这种树,无论是清苑还是这里都有。
石榴树下摆着桌椅,上面还贴心的放着棉质的靠垫,秦王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见他过来也不过是拱拱手算行礼了。
秦王的轻慢态度让燕王不喜,不过他还是面色如常的在秦王旁边坐下,摸了摸手旁的茶杯,发现是热的,才拿起来喝了一口,道:“小九可是悠闲的很,这大晚上在,是在赏月不成?”
秦王哈哈一笑,“这如今哪有什么月可以赏,不过是闲得慌罢了。”
燕王:“小九倒是悠闲,却不知道有人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秦王:“哦?那与本王何干啊?”
燕王隔空拿手指点点他,“你啊你,算了吧,是不是还记仇呢。王家那种小事,隔这么久了,何必拿个女人做筏子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秦王哂笑,“二皇兄这话可真是,本王不过是奉了皇命办事而已,又有什么记仇不记仇的,敢情弟弟我哪里冤枉好人了不成。”
燕王沉住气,“那王张氏毕竟身份不同,且怀有幼子,弟弟何必咄咄逼人要求其过堂呢,不如把这事让王家自行解决吧。”
秦王笑,“二皇兄这次纯粹是为了王家来说客的啊,想谈别的倒还好说,若是只为这个,那就恕弟弟不多招待了。来人,送燕王殿下出去吧。”
燕王面色铁青,万万没想到秦王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不过区区一件小事,若不是如今帝都内形势微妙,他何必亲自上门让他羞辱,不要以为除了求他,他们就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燕王怒而离去,只是离开之时,他莫名的回了下头,隐隐约约中,有人从书房中出来,为秦王披上了一件衣服,秦王还回过头去与那人说话,只是,那个人,那个人怎么看着那么像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