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看来酒是喝光了。
歪着头在原地转了一圈,瞧见十丈远的木楼前挂了一块卖酒的幌子,柳华阳跌跌撞撞地往酒肆走过去。
此时,酒肆已经关门,门缝间透过几丝微弱的火光,想来里面的人还没有睡。
“有没有人啊……开门啊……开门……我要买酒……”柳华阳杂乱无章地拍打木门,然而无人回应。
他加大敲击力度。
“老板……我要买酒……买酒……”
不知是不是他的劲使大了,突然,“砰”的一声,木门其中的一块木板裂了开来,在空中晃了两下,随后应声倒下。
酒肆中央,一个中年妇女瞪大双眼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死者应该是酒肆的老板娘。
如同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柳华阳蓦然清醒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背上的桃木剑,剑尖指向那中年妇女,缓缓靠近。
挂在胸前的罗盘指针在这一刻开始疯狂地旋转,且速度越来越快!
毫无疑问,这里有邪气,极其浓烈的邪气,而他正处于邪气中央,所以罗盘指针才会如此。
待离那酒肆老板娘的尸体还有三步远,柳华阳掏出事先备好的黄色血符咒,密密麻麻贴满整把桃木剑,然后猛地一个箭步向前,持剑直直往酒肆老板娘的尸体刺去。
就在剑尖抵达尸体的那一瞬间,酒肆老板娘的尸体开始抽搐似的颤抖,一股黑成墨汁般的气体从她的七窍快速钻了出来。
柳华阳当即手腕一转,持剑横向劈去,剑上的符咒碰到黑气,刹那间发出刺眼的血光。
便听得一声闷哼,那黑气飞至半空中,快速翻滚了几圈,然后冲破酒肆屋顶而去。
柳华阳立即跃出酒肆,手持罗盘确定黑气逃走方向,然后足尖一点,飞落至马背上,扬鞭追去。
正所有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竟然无意撞到那邪气在采Yin疗伤,想必是伤的不轻,这才会冒这么大风险当街杀人。加之他方才又给了它一击,眼下它应该已元气大伤,正是收服的好时机。
“驾!”柳华阳一边锁定罗盘指针方向,一边奋力追赶黑气,一直追到太子府附近。
他利落翻身下马,不顾此时已经是深夜,敲开太子府的大门。
开门的仆人见一个衣衫不整且酒气冲天的道士大半夜的敲门,火冒三丈,当即开口赶人。
柳华阳心急如焚,“请让我进去,那妖物入了太子府,恐会伤及太子!”
仆人一听,就更不乐意了,这道士一开口就说什么妖物入太子府,这还了得!简直就是诅咒他们太子爷啊!
“来人,把这满嘴胡话的道士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一落,立即有五六个壮汉拿着大木棍围了上来。
柳华阳并不惧怕,他一个人有把握打赢这几个仆人,只是这里是太子府,他大半夜在此动手,只怕会给清源山惹麻烦,当即一个回转,旋落到十步之外。
“请务必转告太子,有邪物入府,万事当心!华阳明日请了旨再来拜见。”说罢,柳华阳掷出仅剩的几块符咒,准确落到那个领头的仆人脚下,然后策马消失在夜色当中。
他要进宫去找师叔柳崇远,请他向太后求旨入太子府收妖!
皇宫内,柳崇远正在聚Jing会神地念经作法。
隔着帷幔的床上,一直昏睡不醒的女子睫毛颤了颤。
☆、第 51 章
翌日,太子府。
太子一起床,便听得仆人来报昨夜柳华阳之事,连早膳都无心用,令昨夜侍寝的侍妾赶紧服侍他穿衣,然后急匆匆往后院假山赶去,走到一半又听得仆人来报,说是六王爷有要事相见。
赫连谧一大早来找他,多半是为了攻打南疆一事,太子望了眼假山,压住怒火,还是随了仆人先去前厅会见赫连谧。
果不然,赫连谧是为了南疆一事来的,可脸色不好看。
“参见太子!”见太子进来,赫连谧赶紧行礼。
“起来吧,一大清早的来找我所谓何事?”太子撩起裙摆,坐入前厅上座。
赫连谧瞧了眼守门的几个侍卫,欲言又止。
太子会意,挥退所有的下人。
赫连谧这才开口,“太子爷,不好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南疆那边知道我们暗中招兵买马一事,竟然也出高价向北疆买马,阿布都坐地起价,每一匹上等战马的价格比原先提高了六成!”
“混账东西!”太子愤然拍桌,这一大清早的,怎么那么多让他添堵的事!
“太子爷,我们该怎么办?”
“阿布都怕是忘了当年是谁在暗中助他登上王座的,那……我们就提醒提醒他!”太子说着,用拇指把玩着食指上的玉扳指,眼露杀气,半响,恢复如常,“六弟,可用了早膳?”
赫连谧摇头,“还没。”
“来人,传膳!”
吩咐下人伺候赫连谧用早膳后,太子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