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生疏,又无师自通地,吻住了林霖的嘴唇。
拥吻的二人全没留意周围,门外,罗开的双拳紧握,手心正慢慢滴下血来。
明知道会这样,偏偏不忍心阻拦。便是前世欠下的孽债,要用今生一世的苦痛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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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习与慢慢回过神,就看见林霖似笑非笑看着他,见他终于睁眼,忍不住揶揄道:“没头没脑上来就亲,话还没说完呢。”
陈习与啊了一声,脸刷一下红到耳朵,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没留神林霖还握着他的手,这一下牵动了林霖的伤口,他嘶一声,疼得脸色煞白。
陈习与更慌张了,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林霖缓过一口气,看呆头鹅慌张的样子,满心想笑又忍住,故意板起脸:“你亲了我,得对我负责。”
“我我我,我怎么负责,我……”陈习与简直手足无措。
林霖一笑,捏着他的手细细摸索,手上占着便宜,嘴上也不放过:“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选,是以身相许呢,还是赔给我一辈子?”
陈习与张口结舌,半晌才讷讷道:“润之兄要怎样,小弟,小弟……小弟无有不从。”
“……呆子,再亲我一次,我就告诉你。”
陈习与再笨也知道林霖是在调戏他了,忍不住大窘,要去掰林霖的手,又怕牵动他伤口,被林霖这样拉着手看他的窘态,实在是太过尴尬,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林霖看陈习与连露出来的一截脖颈都红了,怕他大羞之下跑掉,便松开手,放呆头鹅逃远几步整理心情。
等了好一会,陈习与还立在那里低头无语,林霖知道他面嫰,方才是一时情动,现在只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定在责怪他自己。他柔声道:“攸行,你站那么远,我不好说话,走近些。”
陈习与像犯了错的新嫁娘,小碎步望这边挪了几步,还是不敢抬头。
“再靠近些。”
又挪几步。
“再近些……”
这回,陈习与才挪了两步,便被榻角绊倒,险些一头栽倒林霖身上,他慌忙两手分开撑住,堪堪停在林霖身子上方。
坏心眼的润之兄好整以暇的捏住送上门的呆头鹅光滑的下颌,低声道:“攸行,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好欢喜。”
不等呆头鹅再度逃开,他已含住了陈习与的双唇。
陈习与手臂一软,险些趴下,总算惦记着林霖的伤势,哆里哆嗦硬撑着没让自己晕过去。
同样是亲吻,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的人,差别竟然这样大。林霖的吻很生涩,完全不像皇帝那样技巧性十足,却让他心驰神摇,情难自已。
一吻终了,林霖还不放过他,贴着他耳畔,低低地笑道:“现在我也亲了你,咱们扯平了。你赔给我一辈子,我也赔给你一辈子,如何?”
陈习与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才明白林霖在说什么。
白头之约。
梦中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朝变成现实,他反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愿意?”
“啊……”这句话再明白不过,陈习与如坠梦中,“我,我只怕你不愿意……”
林霖轻轻一拉,让陈习与靠坐身侧,却特意拉开点距离,低声道:“我爱慕你,已很久很久很久了,只是不敢说,怕你轻视于我,也怕你,怕你只是一时情热,以后又会后悔。宦途艰险,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可以一舒怀抱,和我在一起,只怕会遭人非议,难免影响你的大业。”他顿了顿,艰涩道,“与其以后泥足深陷时后悔,不如现在把话说清楚,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差一点也不算,如果你没把握承诺这些,现在说了,我绝不怪你。”
陈习与垂下头,道:“陛下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我倾慕你,一定会影响你的名声和前途……”
“陛下?”林霖大惊,“陛下怎么知道,知道你……”
陈习与怯生生抬头:“陛下,说喜欢我,我没答应,然后,他猜出来了……”
林霖一拍额头,简直无语。这表兄弟怎么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皇帝更过分,三宫六院那么多女人,怎么就偏偏盯上了陈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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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对无言片刻,还是林霖先开口:“皇帝总得顾及身份,就算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他应该也不会做什么罢,还是……他已经做什么了?”
陈习与眨眨眼,有点难以启齿:“他……他就是亲了我一口。”
林霖登时涌上一阵酸意,居然抢在我前头!他脱口而出:“亲哪儿了?”
这话实在醋意十足,陈习与也闻出来了,连忙解释:“就一次。开始那次我没防备,让他把舌头伸进来了,后来那次我闭着嘴,他就没……”尾音渐渐减弱,最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