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钟医生,我是有Jing神病吗?”
“那倒不至于,你先别自己吓自己,”钟燃神色十分温和,心理医生的必备技能之一就是讲起话来春风化雨,能很快就博得别人的信任和好感,“你现在的症状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坏的,就是解离性失忆症引起的人格分裂前兆……别急,这只是听起来可怕……另一种是好的,你可能在恢复记忆即将痊愈。现在,你能跟我说一说,你先前都看到了一些什么样的画面吗?”
靳尧犹豫了一会,那些画面确实有点难以启齿。
钟燃善解人意道:“不如你跟我去楼上,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一聊?”
顾擎不想让靳尧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他也知道这涉及到靳尧隐.私,何况心理治疗本来就不宜有外人在场,只好眼巴巴看着钟燃把靳尧领走了。
钟燃带着靳尧进了另一间房间,这里的装修十分温馨,所有的陈设都是暖色调,地毯壁纸都是浅淡的鹅黄色,桌椅沙发呈圆形,房里到处都随意置放着柔软的抱枕和垫子,让人一进来就很容易放松心情。
“随便坐。”钟燃没有叫任何人,而是亲自给靳尧沏茶。
靳尧先是在一个圆形沙发上坐了,那沙发极为柔软,坐下去时人陷进去一大截,靳尧觉得不舒服,随手扯了个垫子,就在沙发脚边的地毯上坐了,腰杆绷得笔直。
“别紧张。”钟燃把茶放在靳尧面前的茶几上,又走到角落的音响旁,选了一张CD,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泻,让靳尧下意识放松了些。
钟燃坐到和靳尧斜对方向的沙发里,他没有开门见山让靳尧转述自己的幻象,而是兴致勃勃地托着腮:“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把在你身上的手表放到林煊身上去的呢?那么多眼睛看着,难道就没有人发现?”
茶几上有一个笔筒,里面有几支水笔,靳尧抽了一支出来,在钟燃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一支笔,它现在在我手里,对吧?”
钟燃点头,他似乎明白靳尧要做什么,十分期待地等待着,靳尧往后靠在沙发腿上,这么简单一个动作后,钟燃就发现原本被他捏在指尖的那支水笔不见了。
“是魔术吗?”钟燃好奇问,“我猜猜,笔在你袖子里……不对,你这T恤袖子藏不了东西,那是在地上?沙发上?”
靳尧笑着指了指钟燃的胸前。
钟燃低头一看,愕然地张大了嘴:“怎么回事?你并没有碰到我!”
靳尧哈哈笑:“这叫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
钟燃眉心狠狠一跳,他微扬了眉:“喂,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其实没有什么诀窍,一双快手而已。”靳尧又抽了一支笔,在指尖转了一圈,钟燃连半点反应都来不及,靳尧又指了指他的胸口,钟燃低头看去,立刻绷不住笑了,他的衬衣口袋上,别了两支笔。
钟燃忍不住轻轻鼓掌:“这样的手法,要练很多年吧?”
靳尧先前洋溢着的灿烂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他蹙了眉,不确定地说:“应该吧……”
钟燃摘下前胸的一支笔,拎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轻轻晃动,那节奏有点像钟摆,靳尧几乎都能听到“滴答,滴答”的轻响,流水一般,很悦耳,很舒适。
钟燃漫不经心地,带着点慵懒地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无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我们一般称这种人叫‘天才’,有些人是脑子好智商高,比如我,”钟燃用拇指比了比自己,“还有些人根骨清奇,肢体特别灵活,这种人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能随心所欲地活动,比如你。”
靳尧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都是些小技巧……”他的眼睛盯着那不停晃动的笔杆,脑子里全是“滴答,滴答”的节奏。
钟燃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热气蒸腾,让他的眼睛显得有些朦胧:“在你的幻觉里,你有这么厉害吗?”
靳尧盯着钟燃的眼睛,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双眼睛,好像是一个正在不断旋转的漩涡,透着淡薄的浅琥珀色,不会让他压抑或者恐惧,反而让他想跌入其中,好像那里是温暖安全的,像是母亲的子.宫,诱.惑着他蜷缩进去。
靳尧有些艰难地回想着钟燃的问题,努力回答:“有……吧,好像有,比这还厉害。”
“哇哦,”钟燃轻呼,他从沙发上滑下去,和靳尧并肩坐到了地毯上,他与靳尧没有身体接触,但让靳尧觉得他们很亲近,钟燃的声音像是温泉流淌一般,几乎从靳尧的耳膜上轻轻刷过,让靳尧全身的血ye都集中到了耳廓上,那里热生生一片,“那到底是有多厉害呢?”
有多厉害呢?靳尧想,他见到的那个人,有多厉害呢?
第 23 章
第 23 章
炽热的浪chao扑面而来,满场震破苍穹的呼喊,有一个男人兴奋的叫喊声从话筒里传来,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各位观众!让我们为来自华夏的,年仅十四岁的世武赛少年组选手靳尧,挑战本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