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不知是要说话,还是被人看得不自在。
昝维看了半晌,才道:“唔,我现下还不想告诉你。等来日春暖花开,为师心情大好,便赐你一个真相。”
“啧……”上官回头瞪着她,似是在腹中酝酿个什么恶毒的词。
昝维又恢复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转身一摆手,叫上官跟上来。显见那足城墙拐弯角厚的脸皮并不惧上官前来一战。上官见她恢复这幅“正常”的模样,稍稍放下心来,暗道昝师父这些个调笑的话,果然亦只不过是她爱捉弄人罢了。
两人走回院中,上官不禁道:“你真要教我回风拂柳剑?”
现在这时间刚好,袁家兄弟出太湖游玩,此时在院中习剑,也不必遮掩。
昝维却道:“大好时光学什么剑法?我想看你的剑舞,你跳给我看好不好?”
上官本想拒绝,看了昝维一眼,忽然脸上发热,不知该怎么拒绝才好。但见昝维忽闪忽闪望着她,跺了跺脚点了头,道:“没有配曲,就只剩下杀人的玩意儿,可不怎么好看。”
昝维喜上眉梢,从腰间解下双剑递给她,笑道:“你跳的都好看,莫谦虚。”
上官自己踩着拍子,带起的剑风搅得满树落英缤纷,洒在地上,又扬起来。昝维坐在水池边,趴在一块石头上,托着下巴看着她跳来跳去。
上官一套剑器浑脱舞闭,扭头见昝维似是在发呆的模样,不禁问道:“在想什么呢?”
昝维忽然醒过来一样,笑道:“我正在想你当初在秦府求我帮忙的时候,色厉内荏的死相。”
上官说不出话,满眼怨毒的神情似是要把昝维就地正法,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窝是更文小助手~\(≧▽≦)/~(《=逢年过节偶尔也不是死鱼眼作者又跑粗去玩呢,就由窝来指导更文事项(—▽—)y据说她昨天构思了好大一串情节,结果因为懒得写了,全部砍掉了,照这样计算结文应该还有4w字吧,希望8天之内写得完(合掌
☆、南湖山庄 10
翌日早晨昝维刚出屋,便见袁七郎带着弟弟子侄,五个人在园中石几旁团团围了吃早饭。她还没开口,袁七郎便喜上眉梢,招呼她们来吃东西。
那小娃袁露,现在对上官心服口服,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崇拜,像是随时准备冲上来要她教授一两招。
袁七郎道:“子画,你这般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昝维道:“有用,当然有用,我徒儿天资聪颖,临时学个一两招杀手锏,不成问题。”
上官低头不答话,心中暗道:明明就是在床上随便讲了两句心法步法,叫我梦中悟一悟。
她本日的对手,便是前日见过的那个使一根大木棍的彪形大汉。一身肌rou像是要爆出来一般,旁人双手合抱的一根木棍,他单手便拿起来了。两人通了姓名,她方知这人叫温如泰。
温如泰手中的大木棍颇有横扫六合的气势。站在面前方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这木棍即长且重,要是被打中,不知要飞出多远去。
然而上官乃是用棍的大师,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她如何不知,但这棍子比寻常齐眉棍、熟铜棍不知重了多少倍,寻常棍棒使出来能应付的招式,这里无论如何不能应付。因此两人过了十余招,上官还只是凭着身法之利,勉力躲闪。
试想一人抱一巨木,胸前要害全被护住,且木身沉重,进攻者一进一退之间都有巨大压力,上官目下有多焦躁,从她不断屈伸的拳头,可窥一斑。
连袁七郎都忍不住问昝维:“子画,你这小徒弟,怕是要败下阵来来了吧?”
昝维抱臂在侧,微笑不答,暗地里传音入密道:“你可莫露陷。”
上官确实想上去分筋错骨,将他手腕卸下来来着。听了这话之后,只得抄着不甚熟练的回风拂柳剑,与温如泰继续周旋。
两人斗到五十招上下,上官心道这厮难道不知道累吗?温如泰仿佛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小妹妹,打不赢便认输吧!”
“兀那大个!少讨口舌便宜!有种将我打下去,只怕你马上也抡不动了罢!”
“嘿?”温如泰一听,不但没默认,反而舞得更劲,上官勉力躲闪,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她微微动怒,抬脚就踩上了那根树干。
上官昨日大显身手,让黄山派如日中天的少年高手输得极惨,是以今日特地前来看她打架的人颇多。台下本来人声鼎沸,在她一站之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但在这鸦雀无声之中,却有人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不但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还是扑哧一声没憋住笑出来。
台下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望向这人,而这人仿佛未察觉到,而仍旧保持着一种甚欣慰的表情望着台上。
大汉温如泰横眉倒竖,欲将她一棍子打走,不料树干动了,上官在树干端头亦跟着动了,仿佛蜻蜓落在荷叶上,稳稳当当,如履平地,温如泰愣了一愣,还待舞起来,上官已经往前跨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