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还好这口?”
上官道:“师父说没有钱了,必须去挣一点。”
袁七郎道:“这……子画没有钱,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嘛。”
上官没好气,哂道:“哪能拿外人的钱呢?这点节Cao,师父还是有的。”心下却嘟哝道,保不齐你惹她不高兴,第二天就发现自己家被搬空了。
蓦地肩膀一沉,昝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也慈祥地笑道:“不错,不愧是为师肚子里……”
上官面色一沉,塞给她一块糖。昝维面色一喜,续道:“还说不是为师……”
上官一脚踩在她脚面上,方才看到昝维面目有一点点扭曲。
这时候,场上噼里啪啦地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窝来了!
☆、南湖山庄 5
昝维乃当世武术大家,瞧着台上打架,不由得要说上一两句。
“鸿儿,你瞧台上哪个人会赢?”
台上一人使双锏,一人使齐眉棍,上官一瞧就说:“这人棍使得真差……乖乖不得了,这人的锏比那人的棍使得还差,我瞧用棍子的这个一定会赢……”
昝维道:“这也说不定,这个使锏的倘若用一招‘龙战于野’……左手锏打棍身这个地方,使棍子那人必定虎口酸麻,手上失了感觉,因此棍子必定要向左顶,这么一来右边正好露了空门,他只需这么一转一带……”
她正说着,台上使锏的人正正好左手锏打棍身,接着从旁划开,右手锏击在使棍人的肋下,虽然收着力道,那人还是身形一晃,退开一步,面如金纸,道:“我输了。”
倒似是昝维料事如神一般。上官心道马屁此时不拍更待何时,随即拇指一竖,道:“师父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昝维照单全收,嘴上客气道:“哪里哪里。”
台上南府二管家大声道:“宣城简力——胜——!”
哐——锣一敲,第一场结束。第二场开始了。
场上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正是先前昝维夸过外功很不错的,天生一副横眉怒目金刚模样,手里拿着两把宣花大斧,真如佛祖面前的护法尊者一般。另外一个大汉却是使一根木棍,那木棍足有大腿粗,两端削尖,创面很新,倒像是刚在路边伐来急用的。
两人相互微微点头,也不互通姓名,各自摆开架势,缠斗起来。
台上风声呼呼,宣花斧舞做一片花,大木棍起了一片雾,两人身在其中,影影绰绰,倒像是海市蜃景。
上官道:“师父,这是何门何派?何种路数?”
昝维道:“我且先问你一问,若是你来和那用斧子的人打,你如何打?”
上官道:“用棍子还是用剑?”
昝维不悦道:“你代表峨眉出战,自然是要用剑的。”
上官沉思半晌,袁七郎见她皱着眉头,以为她无法可想,便替她解围道:“你若想不到破法,不战便是,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我也打他不过。”
昝维扑哧一笑,看着袁七郎。袁七郎见她美目流转,巧笑倩兮,也跟着傻笑。可惜昝维眼中的笑意上官尽数看在眼里,她说的是:“你武功怎么差成这样?”
上官道:“弟子思量了一下,双斧虽威力巨大,但分量沉重,出招前需抡需推,招与招之间有隙可找,有迹可循,凡是推和顶都可以硬吃,所惧只有抡和剪,不过我看他要剪,必须下盘稳当,无法追击,我躲开便是。若是要抡,胸前必露空门,只需抢其先机,打中胸腹之间,便可获胜。”
昝维道:“你何不用你那招‘枝翻袖’?”
上官咂摸咂摸嘴,摇头道:“不行,我自己后来想了一下,那么一招太残暴了。”
昝维看着她抿嘴笑不停,上官只侧头看她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脸撇开。
袁七郎与昝维是旧识,“枝翻袖”乃是峨眉剑法套路里柳絮剑法一路,他也是见过的,可是‘枝翻袖’乃是专缴刀枪剑锏鞭诸般中长兵器的法门,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由得喃喃道:“‘枝翻袖’哪里称得上残暴呢?”
昝维今日心情很好的样子,言笑晏晏,目光温柔如水,让上官心里瘮得慌,又不敢回头观察得太仔细,只好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台上。
昝维忽然道:“七郎,你那些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都去什么地方了?”
袁七郎一愣,反问道:“你怎么问起他们了?”
昝维道:“你虽排行老七,但我以为论武功见识,轮不到你带着弟弟小侄来长你袁家威风。”
袁七郎面上一红,低声道:“想不到在子画眼中,我的武功见识还不够独当一面的。”
昝维道:“哎呀,你可莫误会,我实事求是说,你虽然在小一辈中也算出类拔萃,比起你那二哥三哥,还是差一点点。”
袁七郎道:“自然是差一点点……”
昝维忽然低声道:“是不是因为断刀?”
袁七郎虎躯一震,低声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