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道:“你此番又救了我一次,我实不知……我实不知如何谢你……”
上官笑道:“千万不要以身相许啊。”
昝维听罢插嘴道:“嗯,首功原是昝维的,许也轮不到许给你。”
上官尴尬地咳了一声,将这话题翻了过去,“秦少,这个管先生是什么人?”
秦少皱眉道:“是个怪人。叫我加入他们,他们是甚门派是甚来路却一点也不和我说。直到今天他将我爹带来,我才知……我才知……”
她蓦地想起这个“峨眉纪子画”并不晓得自己是什么人,才知了半天也没知出来。
上官道:“世伯,此人与你说过什么吗?”
秦员外擦了擦冷汗,道:“先时我正在镇江与人谈生意,对方介绍了一个人给我,说是卖玉石的。我与那人约了地点,一看,居然是容容随身的腰坠,我方知她被人抓了,急忙带钱来赎。不料对方也这么跟我说,说你须得加入我们,我方保你父女平安。”
上官皱眉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昝维拉一拉她,忽然双手一摊,哗啦啦一堆暗器摊在掌心,“你可认得?”
别人不认得,上官一定认得,这些暗器做工Jing良出众,出自唐门工坊玄武堂,每一件都是上官亲自点过数的。
两人眼神相对,忽然同时低声道:“唐门!”
上官不由得想起天枢影阁和那些写满神秘字符的纸条,脊背一阵寒凉。
秦少推了娟儿过来,娟儿忙起身抓住上官,问道:“评事郎可是捡到了我的小册子,顺藤摸瓜而来?!”
上官尚未反应,秦少就打断她,挺胸凸肚:“什么小册子?你也听到了,是昝大侠传的消息。”
娟儿呲之以鼻,“我可不信,评事郎?”
上官于是从怀中摸出一本卷了边的小册子,交还娟儿,道:“写得不错,我们都看完了。确实是因着你这句话找来的。秦少实有天助。”
秦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我这半个月可委实狼狈。只不过……”她往地上指了指,“管先生说得没错,我确实大大地得罪了莲花渡肖舵主,又无缘无故替人背了黑锅,我实是……实是……我还是乖乖回家绣花吧。”
秦员外哼了一声,点点头。
“阿爹,我错了。”
秦员外又哼了一声,点点头,道“以后少叫你nainai替你Cao心。你看,你还害得娟儿替你受伤。”
他倒只字不提自己受人挟持的事情。
秦少又点头。
秦员外远眺天空,叹道:“此番,我父女俩都让人盯上了,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啊……”
一时间气氛沉重起来。
上官硬着头皮道:“世伯……”
昝维眼珠子转转,一把拉住上官,道:“秦公,我有一计,或许有用。”
秦员外一听,大喜过望,道:“女侠只管吩咐。”
昝维嘻嘻一笑,“秦公且附耳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坏消息:我没有存文了,一点也没有了……
☆、大盗回来了 6
两人凑在一处,秦员外表情由狐疑转为惊喜,由惊喜转为rou痛,又由rou痛转为犹豫,最后点了点头,道:“好计,是好计!”
上官狐疑地看着他俩,连秦少也凑过来问:“阿福,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说动我阿爹?”
上官心道:这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昝大侠么?她忽悠你爹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嘴上却道:“我这个朋友,坏水一肚子,隔一段时间就要冒一冒,叫她冒给敌人,总比冒给自己人强。”
昝维与秦员外交头接耳一番,翻墙出去不见了,不过一会儿就返回来,手里提着一桶墨,嘴里叼着一支长大的毛笔。
她走到影壁跟前,摸了一摸,点点头。
上官凑过来,她便拉住上官问:“怎么样?来见识一下为师的字。”
上官努嘴道:“你来便是。”
昝维撸起袖子,四下一抱拳,道:“小可学艺不Jing,昔日我师父传下三门绝技,我唯有这一手临摹笔记学得最是不好,见笑,见笑。”
说罢挥毫落墨,在墙上写出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几欲破墙而出。
“昝维囊中钱,谁人敢取?”
写完之后丢下笔,眯着眼睛欣赏了一番,问娟儿:“你的字写得最是端正,你说我写得如何?”
娟儿鼓掌道:“好!有一身侠气!风骨在,像不像都是次要的。只不过我们这样栽赃昝大侠……”
上官打岔道:“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二人均是听昝维命令行事,我二人救了你们,便是昝维救了你们,他一定会理解的。”
秦少激动得耳朵都红了。
娟儿拉拉她的手,小声道:“秦少?”
秦少道:“没事……没事……昝大侠为人便是如此,连敌人都为他马首是瞻……”
上官心中老大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