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对我说:“你去结账,然后悄悄把马牵走,我等会儿去路口找你,你自己小心。”说罢便追了出去,闹出好大的动静。
楼下还没睡的伙计将将要迈出去瞧热闹,我一把拉住他,寒着脸道:“结账!老子不住了!大半夜的进了贼,这成什么事?”
这伙计慌忙解释:“这这这不是……这是客人引来的……”
我道:“废话休说,快快结账。”
伙计只好站下来,默默打算盘。客栈门还关着,他不时往那边瞧一眼,表情遗憾得很。
我臭着脸看他找钱给我,背了我与秦少的行囊,从角门牵着马出去,绕了个远到了路口,想不到秦少已经在那了。她冲我一招手,那马比我还听话,一路小跑跑到秦少跟前。她跳上马,指了个方向,策马狂奔。
天大亮之时 我方知 我二人是一路往南走的。在一个叫梁山镇的地方,秦少与一个运皮子的商人说好,将我们载到当涂。那商人收了三贯钱,答应连马也一起运走。
我私下问过秦少,三贯钱不如再买一匹了,何苦还连马一起带着。
秦少笑道:“这两头畜生颇通人性,我舍不得卖哩。”
这里到当涂只要大半天,下午下了船,几个挑夫靠过来,问与我们同行的那个商人,要不要脚夫。我现在见了挑夫心里就怕得慌,于是偷偷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道:“秦少,我们还是先走吧。钱已经给了。”
秦少点点头道:“走。”
我极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随着秦少一路走出码头,可惜祸不单行,一群拿扁担的人将我们围起来,为首一人道:“小郎君要人挑行李么?送城里一百,送城外两百,送莲花渡银钱全免。”
秦少铁青着脸,道:“诸位让让,我等赶路。”
一根扁担横在我们身前。秦少见对方动手,毫不客气一拳击在扁担中段,将那为首一人并旁边两人撞到一旁,她上马便跑,那几人见她跑了,统统去追她去了,竟无一人搭理我,我略感凄凉,便也上了马,稍稍绕了个远,循着喊杀声去了。
跑了半柱香的时间,见秦少在原地勒马等我,见我赶到,她笑说:“保持这个势头,武林中人全死光了你也活着在。”
我怒道:“我就这么不打眼吗?!”
秦少道:“这还不好吗?多少人求而不得。走吧。”
我虽然跟着她,但心里着实忐忑,不知我们还能这么轻松地逃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的不太好,我正在改大纲,缓缓周末再更新。总有一种脑子被糊住的感觉
☆、大盗回来了
昝维问:“这么说,成端是在算计她?”
上官没回答,又往后翻了翻,总结道:“后面都是她们被人追杀的故事。娟儿说逃跑之路十分艰难,往往九死一生,但以为无望之时,常常又显出一线生机。简直像是有人故意相助一样。”
昝维瞟了上官一眼,这一眼端的是风情万种,欲语还休,“这种一般就是有人故意相助了,我熟得很。”
上官也看了她一眼,一眼千言万语,其中九成九不是好话,“无事献殷情,非jian即盗。”
昝维眼珠转了一转,笑道:“然也~后面说了什么?”
上官道:“娟儿写道秦少终究给人打伤了,她自己右手中了一刀,写字不便,就用左手来写,常有人围追她们,吃不上三餐,十分落魄。后面又草又简略,讲‘秦少深夜会客,客曰:吾可助汝脱困。少问:何以易?客答:入我派。少问:何派何路?客笑曰:正派正路。少思量久,客笑曰:汝可久思,彼小娘子不可久等也。小娘子者,言我也。少不答。客长身曰:金陵渡口长亭候君。旋走,不知所踪。’”
昝维道:“原是她们在此处叫人拐走了,娟儿落下了东西。”
上官摇手道:“非也,后面娟儿说秦少为了救她,答应那人加入他们,娟儿觉得不好,却劝不住秦少,两人往扬州去了。书最后写道‘阅此书者烦请转交京兆大理寺上官评事郎,故人所托’。奇怪,干嘛不转交秦员外?”
昝维道:“交给她爹,她爹也是去求你。而且如若叫人知道她是秦氏掌上明珠,不知道多少人又打钱的主意去了。”
上官道:“可这东西写着我的名字,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我手上?”
昝维道:“娟儿也是急昏了头,你莫说她了。人家求到你头上,你想怎么办?”
上官苦着脸道:“我收了秦家的黑钱,不好不替人家办事啊。”
昝维道:“少说废话了,洗洗睡吧,明早去酒铺听老叶说书。”
上官点头,爬上了床,问道:“你何时来睡?”
昝维背着她,似乎又在倒腾什么面具面泥之类的东西,随口答了一声:“你先睡吧,我随后就来。”
上官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昝维神清气爽地叫醒了她,又穿着昨天那一身跑去酒铺里听老叶说故事,生怕别人认不出她一样。上官叫她装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