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也没什么分别。倒不若叫有能耐的人去拿,一开武林新气象。”
他清了清喉咙,道:“断刀端德在……”
忽有人大喝一声:“且慢!”
直如平地一声雷,振聋发聩,我寻了一圈,才发现是个独脚人,拄着一根拐杖,大晴天带着斗笠,他说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肖老头转述的是不是真话?你且将那小娃儿带出来,我们当面问个清楚。”
有人冷笑一声,却不是老肖,是一个高瘦的头陀,他盘腿而坐,道:“老肖要是肯,叫你老万站在这,说一句‘我不是男儿郎,我乃是女娇娘’也是可以的,怎么,老万,你想试试?”
那独脚老万当众叫他羞辱一番,脸色恨恨,却知他说的是实话,随即默不作声。
旋即又有一个打扮得颇为风雅的中年文士道:“你们让老肖将话快快将话说完,免得夜长梦多。”
他这时间掐得倒是很准,我见老肖刚要开口,他就来这么一句,却不像是要人家快快说完的意思。
那中年文士话音未落,另有一把清脆好听的女声讥讽道:“你顾家对此事倒是很上心啊,只怕名不正言不顺吧。”
中年文士道冷笑一声:“只怕比你这伧佬要顺些。”
这女人一听,做势便要拔剑。顾姓文士亦毫不客气,两人闪电般交换了四五招,却是谁也没讨到好来。
周围有人想去劝架,却被人挡开。那人也穿得像个纨绔,手里功夫却一点也不纨绔,被他挡住的本是个白净的少年人,如今一张脸憋得发紫,也没法再进一步,遂冷笑道:“你张家可真是顾着武林道义。”
这一男一女打得好不热闹,不单手中过着招,嘴里也互相找便宜。这两人也不是独来,周围亲友见顾姓文士嘴里越来越不干净,本来拉架的也变成打架的了。眼看就要变成混战。张姓纨绔见状,冷笑着袖手旁观,那少年人见他这副形状,冷笑不语,肚子里八成又孕育了什么恶毒的言辞。
可惜又有十好几个扁担帮弟子扛着扁担过来,周围支着十几根铁扁担,这群人架也无法打了,只得安静下来。
张姓纨绔见没有闹起来,老大不乐意,四处张望着,似乎又想寻些事端,好叫这场会开不下去。他望见一个人,乐了一乐,连忙上前耳语两句。他说话那人,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算盘,叫张纨绔一撺掇,居然好大声说了一句:“老肖,我出两千两黄金买你的消息,你只说给我一个人听。”
老肖道:“金老板想做掮客?那你也得有命收钱,老肖从莲花渡走到这个岛上,已经受了十一次暗算。金老板也试试?”
老金听了,只好噤声不语,我见他私下里将张纨绔好一顿数落。
老肖环顾四周,眼中Jing光闪闪,被他望见的人,不少低下头来,还能直视他的,多半也是些好手。他见场中清净下来,续道:“在东……”
当此时,三支冷箭袭来,一箭射穿一名扁担弟子,另外两箭直取老肖咽喉和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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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行侠录 8
苦儿正是给唐三彩整理打扫房间的人,日前她发现供在桌上的那把刀不见了,于是便去问唐三彩:“姑娘,你那把剜心刀呢?”
唐三彩护住那把小胡刀,道:“甚剜心刀?”
苦儿道:“便是你摆在案上那把。当日不是一刀戳在你心口么?是以叫剜心刀,你想去哪儿了?”
这名字起得着实好,说得一点不错,这刀一走,心也没了,不知道飞到什么天地里。
唐三彩道:“那个啊,借别人玩了。”
苦儿边擦桌子边问:“那天来的小娘子去哪了?”
唐三彩心不在焉道:“回家了。”
苦儿又道:“怎地霍先生不找你了?”
唐三彩道:“明里是叫我养伤,暗地里就不知道了,他不欲我知道,我不知道便是。”
黄儿从外间进来,笑道:“姑娘不知道才怪,不想说给你知道罢了。”
两个小妹妹笑闹到一处,须臾间唐三彩又不知走神到何处去了。
她自是记挂朱投依(和呆坏坏),且近日闲在家中,无可遣怀,只有更加挂念。
道是春困秋乏,去年小半年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如今闲下来便尤为渴睡,且似乎朱投依常常入梦,这几天尤甚,因此唐三彩每每见日头不佳,就怀着龌龊腌臜的念头钻上了床。
院中桃花缤纷,有些晃眼,唐三彩将珠帘放下,屏风拉上,缩在被子里美美睡起来。梦中影影绰绰有个人,抱剑立在床头,她以为是黄儿有事找她,迷迷糊糊道了声:“黄儿,有什么事?”
那人道:“没事,你继续睡。”
这气息声音都耳熟,不像是仇家,亦没有异动,不像是要害她性命。她“唔”了一声,就翻身继续睡去,睡了个昏天黑地。
深夜忽地有了意识,觉得嘴角挂了口水,忽然觉得丢脸,才惊醒过来,擦了擦嘴角,才惊觉浑身都是汗。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