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耐,便想着由她去胡闹。不料眼睁睁被她拖到僻静的角落里,见她摸出她那个小箱子,在脸上头上涂抹揉捏抓弄一番,变作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该老太太对她粲然一笑,问道:“还有哪不像?”
上官努力认真道:“牙。”
昝维唔了一声,搞出一小瓶药水,想了想又放下,说:“留着勾引人。”
上官抢道:“那我……”
昝维老太太道:“当然是留在这等我,不许乱跑。”
上官看了昝维一会儿,心想反正有本闲书打发时间,就随她去吧,便点了点头。
昝维笑道:“哎~真乖,我走了。三更天还不见我,就去老叶家找我。”
上官点头道:“你去吧,早些回来,我们还要去金陵呢。”
昝维忽然握了一下她的手,转身消失在墙头。
上官见她走了,一时不知所措,在原地走来走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还是翻翻看娟儿写了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再更一章来帮你们想起秦少是谁……
☆、秦少行侠录 3
书中说到秦少假托学习生意,先从上庸搬到荆州,一行人浩浩荡荡准备给秦少抬去江夏,只可惜秦少心系江湖,拉着娟儿半路尿遁。
不过秦少多少还有算是让人放心的意思,留了一封家书,上秦员外敬启,留书曰“闻家中有一布庄在杭州,我四处走走,游历一番,到杭州辄止,不用寻我。”
“余曰:秦少阅历少,兼且一向随性惯了,此番实不知会走到何处。但我的工钱是从秦少的月钱里支出,还是随了他的意思吧。两边我都得罪不起,不如埋伏在秦少身边,暗中与商铺盘口互通消息,也好叫秦公放心。”
上官心中升起深深的同情和理解,上司管着你的饭碗,你如何敢不听话?最重要的是倘若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偶尔吵架,你只能两不相帮,暗中调和,万万不能明里表现得与某一位长官沆瀣一气,否则后患无穷,不可不察。
书中写到:
腊月风雪载途,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已经两个月没见太阳的面了。与其说有目的地出逃,我觉得秦少挑日子一定是这么挑的:背着我对着日历丢铜板,铜板压到哪个日子,就是哪个日子。
秦少说我们从荆州出来,人人都料到我们要走水路,我就偏不走水路,定要走陆路去江夏,好叫他们找我不到。
余曰:我就知道秦少绝不会走水路。早就打好招呼叫他们暗中接应了!
常言道,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露白。倘若不慎露白,就容易招来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第一日,秦少睡得可是当地最好的客栈的天字一号间,掌柜想要巴结秦少,用的手段忒拙劣了,竟然在路上搞出一出偶遇,说出一番“少侠眉宇间英气不凡,老夫平生最好结交少年英侠,少侠无论如何也要来小店住一晚。”
秦少天性宽厚,待人一片赤诚,当然不疑有他,便跟着去住了一宿。晚间还跟我炫耀:你看,我果然天生是有些侠义气的,眼尖的人都看得出来。
“余曰:侠义气并非人人能看出来,铜臭气却是人人都识得,也不知此地秦氏商铺的伙计掌柜们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到底花了多少钱讨好少主。”
上官无法评论,虽然小时候就觉得秦昭容有些天然流露的呆气,后来见到她晚间听雨又觉得她有些天真烂漫的妄念,但没料到她心中如此呆气四溢。
书中又写道:
第二日清晨秦少便带着我出发买马,此处独一家马行,秦少挑了两匹叫我一同乘骑,马行老板说什么也要给我们打折,不要说秦少,连我都能看出这折扣太低了,我一定要跟商铺伙计们说清楚,这暗中相助需得不着痕迹,像他们这样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幸亏秦少待人一片赤诚,倘若秦少再Jing明一些,必定是要暗中记下你们盘口堂号,着实叫你们吃一顿苦头的。
秦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Jing明一些呢?不若说像老太太,至少也该像秦公,不容易被人骗。
看到这里,上官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秦昭容如此呆气,怎地还没被人骗去卖了?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刀真枪干当然容易,若说耍心机,秦少着实不占优势。
但转念一想,如今淮南道人人赞她一声后起之秀,少年英侠,想必傻人有傻福,两页之后一定有什么福缘深厚的奇遇。
她又往下看,书中果然写到:不过走了一个多时辰,我尚不知走到了何处,正在怀疑秦少是否信马由缰时,秦少忽然飞身下马,在地上跑了几步,才将马一勒,一道停下来。
秦少朗声道:“哪条道上的朋友?出来见一面罢。”
我正思索着秦少此番怎么似模似样,颇像很有几分江湖经验的样子,又略略一想,这两句话,似乎有些耳熟,乃是我从前讲的几个段子之一。幸而我对秦少一片忠心,才没叫她今日捅了篓子。
然则只怕接下来便要真刀真枪干一番,我二人具是养在深闺之中,秦少更是没见过如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