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戳的不成样子,满屋都是血腥气。幸而这密道入口十分隐秘,两人躲在柱子与一张破台子之间。
上官跟他说:“唐三一在里面,我师父也在里面。他们在对唐三一用刑,不过人尚且还活着。里面连唐五七一起有四个人。我二人投鼠忌器,要救人出来可有点难。”
唐三四道:“你一点都不急,有什么计策?”
上官道:“里面有个白虎堂甲午,你也是白虎堂甲午。我们把密道打开,外面有异动,唐五七必会派白虎堂甲午出来查看,到时我放倒真货,你冒充他扛着我进去复命。我且问你,你打得过唐五七么?”
唐三四摇头道:“打不过,他轻功太厉害。”
上官道:“那白虎堂丙和白虎堂庚你打得过么?”
唐三四笑道:“你可算找对人了,我是白虎堂乙。”
上官抚掌道:“那就好,你将我往场中掷去,此时三人注意力必定在我身上,你马上将白虎堂丙、庚其中放倒一个,缠住另一个,我来对付唐五七。”
唐三四点头,忽道:“他们要进来了,躲好。”
上官忙伏□子,立刻就听到有人踹门而入,紧接着弩弦震动的声音响起,一排弩箭从头顶飞过去,静了一会儿,听见进来的几个人吆喝道:“没活人!”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应道:“进!尸体搜出来!”
唐三四示意上官掀起入口地板。上官动手掀起,在旁边支了一块木板。
唐三四道:“一会儿要再进一拨人,清掉这一拨,我们就按计划行事。我出去清,你动手。”
接着窗子哗啦啦被踢破,几个人跳了进来,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机括扎扎作响,然后是几声惨叫,最后寂然无声。
外面有人喊道:“里面什么情形?”
唐三四咳嗽两声,刚要答话,只听外面有人喝道:“废物!这里我来指挥!”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上官琢磨着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不由得哼起来:“大王叫我去巡山……”
唐三四一听,脸色霎时间就变了,他道:“狠角色来了,她派了机甲来,我们……”
上官听见地道里有响动,忙示意他噤声往后躲。两人换了地方隐藏起来,地板忽然暴起,里面的人出来便一扬手,正是唐门第一杀招漫天花雨。只可惜一把暗器全数打在了柜子上,上官如鬼魅一般飘到白虎堂甲午身后,手刀切在他颈上,白虎堂甲午即刻软倒在地,半点声息也没有发出来。
门口扎扎作响,机甲似乎要破门而入了,一排弩箭已经扫了过来,弩箭前面点着火焰,扑在柜子上,一下烧了起来,一时间浓烟四起。机甲十分高大,地上的柜子一脚踏碎一个,又一排弩箭射了过来。
两人翻滚躲过,相互看了一眼,均觉得时间紧迫,须得加快脚步。上官掀起盖板,叫唐三四先下去。
唐三四却冒着生命危险拖来一具尸体,扛着尸体下了地道,上官撕烂身上的衣服,抹了一些血上去,等着唐三四来扛。
外面喧嚣声很大,机甲的脚步一次赛一次靠近,发出很大噪音,好像在酝酿什么致命一击。
唐三四却把尸体吊在洞口,不知在摆弄什么。
“喂,抓紧时间。”
唐三四道:“我知道。外头那人是唐五四,唐五七的四姐,白虎堂辛,武功不高,计谋很行,我二人单枪匹马,必须要抢在她攻击之前搞定。”
“那你还……”
“做个机关,后退,马上,好,走起!”唐三四一扛上官,肩头顶在她小腹上,疼得她一声闷哼。
短棍已经暗藏在袖中,她看不见前方,只得全神贯注竖起耳朵。
他一步一步走进去,转过洞口,只听唐五七问,“唐驹,外面怎么了?你背上背的是谁?”
唐三四一笑,道:“掌门,你看我捉到了谁?”说罢将上官往前方一掷。
上官暗骂好你个唐三四,算上今次你已暗算我四次了,第一次在鄯善,胆敢往我脸上喷暗器,第二次在峨眉,胆敢往我脚下方陷阱,第三次就在刚刚,敢撞我肚子。如今还敢将我挡在唐三一面前,你最好不要犯什么事,犯了事也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莫怪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上官着地弹起,出手如电,袖中短棍击出,直取唐五七眉心。她如何不知唐五七一手暗器出神入化,轻功又和昝维一脉相承,只是此时拼的就是一个快字,倘若叫他有喘息的机会,在这斗室之中,她未必是唐五七的对手。这一击她先声夺人,落地借力,已经占尽天时地利,再加上全力出手,不会再有任何闪失。
然而唐五七却闪开了,他以一种和昝维一样极其飘渺灵动的步伐,闪开了上官的全力一击。上官心里又泛起一种空荡荡不着力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对阵昝维的时候倒是常常会有。
唐五七的手已经从袖中伸出,她已经看到银针反出点点火光,针的制式型号出自哪一版模具,都清清楚楚出现在脑海里。她后招